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幾道見他還傻坐在原地,怒罵道:“還不快給我滾?!?p> 媽媽呀,難怪他們寨主都這么怕道長,這么兇的道長,誰會不害怕,那人剛剛走到門口,不料從門外又跑進來一個,巨大的沖力將他整個人撞到地上,不僅如此他還在地上翻轉(zhuǎn)了個。
他苦著一張臉,先是撞壞了道長好事被罵,如今又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撞翻在地,他是招誰惹誰了?
那沖進門的男子,顯然也沒意料到門口站著人,當(dāng)即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嚷嚷著:“對不住,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有急事找道長,道長呢?”
那男子目光搜尋到金道長的身影,眼神一亮,連滾帶爬的跪倒在金幾道面前:
“道長不好了,今日山下剛送來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不見了,寨主在前廳著急呢,叫我請你前去商議?!?p> 金幾道冷笑,道:“一群沒用的廢物。”他回過頭看著躺在榻上的人,眉頭微蹙,隨后舒展,先前氣得狠了,現(xiàn)在整個人反而變得平靜。
罷了,左右他人在這里,也不急于這一時。
倒是那個小丫頭讓他很是意外,居然能解開下了禁制的繩子,還從這么多雙人的眼睛里逃了出去,似乎不簡單呢。
跪著的人輕喊了一聲:“道長?!毖哉Z里多有試探:“您看若是沒什么事的話,不如……”
先前來通報的人跪在那人身后,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暗自在心里罵他不知所謂,沒看到道長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呢,也就他沒眼色,這個關(guān)頭還敢催促他老人家,這不是作死嗎?等下有他受的。
不料下一刻,只聽道長淡淡的聲音傳來:“你們先去前邊,我隨后就到?!?p>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道長,不應(yīng)該呀,剛剛道長還兇神惡煞的,怎么一眨眼又變成往日隨和的樣子,難道只有他一人觸了道長的霉頭?
金道長挑眉:“還不走?嗯?”還在失神的嘍啰對上金道長的視線,一陣膽寒,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再待下去,他怕是要沒命。
金幾道看著昏睡的人,目露沉思……
前廳已經(jīng)亂做一團,毛大成在小事上是有些小聰明,但一遇到大事,他那點小聰明就不夠看了。
現(xiàn)在寨子里著火都不是頂要緊的事,不過損失一些銀錢,現(xiàn)在麻煩的事是中午剛送來的美人丟了!
換做往常,丟了人不過再找就是了,可壞就壞在他中午剛剛流露出一絲想要偷偷留下那美人的想法,就被金道長察覺了,現(xiàn)在人不見了,金道長會不會把這件事賴在他的頭上?他可還記得金道長在他面前說的那一席敲打他的話。
金道長看著一副菩薩心腸,但沒有比他還知道他那慈悲心包裹著的是怎樣一顆冷血無情的心。
毛大成還在頭痛眼前的事情怎么解決,只聽底下的人來報:“寨主,金道長來了?!边@TM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他心里雖然在發(fā)憷,但面上還是一臉鎮(zhèn)定,急急迎了上去:“金道長,你怎么來了,不過一點小事,哪里用得著你親自過來?!?p> 金幾道反問道:“不是你叫人喊我過來的?”
毛大成一臉迷茫,我是瘋了不成叫你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的話剛問出口,金幾道在心里暗叫不好,不等毛大成應(yīng)他,他自己飛也似的轉(zhuǎn)身往回跑,只留給大廳中的人一道白色的殘影。
眾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金道長顯露功夫,哪里知曉平日里如此和善的道長會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當(dāng)下無不驚嘆他這身法之詭異,心里也愈發(fā)敬佩。
感慨之余,一眾人也浩浩蕩蕩的隨著寨主前往金道長所住的屋子方向,等他們剛走到屋外,“轟”地一聲,一股極大的內(nèi)力從屋子內(nèi)發(fā)出,向四周掃蕩,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全都應(yīng)聲倒地,一片哀嚎,就連周圍的樹木也因內(nèi)力波及而搖擺不止,樹葉唰唰唰地往下掉。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就是寨子里的火因著道長的一聲怒吼而被震滅了。
“好??!好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金幾道臉色烏青,顯然被氣得不輕,等他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的趕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是那個丫頭?!苯饚椎滥ブ?,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怪我自己看走了眼,竟沒看出她是什么來頭?!?p> 外面一陣喊叫聲,擾亂了他的思路,他不由皺皺眉頭,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動了這么大的怒,隨即屏息凝神,做了幾個吞吐,再睜眼他眼里的兇狠之氣已經(jīng)了然無蹤,一雙眸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和善平靜。
邁步出了屋子,無視遍地哀嚎的人,開口道:“剛剛是誰給我傳話的,站出來。”
頓時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
毛大成雖然不明白金道長要做什么,但目前看來這件事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索性像個局外人似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權(quán)當(dāng)看熱鬧了。
“嘶~”毛大成捂著胸口,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那一下子,還真是疼啊!這個金道長到底還隱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原先只是覺得他心狠手辣,想不到他武功還這么厲害,他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了他口中的好處,就這么輕而易舉答應(yīng)入伙了。
現(xiàn)在大概是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先前那兩個通報的知曉自己惹了禍,想站出來也不是,不站出來也不是,當(dāng)真是進退兩難。
金幾道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怎么,難道要我問第二遍?!?p> 果然這句話一出口,那兩個報信的顫抖的從人群里爬了出來,語無倫次的辯解道:“道長,道長,這件事與我們無關(guān)呀!”
“我們也只是聽命跑腿傳話,其他的一概都不清楚?!?p> “咱們對寨主和道長的誠心天地可鑒,是萬萬做不出背叛寨子的事情來?!?p> “道長明鑒,寨主明鑒?!?p> “……”
兩個人一邊解釋,一邊對著地面狂磕頭,生怕自己被懷疑有異心,一個比一個頭磕到響,一個比一個磕的使勁。
沒辦法,誰讓道長太可怕。
“行了?!苯饚椎来驍鄡蓚€人嗷嗷叫:“吵得人頭疼,你們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我心里有數(shù)。”
那兩人一下子便噤了聲,不敢多言語一句,生怕惹惱了道長。
他隨手指了跪在地上一個:“是寨主叫你過來傳話說寨子里著火了?”
花笙小米
等有一天,等有一天,等有一天,等有一天,等有一天,等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