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宸二人并不理她,她倒也不覺得尷尬,走的離白絕更近了一些?!斑@景陽城也并非日日客滿的,不過是因為這當今圣上的幺妹清悅公主要在這的醉景樓上拋繡球招駙馬,你們看這些住客大多都是男子,就該知曉都是沖著清悅公主來的。”女子風情萬種的看著白絕嬌笑起來:“公子,莫不是也是沖著公主來的?”
“并不是,你告訴我們這些是何意?”若宸不大喜歡這女子一股子賣弄風騷的樣子,把白絕往后一拉,離那女子遠了些。
“呵呵,小女子家中也開了一家客棧,不過在景陽城稍微偏僻些的城南處,恰巧還未客滿,不知姑娘公子可愿意來住啊……”
“既然你都說了這景陽城再沒有其他地方可住,那你直接領路吧!”若宸答道。
“好嘞!”那妖艷女子咯咯一笑,就領著他們往南面走。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一條叫酒巷的巷子里。巷子里的店鋪全是賣酒的,一家家酒館的中央卻突兀地開著一家叫做無秦的客棧。
看來今晚要住的地方就是這地了,若宸看了看這客棧雖然有些舊。但至少還算干凈,大堂內零零散散的三四個住客正坐著吃小菜喝小酒,一個肩上掛著汗巾的小二看到女子領著人來了,瞬間笑開了花,大聲喊起來:“秦老板又帶客人回來啦!”
秦老板嬌笑著走進店里,朝小二招了招手:“小點聲,別嚇著客人,快過來給二位客官擦張干凈的桌子,好酒好肉都給備上!千萬別怠慢了!”
“得嘞!”那店小二看上去不過是個十三四歲少年,看上去倒是機靈得很,趕忙跑出來將若宸他們往店內招呼著?!翱凸倮锩嬲?!”
若宸深深的看了那小二一眼踏進店里,身后跟著白絕。
“我們就不在大堂里頭吃了,直接帶我們去廂房吧?!?p> 白絕停下腳步朝那柜臺前站著的秦老板問道:“老板,這廂房是多少錢一晚?我們多住些時日可否便宜些?”
“公子,我看你們面善,穿著也不像貧困人家,一晚五兩銀子將我這最好的一間廂房給你們小夫妻倆住著可好?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嘍!”
白絕臉微微一紅,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若宸連忙擺手:“老板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是主……”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開口打斷。
“那就這間,帶我們上去吧?!?p> 秦老板一聽若宸開口,朝店小二使了個眼色,那小二立刻會意,帶著若宸就往樓上的客房走。在二樓右拐最里面的那間廂房門口小二停下腳步推開了門。門一開屋內的熏香便撲面而來,比起那秦老板身上濃重的香氣,這味道倒是清淡好聞許多。屋內的中央處擺著沉香木做的桌椅,左側靠墻處是罩著淺藍色紗幔的床榻,床塌旁的一張?zhí)梢紊吓q絨的皮草。
“客官,上等廂房就是這里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毙《ξ木鸵摺?p> “現在就帶兩壇好酒和燒雞上來?!比翦烦《[了擺手,小二應聲下樓。
“姑娘和我住在一間,會不會不妥?”剛剛呆愣在大堂沒跟上了的白絕這會兒才走到廂房門口。
“有何不妥,我們平常不也住在一處嗎?”若宸拉開椅子坐下,朝白絕指了指自己的對面,示意他也坐下。
“……那晚上我睡躺椅,你睡床吧?!?p> “自然?!比翦烦蛄顺驅γ嬉荒樣魫灥哪凶樱种冈谧郎嫌泄?jié)奏的輕輕敲擊起來。
“清絕姑娘明日準備如何安排?”
“先過了今晚再說。”若宸抬起頭剛想再說些什么事,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進來?!?p> 店小二聽到房內的招呼聲,推開門有些吃力的拿著兩個黑紅色的壇子和一盤燒雞走了進來。一邊說一邊放到圓桌上。“這酒是景陽城特有的千夫盞,這雞也是本店獨有的米酒燒雞。我敢說這景陽城獨此一份!客官可需要我?guī)湍銈儼丫茲M上?”
“不用了,你下去吧?!?p> “得嘞!客官慢慢享用!”小二把碗筷擺上桌子后就退出了房間,直到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若宸才打開酒壇子聞了一口,隨即笑著拿起來壇子朝瓷碗里倒酒,把剛盛好的酒遞到了白絕的面前。
他伸手剛想接,又收了回去,臉上寫著為難二字?!拔摇粫染??!?p> 若宸默了一默,舉起那瓷碗將酒瀟灑的灌進了自己嘴里。
“我那還沒有一個不會喝酒的男兒?!彼押裙獾拇赏敕诺阶郎?,抬起酒壇子又倒?jié)M了一碗。
“這千夫盞遠不如我一好友釀的無量醉?!彼齽倞A了一口燒雞的手頓了頓,把筷子又放回了桌上,轉而拿起那剛滿上的酒一飲而盡。
白絕在若宸仰頭飲酒的瞬間似乎看到了她蒙起一層薄薄水霧的雙眼,心里有些莫名的難受。他拿起另一個酒壇子打開,給自己盛上了一碗。
“既然清絕姑娘覺得不好喝,那我便幫你喝掉一壇。”
若宸看著他一口喝掉瓷碗里的酒,猛地咳了起來,眉頭也皺的緊緊的,好像被酒辣的不行了一樣。她的眼睛突然酸了起來,不知名的液體從眼角滑落。
一張模糊的臉突然在若宸的眼前浮現,那人笑的好看極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寵溺。若宸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見他一身精致非凡的玄色衣衫。
“既然清兒不喜歡吃這個,那爹爹替你吃了,清兒可不許哭了?!蹦切履凶拥哪剜暬厥幵谒亩叀?p> 白絕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發(fā)呆落淚的女子,不自覺間用手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扒褰^姑娘,你怎么了?”
若宸愣愣的讓他擦拭著淚水,一言不發(fā)。
白絕更加著急了?!笆遣皇俏也缓染颇悴婚_心了,我喝我喝,你別哭好不好……”白絕連忙倒了好幾碗喝了下去見她還是不說話,一咬牙直接拿起黑壇子灌了起來。
他灌了好一會兒了若宸才堪堪從回憶掙扎出來,還來不及傷感就被對面端起壇子猛喝的人給驚呆了:“你在做什么?”
“唔……我以為你哭是因為我不喝酒,所以才……”
她看著一臉通紅的白絕,他的嘴角還殘留一絲剛剛流下來的酒痕,眼神像一直迷路的小鹿一般無辜又迷路,若宸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白絕,你好像快醉了?!?p> 白絕只覺得眼前的若宸從來沒笑的這樣好看過,她的眼角還掛著一絲光亮,那動人的容顏宛如荒漠里的一捧甘洌清甜的泉水,讓他有種甘之如飴之感。
“清絕姑娘這樣好看的人還是不要落淚了?!?p> “……你果然要醉了,既然不會喝酒,還逞什么強?”
白絕只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眼睛里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只有若宸的笑顏更加清晰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想拂上了她的臉頰又無力的垂下來,感覺渾身輕飄飄。他趴在桌上抬起腦袋看著她,眼神是若宸從未見過的深邃,沒有喝的爛醉時混沌,而是一種深情的迷離。
“清絕姑娘……不是我的妻子,為何與我住在一間?”白絕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開口斷斷續(xù)續(xù)的問起來。
“額……為了給你省錢。”若宸轉頭撇了撇門外又補了一句。
“還為了保護你這只無用的兔子?!?
軟軟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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