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雖然沉默,可息封已經(jīng)看出什么,他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語氣稍微松了松道:
“都說玉華公主為人聰穎,依我看,你是小事上機靈,大事上愚鈍?!?p> 希音不解,抬頭望著息封。
自從剛剛見面開始,他就一再地說給自己撐場面,言語間好像在提醒她什么。
希音想不明白,索性直白問道:
“表哥,你說的大事,是什么???”
“婚姻不是大事嗎?”息封提高了聲音,看著對方一臉驚訝,他才反問:
“難道你不知道?”
息封抓住希音胳膊,低頭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竟還是一派茫然,于是他一字一句的問:
“你和蒼蟄月低就要完婚,這事你不知道。”
希音搖搖頭,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息封說的是什么,,她面上浮出喜色,追著對方不停的確認。
息封被問的煩了,停下腳步,最后一次點頭作為回答。
“怎么會?”
希音還是不敢相信,她之前想過,以她的楚風人的身份,嫁給蒼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即使心中期盼,可來到?jīng)龀呛?,她從不如同在楚風般提起此事。
“是信安侯親自向皇上求得圣旨,不過?!毕⒎忸D了頓,繼續(xù)道“圣旨上所寫的女子,是楚風平民希音,而非楚風國公主息音。”
“阿音,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看著希音臉上的笑意消散,息封心知對方也想明白了其中利害。
意味著和蒼蟄成親,她就和楚風國再無干系。
意味著不管以后她受到何種委屈,都沒有家人能光明正大為她撐腰。
可是,希音愿意賭上一把。
她收起玩笑之意,抬頭望著息封,眼中閃耀著星光,她點頭道:
“表哥,我想和他度過一生?!?p> 涼城今日發(fā)生了件大事,街頭巷角都是議論的聲音。
話說快到傍晚時,鎮(zhèn)南王次子蒼蟄忽然帶著軍隊圍住了齊府,最后將鎮(zhèn)南王妃‘請’出后才撤兵。
好事的群眾發(fā)現(xiàn),蒼蟄并未帶著鎮(zhèn)南王妃回鎮(zhèn)南王府,反而去了城外。
一時間,諸多猜測流言在街上流傳。
涼城外一座廢棄的宅院,院子內(nèi)雜草叢生,四周墻角用黑布掩蓋著,一身華服的鎮(zhèn)南王妃齊嫣被捆在院中椅子上。
齊嫣嘴巴塞著布條,她說不出話,只能瞪著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的士兵。
卻無人理會她的掙扎。
太陽落下,院內(nèi)打起火把,已經(jīng)回鎮(zhèn)南王府安撫好希音的蒼蟄這才趕過來。
他剛進入院中,就看到鎮(zhèn)南王妃垂著頭,顯然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
示意阿九將鎮(zhèn)南王妃解綁,他做在距離其一人遠之處,手上按著劍柄,眸色黝黑盯著地面不知再想什么。
獲得自由的鎮(zhèn)南王妃并沒有急著站起,她端坐在椅子上,整理了衣領(lǐng)袖口后,如同在王府般雙手交叉放在膝下。
她探究地掃視蒼蟄一眼,片刻后篤定:“你不會殺我?!?p> 說著她直起身子,臉上還顯露出一絲得意。
蒼蟄這才抬眼掃視對方。
他一直都知道齊嫣察言觀色能力之強,卻未曾料想到,在如此境地,她還能冷靜推測人心。
“你說的不錯?!鄙n蟄承認了,他冷冷道“我為何要要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呢?”
齊嫣聞言,臉上僵硬了。
她盯著蒼蟄,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心中以為是自己的親子遭遇暗算,慌亂中問出口。
蒼蟄似笑非笑的看著齊嫣,見對方臉色泛白,這才緩緩道
“父王喜愛他,總是帶著他不離左右,我能如何?”
齊嫣明白是她關(guān)心則亂,她吁了口氣,卻又聽到對面不疾不徐道
“我請來王妃,是為了幫我一個忙。”
說著蒼蟄將手中的劍擱置在桌上,拍了拍手,阿九帶著六個人走到院中,每兩個人抬著一個麻布袋上來。
飛魚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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