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驚訝的不僅僅是羊潯,還有在場的諸多考試學生。哪怕有些人不認識陳扁通,在聽到陳扁通簡短的自我介紹后也瞪大了眼。
“我是陳家的陳扁通,蓬州前靈督,現(xiàn)在是監(jiān)考組的一員,同時今天也將由我來為各位宣讀為期兩天一夜的實戰(zhàn)考試規(guī)則。”
“實戰(zhàn)考試地點就在開福寺這座山上,山腳和半山腰都設置了阻隔靈陣,所以考試期間你們不會有機會走出考場尋求外援。”
“第一天的考試,也就是今天的考試,將會在下午以小組的形式進行。待會你們每四人將會被隨機分成一小組,分配結果我會按照數(shù)字的組合一一念出來,所以請及時與被分配的隊員匯合?!?p> 所有考生腰間突然都出現(xiàn)了一個玉佩,然后上面出現(xiàn)了數(shù)字,是筆試考試相對應的排名。
“我是一百。”羊潯轉過頭,看向羊瑩的腰間,“羊瑩,你是1欸!”
羊瑩不太理會羊潯咋咋呼呼的語氣。
“我是二?!卑酌窊u著折扇走了過來,一臉自信滿滿的微笑。他后面跟著陳妙,而陳妙的腰間正是“八十六”。
“我……我與白公子差遠了……”陳妙有些不好意思,她雖然低著頭,可是比起以前與白梅相處時,已經自然許多了。
看來這些天白梅與陳妙之間也發(fā)生了不少事啊,羊潯準備趁陳妙不在時拉住白梅好好問問。
不遠處,帶著“四十二”牌子的袁秀敏很是不屑?!瓣惷钅莻€婊子又開始勾引那個白色衣服的男的了?!?p> “秀敏姐別生氣嘛,這次考試,咱們豈不是可以繼續(xù)做點小動作?”身后的小跟班壞笑著貢獻主意。
“哪有那么好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就要被取消考試資格了。那晚回去后我爹可把我訓斥了好一會!”袁秀敏氣的跳腳。
“可是開福寺的山那么大,監(jiān)考組就那幾個人,考場又是全封閉,他們真能同時盯著一百個考生一會兒都不放?”
袁秀敏思考,瞇眼,“你的意思是……?”
“所以說秀敏姐你別急呀,咱們再聽聽考試的內容,然后做接下來的打算。”
陳扁通與另外幾個監(jiān)考組人員整理了一下文件后,他拿著一張紙,上了臺,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到。
“一號,十四號,七十九號和九十一號為一組。”
“二號,四十二號,五十一號,七十三號為一組。”
“三號,七號,十九號,八十五號為一組……”
陳扁通這樣一直念下去后,羊潯才聽到有自己的隊伍。“十三號,六十號,八十六號,一百號為一組?!?p> 八十六號?羊潯欣喜,這不正是陳妙嗎?她和陳妙進一組了!
羊潯正要和陳妙分享這個好消息,結果一扭頭便看到陳妙慘白的臉,以及顫抖的嘴唇。
羊潯順著陳妙的目光看去,沒想到白梅和袁秀敏正站在一起。她看到袁秀敏腰間“四十二”的牌子,猛然回憶起剛才陳扁通好像把“二號”和“四十二”號念在了一塊。也就是說,袁秀敏和白梅進了一組?!
袁秀敏正賣弄著風騷,向白梅拋媚眼。白梅無奈地笑笑,同時與袁秀敏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她憑什么……她憑什么……”陳妙握緊的雙拳很是憤怒,同時她也很委屈?!把驖。瑫粫窃忝艄室庾尡O(jiān)考組把她和白公子安排在一起的?會不會?”
羊潯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袁秀敏也真是太不要臉了?!?p> 在公共場合作出挑逗與曖昧的姿態(tài),順勢就要挽上去,一個正經人家出來的女孩子會這么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出來的,真不曉得袁家到底是什么家教,才會培養(yǎng)出這樣的袁秀敏。
“聽聞袁秀敏小姐的母親是歌姬,出自大名鼎鼎的月家。”一個平淡無奇的男音從背后傳來,羊潯回頭,陳妙則繼續(xù)看著白梅那邊。
只見這人穿著一身綠衣,上面繡著些竹葉的花紋。人看起來很老實,鼻頭圓圓的,劉海遮蓋的額頭處似乎有還些青春痘。總的而言,是一個很普通的,有些書生氣的男生,但因為個子高,再加上營養(yǎng)充足,所以看起來有些壯碩。
不過他腰間系著的玉佩就很不普通了,因為上面明晃晃寫著“十三”。
這男生羊潯并不認識,但根據(jù)玉佩上的數(shù)字,是隊友沒錯了。不過她對月家倒是挺感興趣,于是追問道:“月家?”她的目光正好落到了巨大橫幅上的貌美少女,“說起來,橫幅上的這個也姓月,我剛才聽人說,叫月柒?”
綠衣少年雖然有些驚訝羊潯一副對月家不熟悉的樣子,但他還是很有耐心地介紹了一番:“月家是靈力大陸九大名門之一,是專收女性的靈門,可以說是衰血緣興門派第一人了。她們專攻精神控制方面的靈力,當然,因為某些原因,風評也不是太好……”
“說直接點,不就是專門培養(yǎng)狐媚子嗎,我估計袁秀敏就深得月家精髓。”陳妙酸味十足,同時心中還有些著對袁秀敏一直欺壓她的憤恨。
“那位袁小姐的母親確實是月家人,所以得到一些傳承也不是很奇怪?!本G衣少年本意是要附和陳妙,但他好像適得其反了。
陳妙整理了一下怨婦似的表情,隨后回過了頭。綠衣少年趁機自我介紹道:“在下是柳宬,幸會二位。”
雖說是幸會“二位”,可這名叫柳宬的憨厚少年目光卻總偷偷地往陳妙那里打量。
陳妙自然是沒注意的,他聽完這少年的介紹后,自己也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于是便又拉著羊潯焦急地盯著白梅和陳妙袁秀敏那邊了。
羊潯知道這少年有點尷尬,于是她提醒陳妙道:“柳公子好歹是我們的隊友,咱們現(xiàn)在應該好好交流一下戰(zhàn)術?!?p> “急什么,不是還有個隊友沒來嗎……等等,白公子呢?”陳妙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因為回頭去看柳宬,一眨眼間白梅和袁秀敏他們已經不見人影了。
“可惡可惡!”陳妙氣憤,進而也有些將氣撒到柳宬身上的意味。
陳妙與羊潯都背對著柳宬,柳宬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姑娘究竟在交談著什么。但當他們都回過頭時,他率先注意到了陳妙黑了的臉色,于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急于想去討好陳妙,讓陳妙開心一點,卻不知剛開口就觸了陳妙心中的痛:“陳小姐是在找白公子嗎?”
“要你管!”隨后她便又轉過身去,表示不想理他了。
羊潯趕緊打圓場,安撫了一下陳妙,隨后又悄悄對柳宬說道:“陳妙她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哈,咱們都先別說太多話……”
“嗯嗯。”柳宬知會,隨后乖巧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他便直接與羊潯交流另一個隊友的事了,“其實六十號是我的一個朋友,他說他想獨自行動,就不參與進來了……”
“啊,這樣嗎,那就咱們三個人行動吧,哈哈?!毖驖∶X袋故作愚鈍地笑了笑。
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些考生哪敢跟身為罪人之家的羊家和陳家組隊,她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被另外三個隊友孤立。
沒想到現(xiàn)在的情況倒算是很不錯的了,不僅與陳妙分到了一組,還來了個沒什么心眼的老實男孩,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主動來找了她和陳妙。
不過羊潯總覺得柳宬看陳妙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莫非他們以往認識?但陳妙對柳宬是比較冷淡的,甚至因為與他打招呼弄而丟了白梅的身影而多了分無名怒火,但是她對待柳宬的態(tài)度,確實是與對待陌生人一樣的。
羊潯正想偷偷問陳妙柳宬的事,沒想到臺上的陳扁通開始宣讀實戰(zhàn)考試內容,于是她只能稍稍擱置一下她的八卦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