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蕭齊君一聲令下,進來了四個侍衛(wèi),押著楊姍姍一家。云崖扶著昏迷不醒的劉立方。
江莫桐接過劉立方,怒道:“金錦繡,你們對他做了什么?”要是劉立方有個三長兩短,江莫桐也會弄死她們。
云崖道:“暈過去了。不用擔(dān)心?!边€好只是暈過去了,江莫桐提到心口的氣也松了。
“王爺,我們冤枉啊,您聽我們解釋。”金錦繡撲通一下跪倒,爬到蕭齊君腳邊,手里攥著蕭齊君衣角。
下一秒,金錦繡卻被蕭齊君狠狠踢翻在地上:“王爺,看著我們救了您的份上,您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是受了江莫桐和那個小雜種的蒙騙啊。是他們,陷害我們?!?p> “救命之恩?陷害?”蕭齊君冷道。
仿若尖針利刃一字一句都戳中了金錦繡的心。她忍住淚水,嗚咽道:“我們有王爺?shù)挠衽?。我們有,我們有……”金錦繡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江莫桐并不知道有什么腰牌,而她卻是有的。
云崖心中也是冷哼,道:“楊夫人,都到如今了,還在演戲。楊姑娘根本不會醫(yī)術(shù)?!鄙訋б徊楸阒?。任憑楊姍姍如何天資聰穎,醫(yī)術(shù)怎么可能一兩天就學(xué)成。
“阿娘。王爺,是我們騙了您,我們根本不是救您的人。”楊姍姍面如死灰,原是跪著,現(xiàn)在癱坐在地上,扶著金錦繡。
楊新寶不知所措的大哭,楊率閉上眼睛,流了兩行老淚,深深嘆了口氣。
“姍姍!”金錦繡道。
楊姍姍望著金錦繡道:“阿娘,事到如今,認命吧?!?p> 楊姍姍平靜下來,拿來金錦繡的手道:“救您那位女子就在您面前。云將軍來時,她們出去擺攤了,您落了玉佩,我們便拿了一路變賣,玉佩刻了鎮(zhèn)北軍的符文,誰都不敢收。后來被您接到了府里,之后的事,你們都知道了?!?p> 云崖根據(jù)暗探的消息,也推測得出七八分。
楊姍姍跪走到江莫桐面前:“小桐,我們不是存心想要害你們的。小桐你向王爺求情,放過我們吧。”
“不是存心?難道你們今日不是想殺了劉立方嗎?要是我在軍醫(yī)營,是不是也被你們打暈?zāi)瞬弊??”江莫桐冷笑道:“沒殺成就是不存心,被抓了就是我設(shè)計陷害你們?,F(xiàn)在還有臉來求我放過你們,你們一家還真是一個德性。”
侍衛(wèi)把楊姍姍拉回來跪下,問:“王爺,怎么處置?”
“殺了,拖到后山。”蕭齊君在后山喂了十匹烏金國進貢的黑狼,兇猛無比,可一口咬斷人的頭骨。
哭喊聲在耳邊漸漸消失。
“小方,劉立方。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不給你娶媳婦了。就把鴨腿全都吃完,只給你吃骨頭。聽到?jīng)]有。”劉立方皺著眉頭,江莫桐一只手輕拍著劉立方的臉,喊著他。
“老大,我沒事。就是有點暈?!眲⒘⒎饺嗔巳嗫吭诮┘珙^的腦袋,慢慢直身。
劉立方輕輕探索著,看著手上黏糊糊的血:“?。坷洗?,我腦袋是不是開瓢了??!”
江莫桐笑道:“沒有。破了點皮。多吃幾個鴨腿補補,金錦繡還真狠。”
劉立方把事情原委告訴了三人,卻迎來了江莫桐一記爆栗。江莫桐道:“劉立方,你這么容易就被人騙了,還怎么去騙別人?”
“江軍醫(yī)救了王爺,為何不早說?!痹蒲碌馈?p> 江莫桐笑道:“早說?我怕被當(dāng)成有心之人。雖然現(xiàn)在也是。”不管她說不說,在他們眼里,都是存了壞心思,是要派人日夜盯著的。
云崖面色不悅,道:“江軍醫(yī)何出此言?”
江莫桐道:“今日王爺救了我,又救了劉立方,我反到還欠王爺一條命了。告辭?!?p> 蕭齊君面色平淡如常。
江莫桐便帶著立方回了軍醫(yī)營。
“老大,王爺知道了?”劉立方低著頭好讓江莫桐幫他包扎。
江莫桐點了頭,道:“嗯?!?p> “哦。”劉立方不再問。
江莫桐道:“小方,救人若是求回報,就不是救人,那是謀利。對于楊姍姍他們一家的死,你也不必過于介懷,那是她們咎由自取。從她們?nèi)胪醺哪且豢?,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p> 劉立方似是想起什么問:“老大那個小乞丐呢?”
江莫桐神色一下黯然:“死了?!?p> 劉立方道:“死了?”
“嗯。他跟之前來追殺我的人是一伙的?!苯╇S后道。
劉立方拉著江莫桐左看看右瞧瞧:“那你沒事吧?”
江莫桐道:“我沒事。是王爺和云將軍救了我。”
告訴了蕭齊君又怎樣?求來的回報,江莫桐寧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