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桐看見有好幾個軍醫(yī)圍在一團,語氣關(guān)切的問道:“聶醫(yī)長,您還能行嗎?”
聶清文靠著一棵樹,有氣無力的說道:“人不服老不行啊,老天爺都要來拉我了!”
江莫桐方才脫離了隊伍,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走過去詢問道:“聶醫(yī)長怎么了?”
“摔下馬了,腿折了!”慌亂之下聶清文的馬也受了驚,硬生生把他掀翻在地。
江莫桐上前道:“我看看吧!”聶老頭子雖然人兇了一點,古板了一點,但終歸還是個好人。江莫桐查看了聶清文的傷勢,撕開自己的衣角,在腿的兩側(cè)用樹枝固定,把樹枝與腿有空隙的部位用布料塞上,然后用撕成長條狀布把腿和樹枝包扎在一起,道“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應該能撐到回北疆?!?p> 聶清文看著江莫桐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沒有說話。
劉立方救治完受傷的士兵,手中還未放下藥箱,道:“云將軍沒事吧!”方才站的遠,不清楚云崖有沒有受傷。
“沒事!江軍醫(yī)呢?”云崖?lián)u頭問道。
劉立方指了指一個方向道:“老大好像在那邊!”
江莫桐尋了塊干凈地方,坐在地上,眼神些許空洞,腦子里一片混亂。不是想事情想的太多而混亂,而是什么都想不了的混亂。仿佛靜置如木偶一般。
“江軍醫(yī),江軍醫(yī)?”云崖在她身旁喊道。
江莫桐反應過來:“???叫我?有事嗎?”
云崖道:“王爺受傷了!還請你過去一趟?!?p> 剛才共同經(jīng)歷了生死,江莫桐對云崖倒討厭不起來了,雖是云天明的弟弟,但兄弟倆性格卻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憑云崖方才護她,江莫桐就對他生不起厭煩。起身道:“我去拿藥箱?!?p> 蕭齊君正坐在營帳內(nèi)清理手臂上的傷口,云崖頷首道:“王爺,江軍醫(yī)來了!”
蕭齊君頭也不抬,道:“嗯!”
江莫桐沒有行禮,上前直接粗暴的撕開了蕭齊君的衣袖,仔細瞧了瞧道:“沒傷到筋骨,但傷口太大需要縫合!”
蕭齊君點點頭。
江莫桐在藥箱里找了一陣,道:“沒有麻藥,忍著!”
“嗯?!边@點傷對蕭齊君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身上的刀傷,箭傷,比這嚴重的太多。
江莫桐深吸一口氣,拿起針線,開始縫合。江莫桐縫合到一半時看了蕭齊君一眼,他只是微微皺眉。
“怎么?”蕭齊君感覺到江莫桐的眼神,問道。
江莫桐立馬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沒事。”這人是鐵打的嗎?都不吭一聲。
“云將軍幫個忙,剪個線!”江莫桐雙手打結(jié)將雙線尾略提起。
“不用?!笔掿R君用左手,拿稍張開的剪刀尖,沿著拉緊的結(jié)扎線滑至結(jié)扣處,稍傾斜,一剪干凈利落。
江莫桐收起工具,道:“保持傷口清潔干燥,避免沾水,避免磕碰,要是化膿了再找我!”輕嘆了口氣,起身就走。
到飯點了,劉立方又來催江莫桐吃飯。
“你們吃吧,我去轉(zhuǎn)轉(zhuǎn)!”江莫桐擺擺手,現(xiàn)在她真的沒心情吃飯,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需要時間靜一靜,放空自己。
劉立方摳摳腦袋,道:“老大,你怎么了啊,不吃飯怎么行?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江莫桐道:“沒事!”
劉立方道:“哦!好吧,那我去了。”
江莫桐沒走多遠,靠在一棵大樹上,枕著胳膊。自言自語道:“事有因果,老天爺你讓我來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又抱怨道:“不是,這點兒背也該有個頭吧!人家穿越就如同開了掛一樣,異能什么的一抓一大把,我呢?!什么都沒有,來了不但要自己學醫(yī),還被人追殺!……”
“我真的想回家了!”江莫桐無厘頭的說著說著紅了眼眶,忍不住想要流淚,也就任由自己哭出來了,哭的很小聲,小到只能聽見淚滴落的聲音。
“哭什么?”
江莫桐被嚇了一跳,慌忙抹掉眼淚。蕭齊君就和她背靠著同一棵樹,看著自己受傷的手,心道:“看來沒打算讓本王活著回北疆,秦子力還真是不擇手段?!?p> “沒什么。”江莫桐當然聽出來是蕭齊君的聲音,
“女人,麻煩!”蕭齊君一直覺得女人矯揉造作,遇事哭哭啼啼,難成大器。
江莫桐:“……”還能再毒舌一點嗎?女人怎么就麻煩了?怪不得二十五歲了還未娶妻,還真是憑本事單身!在懷里摸了一陣,拿出個小瓶子。
她轉(zhuǎn)到另一邊,把小瓶子扔給蕭齊君:“諾,這個止疼的?!笨此謶摵芴郯?,就算疼他肯定也不會說!
蕭齊君接住又扔回給她,道:“本王用不著?!?
如是春秋
可憐的小春秋,現(xiàn)在還在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