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沈君寅的臉上,讓他感覺有些許不舒服,慢慢悠悠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早已過了平日里起身的時辰。沈君寅揉了揉眼睛,拉上自己的衣服,便喊道:
“笑虎,笑虎,你怎么今天又沒叫君哥兒我起來?!?p> “君哥兒你醒了?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你光跟其他那兩位公子聊了,也不顧我,最后你們又喝了些許酒,還是笑虎我扶你到房間的好嗎!”笑虎聽到沈君寅的聲音便走了過來,然后叉著腰對沈君寅說道。
“行啦,行啦,犒勞犒勞你,君哥一會帶你吃好吃的?!闭f到此沈君寅突然聽到門外有些嘈雜的聲音,便問笑虎:
“外面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怎么這么吵?!币宦犐蚓@么問起,笑虎立刻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給沈君寅說道:
“君哥兒,今天早上你睡得時候外面突然來了很多人要見花辭姑娘!一下子進(jìn)來好多人都快把紅樓底下涌滿了!”
“還有君哥兒,你猜來的人是誰?是山派和水派的人!他們都有人來了!”說到此,沈君寅還泛著迷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后急忙拉著笑虎問:
“山派和水派?就是順京城兩大文派?他們怎么都來了?不行不行,讓我趕緊收拾一下去看看。笑虎!把君哥兒我的衣服遞給我!”笑虎邊把衣服遞給沈君寅邊對其回答道:
“是啊是啊,他們都來了,不過他們好像起了爭執(zhí),據(jù)說是要爭在昭雪文宴上和花辭姑娘共作佳篇的資格……“剛說到這,笑虎就被沈君寅一把拉著走了出去。沈君寅剛一出去,看到一群伸著塵色長袍,與一群身著水藍(lán)色長袍的人分撥站著,兩撥人不斷地爭論著,實在是有些吵鬧。
“花大娘子,快快請花辭姑娘出來吧,還請花辭姑娘出來做個決斷。”
花大娘子一聽,這山派的為首的男子一發(fā)聲,便暗道麻煩,她可不想惹上自從昭雪文宴盛行以來,同樣隨著盛行起來的山水兩文派,要是得罪了他們,這幫人一人說一句都能把你活活說死。她現(xiàn)在也是有些著急,剛才便叫欺春上去叫花辭這個死丫頭了,怎么還不下來。剛想到這里,便聽到那水派為首的人也同樣說道:
“花大娘子還請花辭姑娘做出決斷,在下相信花辭姑娘會做出正確的抉擇。”這水派為首的男子一說完,兩派底下的眾人都開始起哄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花大娘子看著面前這場景實在有些氣憤,但又無奈。這幫人留在這里自己今天還做不做生意了,好歹紅樓也是順京城四大酒樓之一啊!但是這幫人你又不能出言得罪,不然就她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生意人,又怎么斗得過這些自認(rèn)為是天子門生的學(xué)生呢?
“諸位,這一大清早就來紅樓,不讓紅樓開門迎客,是要讓花辭在這京城失了落腳之處嗎?”沈君寅聽到這聲音便被吸引住了,便是聽聲音就知道其主人定是不差,這聲音聽著讓人憐愛不已,回頭一看,便見一身著紫色長裙,青絲順背而下,肌賽玉,膚賽雪,隨帶著面紗只露出了眼睛,單是這眼睛便又讓沈君寅沉淪。而花辭好像也感受到了有人注視著自己,便順著看去,就發(fā)現(xiàn)沈君寅看她看得有些出神?;ㄞo心里想到:“便是他么?這直勾勾的看著人,怕不是一個登徒子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才可以寫出’且就梨花醉京陽’這樣的詩句呢?”
思索著,便緩步走到了花大娘子身旁,花大娘子一看花辭終于來了,便對著花辭抱怨道:
“死丫頭,你讓你花媽媽對付這些人不是為難我嘛,你還不趕緊下來幫我,磨蹭什么呢。”聽到花大娘子的抱怨,花辭對著花大娘子有些撒嬌的說道:
“哎呀,花媽媽,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我來了嘛,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花辭對著花大娘子說完,便立馬轉(zhuǎn)身對著山水文派眾人說道:
“諸位,花辭記得,當(dāng)今圣上在魁首選舉那一日給花辭說的是在昭雪文宴上挑選一人與之共寫一首佳作,好像沒說是必須要選山水兩派的諸位公子吧?!?p> “花辭知道山水兩派人才輩出,每年都在昭雪文宴上有文采出眾的人,一鳴驚人,現(xiàn)在諸位就要花辭決斷出來選誰一起合作,是對自己的文派沒有信心嗎?”
“況且花辭一介民女,圣上說了要在昭雪文宴上選出,那花辭可萬萬不敢不尊旨意,諸位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是要讓花辭違背圣旨嘛?”
眾人的嘈雜在花辭的一句句話下慢慢平息,他們都知道,他們此刻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過分,他們也反駁不出花辭什么話,畢竟都把圣上搬出來了,再反駁那就是不尊天子的大罪了。
花辭也知這兩派人不能輕易得罪,然后便對著面前眾人繼續(xù)說道:“諸位若真想與花辭共作一首也可,花辭在這里出一上句,諸位可以思考,然后在昭雪文宴上告訴花辭,如果諸位對的下句讓花辭滿意,那花辭便會選擇。想來諸位對于自己的文采也有自信的吧?”
兩派眾人人也知花辭現(xiàn)在這是給他們一個機(jī)會也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急忙拱手欠身,對著花辭說道:
“在下莽撞行為,還請花辭姑娘見諒。請花辭姑娘告以上句?!?p> “那諸位聽好了,這上句就是‘千金置酒賒春色’。“花辭剛一說完,笑虎立馬就對著沈君寅說道:
“君哥兒,這不是昨天夏公子接的句嘛,怎么花辭姑娘知道了?!?p> 沈君寅一聽也是有些疑惑,難不成昨夜花辭姑娘在偷聽他們交談?想到此他隨即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花辭姑娘怎么可能去偷聽他們談話呢。就在沈君寅疑惑思考之時,山水兩派眾人已經(jīng)漸漸散去。而就在此時,那令人憐愛的聲音又入耳而來:
“沈公子,可否賞臉上樓小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