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著,窗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陸遲雨低頭開著手機。
伴隨著悅耳的開機音樂結束,一連好幾聲清脆的“叮咚”聲響起。
哪怕是在人聲鼎沸的機場,陸遲雨也是在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便低頭查看起了手機。
雖然只有四小時的關機時間,但找他的人很多。
除了溫寧,閆博和閆時外,還有他在京城唯一深交的好友邵沛恒。
陸遲雨將所有消息都過了一遍,然后點開溫寧的消息,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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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沈漫雖然因為藥性的發(fā)作,身體依舊軟綿無力,但眼睛卻逐漸適應了黑暗。
望著空無一人的四周,沈漫咬牙爬到了一張辦公椅前,雙手抓著扶手,憑借椅子作為支撐,爬了起來。
然而,她才剛剛站起來,下一秒便又因為腿腳的無力,重新跌回到了地上。
望著自己毫無力氣的四肢,沈漫開始質(zhì)疑自己是否還應該繼續(xù)折騰。
這時,她的余光發(fā)現(xiàn),桌角突然多了一個布滿灰塵的訂書機。
這樣的發(fā)現(xiàn),對于此時的沈漫來說,就像是一個迷失在沙漠的人,突然碰上了綠洲一樣,猛地有了奔頭。
她再次咬牙,爬向了僅有一米之隔地另一張辦公椅,然后拿著那個訂書機倚靠在了桌子的邊壁上,就著月光打開了訂書機的壓桿,從里面倒出了為數(shù)不多的訂書針。
望著手心三三兩兩,并不算完整的訂書針,沈漫第一次想要感謝一個陌生人的節(jié)省。
她擺弄著那些訂書針,從里面挑出了最少組合個數(shù)的訂書釘,然后低頭借著月光用衣袖擦拭著訂書針,試圖盡可能的去除它身上的灰塵。
這樣的動作大概持續(xù)了有一分鐘左右,沈漫才停下擦拭的動作,然后就著訂書機狠狠地朝自己手臂上的一處剛剛結疤的傷口壓去。
猩紅色的鮮血,順著她潔白的皮膚溢出。
沈漫疼得齜牙咧嘴,但卻沒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借助疼痛帶來的力氣,繼續(xù)加重下壓的力道。
直至訂書釘?shù)囊粋韧耆珱]入了她的傷疤之中,而另一側也同樣劃傷,并插入了她的皮膚之中,沈漫才停止了自虐的動作。
伴隨著左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沈漫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nèi)乙醚的藥性,正在一點點消失。
半響,她側身,用右手扶著辦公桌的一側,緩緩起身,如同嬰兒學步一樣,步伐凌亂地朝著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一路上,鮮血順著她的手臂,緩緩滑下,滴落到了她的衣裙,或者地上,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血痕。
然而,沈漫就像是習慣了手臂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感一樣,臉色蒼白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只是,有了上一次求救失敗的經(jīng)驗后,此時的沈漫變得格外小心了。
她屏住呼吸,因為不確定門外是否還有綁架她的歹徒在,所以,她并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選擇了將自己的后背靠在門縫上,依靠耳朵貼合門縫,去聆聽門外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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