金錦繡本是為楊姍姍買了兩件新衣裳,給她送過來。卻看見楊姍姍在縫衣服,金錦繡拿起另一件衣服,氣道:“姍姍,我們可不是來做這些下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阿娘,我們這樣在王府什么都不做,王爺會厭煩我們的?!睏願檴檴Z了金錦繡手里的衣裳,理好放在桌上。
金錦繡道:“姍姍,這些事本就不應(yīng)該你來做。王府那么多下人,就算沒人會縫,那不會找王府外會縫的嗎?”
楊姍姍手里的針線繼續(xù)穿梭,不語。
金錦繡就索性坐下,拉著楊姍姍的手,懇切道:“姍姍,娘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不光是你,咱們家,世世代代都會記得你的恩惠?!?p> “阿娘,你想拿我來討好王爺。我是你女兒啊?!睏願檴櫆I眼婆娑,哽咽道。她阿娘怎么狠得下心來。
“姍姍,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阿娘怎么會拿你去討好王爺。娘是想王爺喜歡上你?!辈还苁巧眢w還是精神。楊姍姍也算不可多得的美人,及笈之年,來提親的人都要把門檻給踏破了,可金錦繡卻是一個都看不上眼。入王府當(dāng)晚,金錦繡便告訴楊姍姍,要想盡一切辦法引起蕭齊君的注意,投其所好,步步深入。
“姍姍,阿娘知道,你也喜歡王爺。若是真有一天,我們被拆穿,就只有死路一條,但要是你懷了王爺?shù)淖铀茫鯛斠材梦覀円患覜]有辦法。姍姍!阿娘不求你能坐上鎮(zhèn)北王妃的位置,只要你能得王爺歡心?!苯疱\繡看似語重心長道。
楊姍姍道:“我知道了,阿娘?!?p> 金錦繡立馬拍拍楊姍姍的手,眉開眼笑道:“這才是娘的乖女兒。這新衣裳,你看看合不合身。”隨意安慰了幾句便離開。
楊姍姍拿了桌上金錦繡送來的衣裳。水藍(lán)薄紗窄袖上衣,繡著幾朵精致無比的蘭花,下裙是碧綠散花裙,繡著款款而飛的蝴蝶。金錦繡知道,若是楊姍姍著上,必定襯的皮膚愈發(fā)白皙細(xì)膩,那誘人的身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細(xì)腰更是盈盈一握,任憑哪個男人,都要定睛瞧上兩眼。若是之前,金錦繡定是不準(zhǔn)楊姍姍穿的如此露骨,便宜了那些窩囊男人。
蕭齊君扶著桌案隱忍著痛苦,額頭上冒出細(xì)細(xì)的汗珠。
云崖進(jìn)來便是看到這副光景。云崖道:“王爺!要不要再找人看看?”
蕭齊君咬牙道:“不必!你出去!”蕭齊君的眼睛充血,手上青筋暴起,極度隱忍。
云崖快馬加鞭趕到軍醫(yī)營,卻被告知聶清文采購藥材去了,一時間只好找到江莫桐,既然是妙手仁醫(yī)的徒弟就一定能治王爺?shù)牟。?p> 江莫桐卻是雙腿酸軟無比,連走路都十分困難,正坐在凳子上在制藥。
“江軍醫(yī),請你跟我走一趟吧!”云崖幾乎是奔進(jìn)藥房,見著江莫桐卻還是抱拳彎腰道。
江莫桐見云崖這般有禮,問道:“什么事???”
云崖道:“江軍醫(yī)先請!”
江莫桐疑惑道:“你先說什么事吧!我看看急不急,現(xiàn)在我有些不好抽身!”就制個藥還不好抽身,江莫桐只看云崖著急又神神秘秘的就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
“王爺!有些不適。”云崖實在敵不過江莫桐連連發(fā)問。
“聶醫(yī)長呢?”江莫桐故作詢問道。
云崖道:“不在軍醫(yī)營?!?p> 江莫桐推辭道:“你可以找其他人啊,我一個新來的小軍醫(yī)可不敢去給王爺瞧病?!?p> “江軍醫(yī),不瞞你說,我們已經(jīng)查到你是妙手仁醫(yī)的徒弟!還請跟我走一趟?!痹蒲聭B(tài)度依然恭敬,卻多了份強制意味。
“……”江莫桐雖然知道蕭齊君肯定會調(diào)查她的底細(xì),他想查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還是覺得被人掀了底,心里很是不爽。
江莫桐扶著桌子慢吞吞的站起來:“稍等一下,我去拿藥箱。”
云崖見江莫桐雙腿行走怪異問道:“江軍醫(yī)這是?”
江莫桐云淡風(fēng)輕的道:“哦,昨天圍著校場跑了幾圈!”
“……”云崖便沒有多問,定是江莫桐惹聶老頭生氣了被罰跑校場。聶清文在軍營也是出了名的古板,不好惹,估計他手下的軍醫(yī)沒幾個沒跑過校場。
“你天生帶煞,克死自己親娘,你就是一個煞星!”
“你活該沒娘!”
“蕭無咎,你這么不去死呢?下去陪你娘啊?!?p> 蕭齊君拔出忘川,揮劍毫無章法。三丈之內(nèi),已在劍氣籠罩之下,劍鋒所至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他們二人一到王府便發(fā)現(xiàn)此時蕭齊君已經(jīng)完全失控。
云崖:“你別過去!”流離出鞘,卻不敵蕭齊君。三招未完便落了下風(fēng),忘川一轉(zhuǎn),快準(zhǔn)狠,沒有任何花哨姿勢,直擊云崖命門。
“蕭無咎,你瘋了?”江莫桐大喊,這一劍刺下去恐怕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蕭齊君似乎聽見江莫桐的聲音。一晃神,云崖趁機一閃,終是被刺到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蕭齊君沒有繼續(xù)與云崖纏斗,而是提著忘川轉(zhuǎn)向江莫桐。
“快跑!”
如是春秋
別擔(dān)心,金夫人馬上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