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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之殤

第十八章:吞噬人格的人格!

天蝎之殤 來碗兒周 4221 2019-08-15 13:38:42

  行為使然,早已注定了命運(yùn)的結(jié)局!

  當(dāng)已知人格相繼死亡,僅剩的便是驅(qū)使肉體的唯一!

  自認(rèn)為達(dá)到目的的蔚黎激動的就像終于中了彩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終極大獎,她不在遮遮掩掩直接找到褚妤驕攤牌。

  “你就是蔚黎女士吧!鵬宇跟我提起過你,知道你年輕但是沒想到這么年輕”

  聽著對方如此親昵的叫他的名字蔚黎強(qiáng)忍心中的不滿“他人呢?”

  褚妤驕微笑著端起花茶“你應(yīng)該還記得他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話...”

  “每一個字我都記得...”

  “就算他對你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你還要...”

  “你知道什么?過不過分你沒有資格來評論...”

  褚妤驕?zhǔn)掌鹉樕系暮皖亹偵J(rèn)真道:“他是個很霸道的人,因?yàn)榘缘浪?jīng)做過難以想象的事情,我很擔(dān)心那樣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

  “哼,你不用擺出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我就喜歡他的霸道,他這樣的男人就該找一個懂他依他輔佐他的女人,而我就是...”

  “所以說這就是你盲目的理由?”

  “一點(diǎn)都不盲目,現(xiàn)在其他人都不在了,我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主導(dǎo),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會沉睡,他可以永遠(yuǎn)的做自己啦!”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選擇沉睡?”

  “這還用說嗎?其他三個人的存在妨礙了他”

  “我想知道你說的是哪三個人?”

  “你明知故問,作家、軍人、音樂家,哦對了前一陣子我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很懦弱的家伙”

  “他叫胡哲...是個很不幸的孩子...”

  “無所謂,他們對我來說一點(diǎn)都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了解他們每一個人的性格,能幫你想更深入的了解鵬宇,他們是個體卻也是整體,這點(diǎn)身為心理學(xué)家的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蔚黎很不屑“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告訴我他在哪?”

  “他還在沉睡中!”

  “哼哼哼...我本以為他選擇你這樣的女人是因?yàn)槟阕銐蚵斆?,可現(xiàn)在看來你真的配不上他,這不可能,其他的人格都消失了,他怎么可能還在沉睡?”

  褚妤驕不是禮貌卻又無奈的笑道:“他是個愿意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嗎?有的時候自作聰明會讓你失去理智,你認(rèn)為的僅僅是你認(rèn)為的而已,可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

  “什么意思?”她的話讓蔚黎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誰會在將信將疑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和盤托出呢?你會嗎?”

  蔚黎停住攪動咖啡的手,看著蕩漾在咖色液體中的影像,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又愚蠢的錯誤,自己以知的人格,并非就是全部的人格,本以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jìn)行,可現(xiàn)在看來竟有些徒勞。

  就人格分裂而言,出于自身的拘謹(jǐn)和對外界的不信任,使得這類人具有很強(qiáng)的隱藏屬性,作為一名心理學(xué)家她本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要牢記這點(diǎn),可盲目的追逐令她失去了理性,她暴露出來的極端感性驅(qū)使著她一步步陷進(jìn)去。

  心虛的蔚黎沒有了剛開始的氣勢凌人,坐在她對面的女人越是平靜,她內(nèi)心的屈辱感就越發(fā)強(qiáng)烈

  “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見到他,一定...”

  褚妤驕看著窗外“你聽過羊群里的狼這個故事嗎?”

  “你想說什么?”

  “其他人是羊,而鵬宇是狼!如果不把狼從羊群中驅(qū)逐,等待羊的就只有死亡!嗯...我也不知道這個詞說的對不對‘吞噬型人格’有一天晚上他顯得很頹廢很沮喪,我從未見過那個狀態(tài)的他...”

  ...

  褚妤驕輕輕地拍拍著薛鵬宇的肩膀“怎么了?”

  薛鵬宇低頭沉默

  “是不是因?yàn)樵乞v集團(tuán)的事,別給自己太大壓...”

  “我殺人了!”

  褚妤驕身子微震腦子嗡的一下“怎...怎么會?”

  “我殺了那個小女孩!”

  “你是說你們中的那個...”

  ....

  “他殺了一個人格?”蔚黎驚訝無比

  “他告訴我,整個過程是在自己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發(fā)生的,我能感覺到他當(dāng)時的迷惑,盡管在我看來這個小女孩只是一種不真實(shí)的精神意識...”

  “就精神層面來講,對他們來說那個小女孩就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人!”

  “沒錯,他們的反應(yīng)也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這件事導(dǎo)致了后續(xù)問題的發(fā)生...玖靈最先察覺到異常,她發(fā)現(xiàn)鵬宇強(qiáng)大的人格在無形中試圖吞噬其他人格...即便鵬宇本人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他不受控制的行為讓其他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所以他主動選擇沉睡其實(shí)是對其他人的一種保護(hù)?”

  “過程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也并不是這么做的唯一理由”

  “那是為了什么?”

  “也許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可能這個世界上,關(guān)于鵬宇的事情,跟我有同樣感受的人只有你了,出于私心其實(shí)我跟你一樣也特別希望他...但是他終歸不是一個人,我們這些所謂的正常人無法理解他這類人的真實(shí)想法,所以我們?nèi)绶ㄗ龅秸嬲牧私?..”

  ......

  褚妤驕的話讓蔚黎不知所措,她像一個被泯滅戰(zhàn)意的敗兵,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走了,如果不是今天她告訴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些。

  “為什么她知道的這么清楚?是他告訴的?她是枕邊人,有什么話都會對她說,我費(fèi)勁千辛萬苦才知道的事,她輕而易舉就能了解到,為什么她能陪在你身邊?為什么我不能?都是女人,成為你妻子的怎么不是我...”

  蔚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想象著此時薛鵬宇就在身邊,作為他的女人與他出雙入對的出席各種場合,他奮斗事業(yè),她為他打理生活中的一切瑣事,所有的新聞報道都是關(guān)于他們兩個人的,他們的恩愛生活令人羨慕不已,她為他生兒育女,一起陪伴孩子們成長,然后慢慢變老。

  就在她陶醉之時,褚妤驕的身影出現(xiàn)在鏡子中,她親昵的挽著薛鵬宇的胳膊,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在自己面前耍著威風(fēng)。

  “賤女人!”

  她一拳打碎鏡子“除了我以外,絕對不可以有其他人的存在!”

  就在蔚黎盤算如何讓褚妤驕消失的時候,門縫處的那只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她,言語奇怪,行為瘋癲,沈雄知道這個巫女不好對付,但勇敢的達(dá)姆是無所畏懼的,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

  如往常一樣,沈雄沒有下樓吃晚飯,從未把沈雄當(dāng)回事的蔚黎不會想到他早已悄悄的潛入她的房間,在蕾絲床毯的遮擋下直至深夜。

  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當(dāng)聽到陷入深睡眠中的蔚黎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時,他知道這個時刻終于來臨了,沈雄認(rèn)為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似的這般順利。

  被乙醚浸濕的毛巾輕輕蓋在蔚黎的臉上,沒一會就暈了過去,他開始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沒有了反抗沒有了掙扎更沒有擾人心神的尖叫和呼救。

  “這才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沈雄心里想著

  男女之事的歡爽沈雄從未體會過,他只是在像動畫片里的達(dá)姆一樣從巫女的身體內(nèi)部破壞掉她的魔法,進(jìn)而完成最后的儀式!

  漸漸蘇醒的蔚黎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掙扎著想要擺脫沈雄,可無奈手腳都被綁住

  “憑你也想欺負(fù)我?滾開,你爸要是知道了絕不會輕易饒了你...趁我還有耐心,趕快放了我...啊...你這個狗雜種...”

  沈雄高興道:“你的魔法沒有了...沒有了...”

  “你說什么瘋話?”

  “結(jié)束吧!巫女!”這是達(dá)姆每次都要喊的口號

  普通水果刀的鋒刃程度是無法與虎爪刀相比的,刀尖刺入蔚黎肚子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沈雄要對自己做的事情,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痙攣不止

  “等...等等...救命啊...救命...”

  蔚黎的呼救無法阻止沈雄瘋狂的行為,她的肚皮被無情的豁開,橫貫的傷口使得深紅的血液連同里面的器官一同涌出。

  “媽媽...媽媽...又一個...又一個女巫被我消滅了...”

  沈雄安詳?shù)奶稍谒崎_的肚子上,享受著只屬于自己的寧靜時刻,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在慰藉與抱歉中獲得微妙的平衡。

  他是憎恨自己的,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恨自己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媽媽,恨那天晚上面對沈云騰無動于衷,眼睜睜看著她被自己的父親蹂躪!

  他更加憎恨沈云騰,恨他從未讓自己見過母親,恨他每晚帶回來的女人,更恨他傷害了呂老師!

  ...

  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問沈雄“你媽媽呢?為什么不來接你?”

  “我...我沒有媽媽...”

  “每個人都有媽媽,你怎么會沒有呢?”

  “我爸爸說只要我想要,可以給我找很多媽媽”

  “可媽媽只有一個啊”

  “你一定是淘氣不乖,所以你媽媽才不要你的”

  “對啊,只有不聽話的孩子才沒有媽媽,所以你是壞孩子,我們不跟他玩...”

  “我不是壞孩子,我不是...我不是...媽媽...媽媽...”

  ...

  “沈雄,明天讓你母親來學(xué)校一趟,太不像話了你”

  “老師,我媽來不了”

  “為什么?”

  “因?yàn)槲覜]媽...”

  班主任十分生氣“沈雄你怎么說話呢?”

  “老師您消消氣,他真的沒有媽,我們都知道...”

  “那就讓你爸明天來學(xué)校一趟!”

  “老師,我爸也來不了...”

  “你別跟我說,你也沒有爸爸...”

  “爸爸我有,可他沒空管我”

  “老師,沈雄他爸是云騰集團(tuán)的老板,比總統(tǒng)都忙,請家長開家長會歷來都是外面那個保鏢...”

  班主任點(diǎn)點(diǎn)頭“也難怪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

  “少爺,這是老爺給你找的畫畫老師”

  “沈雄同學(xué)你好,我叫呂仙,以后我們要相互關(guān)照”

  沈雄紅著臉哦了一聲!

  “你畫的是一個女士嗎?讓我猜猜,是你的母親,對嗎?”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其實(shí)老師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我跟我哥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院里有一個特別慈祥的護(hù)士阿姨,我們都很喜歡她,然后我就照著她的模樣想象我母親的樣子,大眼睛,有些微胖的臉,高鼻梁,跟我差不多的個頭,看,畫出來之后很符合我的預(yù)期”

  “我也能想象我的母親嗎?”

  “當(dāng)然可以”

  “我喜歡動漫,我想把她想象成動漫里的人”

  “也可以,不過動漫都不是真實(shí)的人物,老師覺得你可以換一個,除了動漫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

  “那參照老師的樣子可以嗎?”

  ...

  “爸爸...爸爸...”

  沈云騰一個嘴巴將他抽了個趔趄“給老子閉嘴,掃了老子的雅興,老子打死你”

  “救命...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沈雄幫老師報警...幫幫老師...”

  “呂老師,乖乖的跟了我吧!畫畫能掙幾個錢,成了我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不...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

  呂仙緊緊抓住地毯,她艱難的爬到圓桌下面死命的抱住桌腿,沈云騰兩眼放光“出來吧小寶貝,我們到床上去”

  “我哥哥是警察,他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警察!警察又怎么了?”

  沈云騰被呂仙的威脅惹惱,他發(fā)了瘋似的踢打呂仙瘦弱的身軀,在將他從桌子下面拖出來的時候,呂仙緊緊抓住沈雄的手“幫...幫幫...老師...”

  “老子今天要玩死你,看看誰能來救你”

  目睹整個經(jīng)過的沈雄被嚇傻了,他眼睜睜看著沈云騰先將自己脫光,然后又撕爛呂仙的衣服,用各種極端的手段折磨她。

  已經(jīng)崩潰了的沈雄看到,趟在地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呂老師而是自己,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里精神與肉體早已體無完膚。

  尚有一絲氣息的呂仙咬著牙說道:“我哥哥,他一定會把你抓起來繩之以法...”

  “抓我,抓我...”

  沈云騰掄起酒瓶直接砸在呂仙的臉上,紛飛的玻璃碎片割破了她的俏臉

  “還告不告...還告不告...喂...死了...這么不禁打呀,沒勁...來呀外面的人呢”

  楊洪慶推門而入“老爺!”

  “擦屁股...”

  “是!”

  ...

  “你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折磨我...”

  “老師,老師,對不起,我害怕,我...害怕他...”

  “你怎么不反抗?你應(yīng)該反抗他,你應(yīng)該救我...”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精神恍惚的沈雄整日做噩夢,只有沉浸在虛幻的動漫中才能不被呂仙的死所折磨。

  達(dá)姆的出現(xiàn)使他看到了可能,他的勇氣伴隨著殺戮,殺戮帶來死亡,而死亡即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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