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老師?”宋文羽嘔血三尺,聽王旭言論連忙爬起來,“您的意思是…您不反對?”
“還有張明禮,你會努力是什么意思?。课也皇钦f了嗎,不行!絕對不可能!”
王旭給了宋文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xù)對張明禮說:“屆時你和嚴(yán)妗皆在前五,你倆只能叫強強聯(lián)手,誰還會八你們的卦呢?”
“……”張明禮和宋文羽皆“我不理解”的看著他。
“行了!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就這么定了!不然我就喊你倆家長過來!”
“……”好,我懂了,不愧是你,你們學(xué)文的心都臟。
張明禮如大夢一場的走了,辦公室又留下兩人。
“王老師!”
“誒,宋老師,你先不要說話?!蓖跣褚讶怀芍裨谛兀驍嗔怂挝挠鸬脑?,“我且問你,你沒談過朋友吧?”
“……”現(xiàn)在輪到宋文羽支支吾吾了。
“是吧,我就知道哈哈。”王旭哈哈笑了兩聲,“這倆孩子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他們?!?p> “還有,我剛剛的網(wǎng)絡(luò)用語很摩登吧?”王旭正襟危坐的重復(fù),“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
——
“是不是喊你過去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嚴(yán)妗正趴在桌上等張明禮談話結(jié)束,見他回來,忙坐起來問。
張明禮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似乎不想回憶。
他現(xiàn)在靜下來耳邊就回繞著宋文羽的咆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梵鐘籠罩住,敲一下能響一年。
“真奇怪,為什么就揪著我倆呢?”
“宋老師,是聿g…叔的朋友嗎?!?p> 說完張明禮心一沉,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的把到嘴邊的聿哥變成聿叔,這個行為對他來說實在有點太幼稚,好像為了和嚴(yán)妗輩分一樣門當(dāng)戶對似的…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啊張明禮。
嚴(yán)妗沒聽出什么奇怪的:“是的?!?p> “那怪不得?!?p> “他說什……”
“嚴(yán)?。。。?!”耳熟的聲音梅開二度,由遠及近的飛奔而來,生生打斷了嚴(yán)妗的話。
嚴(yán)妗渾身僵硬一瞬。
你不要過來?。?!
她整個人突然木僵,然后機器人一樣一頓一頓的看向門口。猛吸一口氣后就地一蹲,直接把整個身體藏在桌子底下,她從趴在桌上變?yōu)榕吭诘首由?,面對著張明禮詢問的眼神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張明禮,嚴(yán)妗呢?我來和她道歉!”好在高崇并沒有進來,他站在門口沒看見嚴(yán)妗的身影,見張明禮坐在位置上,問道。
“……”張明禮眨了下眼睛。
感覺褲腳被人輕輕的拉了拉,見他沒有說話,又戳了戳。
像小貓露出柔軟的肉墊小心翼翼的靠近,隔著衣物從某一處漸漸蔓延,直至心底,力道很小,麻麻的,似一道微電流,有點癢。
“她被老師叫走了?!睆埫鞫Y最終道。
“?。?!那你幫我把話轉(zhuǎn)達一下!真的很對不起!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游戲!”
張明禮頷首,高崇離開了。
“走了嗎?”等了一會,嚴(yán)妗探頭問。
“走了?!?p> “??!梅子你在??!我就說嘛,你什么時候被老師叫走了?!绷贺S道。
“哈哈…哈哈迫不得已?!眹?yán)妗撓頭。
實在是累了不想面對,對不起高崇,等下次見面我們再一起玩吧,我需要時間忘記這一段讓人心碎的過往。
錦衣衛(wèi)居然也有不想面對的時候…張明禮暗笑搖頭,突然腦子劃過一道閃電:剛剛宋文羽說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談戀愛了。
張明禮飛速看了一下嚴(yán)妗,見她的憨憨模樣,估計她也不明白狀況。
出意外的,他居然不反感。
可是,什么算戀愛呢?
這可難倒了張明禮,他連喜歡是什么都不太清楚。
怎么才算喜歡一個人呢?
張明禮淡著一張臉,腦中卻一派胡思亂想。
——
“不是吧?你又來凡爾賽?”書房內(nèi),檀香幽幽。歐陽三正臨摹一帖《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張明禮實在懊惱的厲害,只能詢問歐陽三。
歐陽三聞言手一抖,好個秋最后一個秋字一點變成一捺飛出天際,他把紙舉起來頗為氣憤:“全校都知道你和嚴(yán)妗在一起了,你現(xiàn)在來問我什么是喜歡?”
“你少給我來純情這套!你看于聿或者嚴(yán)悠知道了取不取你狗命就是了?!?p> “你知道我的。”
歐陽三停了動作,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湊近了張明禮,仿佛在仔細端詳什么古董文物。
“真沒在一起?”
“怎么可能會。”
“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空穴才會來風(fēng)好嗎?!?p> “……”張明禮不說話,后有些惱怒了,“和你說也沒用?!?p> “誒誒!別生氣,我信你!”歐陽三不逗他了,“我就說,你這榆木腦袋怎么可能開竅,你怎么可能追得上嚴(yán)妗呢。”
“……”張明禮嘴角輕抿。
“什么是喜歡嘛……”歐陽三放下毛筆,磨搓著下巴,端的一副神秘自得的樣子,畢竟張明禮鮮少有請教自己的時候,“額…當(dāng)你說話聊天的時候,下意識想看某人的反應(yīng),十有八九,你愛上她了?!?p> “你很在意她對你的看法,在意你在她心里的形象,你總是不自主的為她著想,就算不在一起的時候你也總是能想到她?!?p> “……”張明禮沉默不語。他眸色暗沉,瞳孔內(nèi)一片汪洋正風(fēng)起云涌。忽然一抹紅暈爬上少年的耳朵,隨后往外蔓延直至臉龐。
“……”歐陽三從懷疑自己眼睛到懷疑自己人生,眼珠都要從眼眶里掉下來,“不是吧……”他從沒見過張明禮臉紅,現(xiàn)已經(jīng)被此番“世界名景”給震的說不出話,在心里吶喊,“這尼瑪?shù)氖澜缭趺戳?!?p> 張明禮你克制一點??!
張明禮雙手捂住臉,微涼的手觸碰到發(fā)燙的臉兩相融合,輕緩了些燥意,讓他稍微平靜了些。
“你說的也不算什么,”他好像在自我安慰,“畢竟你也是個雛。”
“?”你都臉紅了你他媽還狡辯什么啊,你現(xiàn)在傲嬌個屁啊,有沒有搞錯啊大哥!
話說回來最近張明禮是被魂穿了嗎?我那個冷靜靠譜的張明禮哪去了?
“走了。”張明禮丟下一句就出了書房,只留歐陽三一人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