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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中書

第三十二章:隱情?

淚中書 橙子大怪 138 2019-09-08 23:00:36

  二人此行收獲是有的,涂拾手舉在林子中心那塊結(jié)界里尋到的兩味草藥,引得咕嚕發(fā)出了兩聲長長的喟嘆,直道幾個月時間滄海桑田變化萬千,她原來的窩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般模樣了,如今竟是連藥草都長得出來了。

  孟塔在一旁抿著嘴樂,邊給她捋毛邊道:“怕不是你從前眼珠子都用來急吼吼地覓食,藥草之類也不曾留意過吧?!?p>  至于小白,涂拾給的解釋是:還有一位草藥名為霸王草的,需得去南邊的大息之地去尋。

  大息之地不遠(yuǎn),小白只身去了。

  本來想著那么多味藥草,也不可能一時之間找完,所以,許多一些都還沒有仔細(xì)地去了解。

  就譬如這個霸王草。

  我細(xì)細(xì)地點了點頭,低頭翻開我那本小破書。

  霸王草其實就是個輔助類的藥草,就如同先前孟塔尋的那株攝靈花一般,霸王草就起了個中和所有藥性的作用。雖然是輔助,但至關(guān)重要,可以這副藥說沒它就不成了。

  “四叔,你說小白去哪里尋這花了?”

  “大息之地。”涂拾在啃個什么動物的大肉腿,統(tǒng)共四個字,從他那嘴里說出來,就聽出了兩個字——大和地。

  我念叨著:“大什么地......大什么地......”視線在書上的一排排小字上打轉(zhuǎn)。

  “是大息之地。”不遠(yuǎn)處,布偶看不過,替涂拾重說了一遍。

  我點點頭,看著書上的一排小字:“可書上說......”想了想,問:“你們說這大息之地與涅槃谷是同一個地方嗎?”

  孟塔接話:“呵,大息之地在大南邊,涅槃谷在西邊,再者大息之地是仙神族仙逝后所去之處,里面都是一幢幢冰棺,那涅槃之谷是鳥族的圣地,專供修煉頂峰的鳥族或者小鳳凰涅槃重生之處,里面除了巖漿就是火海,因著十分重要,外人不得進入,還有兩頭極其兇猛的兇獸看守,連他們自己人進入都要先與這兩頭兇獸大戰(zhàn)一場,因著鳳凰的不死之身所以戰(zhàn)死個幾回也無關(guān)痛癢,頂多多涅槃幾回,且一回比一回強......”頓了頓,又道:“你說這個是......”

  我聽得臉色發(fā)白:“書上說,帝王草只生在涅槃谷。“

  “什么?”

  所有人面色都不大好了。

  涂拾長嘆一聲:“走了有些日子了,這會兒估摸著都快到了,當(dāng)下那小子身上還帶著傷......”片刻又一聲長嘆:“失算失算了?!?p>  幾人靜默許久。

  我們需得加快行程哼,然后去涅槃谷找小白。

  藥單上,除霸王花之外還余兩味藥材沒有找見,五人分頭找,一味是咕嚕在一汪神水中撒歡撲騰時找見的,才發(fā)現(xiàn)那就是個長在水下的一株桃花色水草。另一味是我在一棵樹的樹冠上找到的,我找見時,正巧一只生了靈智的毛猴子從我面前經(jīng)過,順手將它擼了下來,涂拾追著他穿越了三五十里濃密的林子才將它追到,那時猴子跑得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孟塔將它養(yǎng)護養(yǎng)護救了回來,被布偶搶去做了靈寵。

  接下來的路是趕的,快的不能再快。

  山下的小茶棚依舊熱鬧,我們自門口走過卻實在無暇進去打聲招呼,回到家,百里老爹攜他的十一位徒兒已不再,想來是回去了。

  因著孟塔的那一大堆藥材需要及時處理和安頓,所以,我們決定各回各家整理一番。

  涂拾高見:估摸著待我們到了,小白那邊估摸著也要完事了。不管誰完,都差不多了。

  事實與涂拾的猜測整差不離。

  布偶因著有事,而且家里需要有個守門的,所以,布偶留在家中并未隨著我們出來。

  經(jīng)過整整三個日夜兼程,當(dāng)我們來到涅槃谷谷口之時,并未得見小白,門口兇獸身上及周邊并未曾有一星半點打斗的痕跡。

  布偶傳來消息,小白亦未回家。

  我傳信給百里老爹,亦未曾得見小白,反倒還被取笑了一番,尋個藥草還尋丟了一個人。

  是老頭的作風(fēng),不過,那是他家關(guān)門親傳大弟子額。

  一時間小白如同人間蒸發(fā)了般。

  不過涂拾從隨手抓過的時不時從門口走過的守谷人口中得知,小白卻是來過,且?guī)ё吡斯戎袃H有的兩株藥草。

  “沒有打斗的痕跡,還帶走了僅有的兩株藥草?這說的一定不是棲風(fēng)?!泵纤久枷萑肷钏?。

  經(jīng)過涂拾與孟塔的一番推演分析,得出結(jié)論:有一個鳳族之人先小白一步將霸王草取走,小白追隨而去。

  這個解釋十分合理,且使我十分信服。

  當(dāng)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變成了尋找小白和尋找藥草。

  藥草不著急,小白現(xiàn)下許是情況不妙。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找小白。

  涂拾拍拍我的腦袋:“小幺,你自來便對氣味很是熟悉,且聞聞看能不能聞出些蹤跡方位來?!?p>  我回頭怒瞪涂拾一眼,卻瞧見他神色十分正經(jīng),絲毫不像開玩笑。

  于是放出一口長氣,深深一吸。

  “咳。”涂拾攥拳在嘴角點了點,忍俊不禁。

  耷拉著臉,我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同我開玩笑?!?p>  涂拾便是如此,永遠(yuǎn)不知道他那豐神俊逸的外表下,內(nèi)里憋著什么壞水。

  我同情地想到了布偶,越發(fā)覺得她是被涂拾的表象迷惑了。

  找小白這件事情毫無頭緒,好在他師父百里老爹為我們出了個主意。

  老頭說的話頗有幾分道理,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總結(jié)出來就兩句話。

  其一,找小白這件事有點難,不然就去做做第二件事,找找藥草換換心情。

  其二,小白是隨著鳳族的人走的,找人自然要去鳳族找才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這普天之下打得過小白的人屈指可數(shù),所以對方打不過是一定會回本家搬救兵的。

  百里老爹自打我認(rèn)識以來,就從未見他說兩句謙虛的話,雖不謙虛,但也從不夸大其詞。所以這番猜測有八成可信。

  很明顯,其一是玩笑話,其二才是正經(jīng)。

  從書上得到了去鳳族的路線圖,看著極其曲折冗長的線路,涂拾扶著頭,攥著他那十分寶貝的腰牌,對著頭頂?shù)娜疹^開始嘀咕。大體無非就是些寬慰自己的話,我也懶得聽了。

  一番抱怨及寬慰后,涂拾豁然開朗,做事情也有了些干勁,拉著孟塔就要傳授瞬行術(shù)的口訣。

  于是,學(xué)咒又花了半晌時間。

  其實瞬行術(shù)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每次移動的距離也不是很遠(yuǎn),反而使用術(shù)法還消耗了許多靈力。

  幾次反復(fù)之后,一行人便移至了一座荒山之巔。

  孟塔就地一坐,說什么都不走了。

  這路線圖沒錯的話,我們按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來推算,到達(dá)鳳族還需七日,也不曉得小白還挺不挺的住,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休息了一晚上。

  夜里,我抱著我的小破書瞧著。

  這片山名為麥庫,是個山脈,我抬眼,連綿不絕的在月光下襯得很有意境。山上土地較為貧瘠寸草不生,猛獸眾多,因著平日里餓得極了,所以只能以過路的路人為食。

  將將看到這里,便聽得附近一聲狼嚎。

  嚇的一個激靈跳到涂拾身上,最后還是纏著涂拾布下了個結(jié)界才勉勉強強睡了個安適覺。

  最終到達(dá)鳳族的時間在涂拾百般鞭策之下提前了一天。

  孟塔的靈力也耗得差不多了。

  矗立在面前的是鳳族古老而巍峨的大門,大門是用梧桐木雕成的,因飽經(jīng)風(fēng)霜表面油光锃亮透出歲月的沉淀。

  環(huán)顧四周,這里當(dāng)真是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風(fēng)水寶地”,想來定是這樣的深山老林里面有什么不同,一個兩個的都把宅子往這偏僻地角上建?

  涂拾伸出手往人家門前的大柱子上摸了摸,道:“千八百萬年了,真是好東西呀。”

  孟塔一步上前敲門,出來應(yīng)門的是一名娃娃臉小童,出門便道:“今日尊主忙著不便見客,各位請回吧!”

  涂拾一把攔住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小童:“等等,你怎知我們要找你家尊主?”

  一張娃娃臉上滿是童真:“尊主說的?!?p>  這個什么尊主推衍的本事不過爾爾,當(dāng)著孩子的臉怎么好真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明明我們就不是來找他的!

  看著對自家主子十分信任的門前小童,只得順?biāo)浦鄣亟釉挼溃骸澳慵易鹬骷纫阉愠鑫业纫獊頌楹尾荒芤灰???p>  “尊主當(dāng)下手頭正有要事,幾位閣下可以改日再來?!?p>  涂拾瞇起眼睛:“你家尊主有什么事?我等也好算算時間方便確定好下次再來拜訪的時間?!?p>  “家務(wù)事不便相告。”一張娃娃臉上頗有些冷漠無情的意味。

  咕嚕變成一個小姑娘走上前去同那小童套近乎,稚嫩的聲音有幾分樣子:“哥哥,我家大哥哥最近走丟了,請問府上最近是否有人來???”

  腦袋上用發(fā)絲盤出兩個小牛角樣式,顯得俏麗麗的,讓小童一時也放下了防備,小童聞言神色一凜。

  “是有一位公子到訪不過一定不是妹妹你說的那位。”

  小咕嚕上前拉住小童衣袖撒嬌:“為何?”

  “因為那位公子是我們自家人?!毙⊥裆g頗有幾分無奈。

  咕嚕還想繼續(xù)問,卻見那小童瞧了眼天色,神色間染上焦灼:“小妹妹,這里真的沒有你哥哥,你在這里待著也是浪費時間,不如趁天色還早,趕緊去附近的鎮(zhèn)子找家店住下,到了夜里這山里可不大太平。我得趕緊回去了,一會兒主子們該叫了。”說罷,看也沒看我們幾個,就“嘭”的一下關(guān)上了門。

  不得不說,小咕嚕這招“美人計”實在好用得多。

  但是,我抬眼看了看一直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孟塔,心下算著小咕嚕接下來將會受到的懲罰。

  也不能說此行毫無收獲,至少得知鳳族近日確實來了位公子,現(xiàn)下只需要確定這位公子是不是小白就可以了。

  從方才小娃娃臉話中可知這公子應(yīng)是鳳族之人,那么他極有可能是先小白一步拿走帝王草的公子。只要找到這位公子,找到小白就容易多了。

  鳳族是遠(yuǎn)古上神鳳凰一族的子裔,在神界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門大戶,想進去不大容易。

  我們的目的不是找鳳族尊主,而是找那位公子,只要等到他們處理完家事,就能等到那位公子了。

  夜里,我們接受了小童的建議,在附近的鎮(zhèn)子上找了家酒樓留宿。

  因著鎮(zhèn)子的地角有些偏僻,所以店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要住店的客人了,看見我們十分激動,住店也不貴,一人一間大房綽綽有余。

  盡管打算已經(jīng)很有把握,但還是漏算了,四人輪著連去等了幾日,沒見公子出來,卻又把那日小童又等了出來。

  正是涂拾當(dāng)值,小童一臉慍色,出門便嚷:“你們這些人,真真是厚臉皮界的翹楚,都說了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怎么還賴在這里不走?”

  涂拾此人,相對比我們幾個,臉皮算是稍厚些的,小童這樣說他,他也不惱,只淡定說道:“也不知你家尊主事情處理的如何了?現(xiàn)在可得空了?”

  小童沒想到涂拾會這么說,僵持許久,折回去通報去了,隔了許久才細(xì)聲細(xì)氣地出來將涂拾請了進去。

  進去后說了什么涂拾回來后并未同我們細(xì)說,只掂了掂手中的點心平靜道:看來這路子還得重新捋上一捋。

  依著孟塔的路子捋了幾日也并未捋出幾分頭緒來,反倒捋出了好些不通之處。

  譬如,小白究竟有沒有來這里?又譬如,那帝王草究竟是那公子拿的還是小白拿的?再譬如,這其中有沒有人謊報軍情之類,實在是疑點重重。

  依著小白的才智,不至于被人擄了去,那么,從各方面來講就有些說不通了。

  我是個不大適合動腦子的人,根據(jù)涂拾的說法,小白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事的,當(dāng)下將心放了放,準(zhǔn)備回去等著了。

  孟塔比較同意我的想法:“罷了,若是他要躲,任我們?nèi)绾握叶际钦也坏降模谶@里耗著也是耗著,不如回去?!?p>  “不過,他究竟是在躲誰呢?”我問。

  “你唄!”

  涂拾拾起一枚石子蓄了七分力道砸進孟塔懷里,咬牙切齒地摩拳擦掌:“等那小崽子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

  孟塔隱忍地?fù)哿藫坌厍暗膲m漬,臉上擠出一抹笑來:“你同他的仇怨,與我何干?”

  “你是被連累的,怪就怪你有個實在不怎么樣的朋友?!闭f到不講理,我猜涂拾已經(jīng)達(dá)到了某種不講理的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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