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刀輕輕的滑過脈絡,娟娟的血液流淌著,開始了與外界的接觸。
這個嶄新的地方并沒有輕視于它,早就備好了,獨屬于他自己的、溫床。
鮮紅慢慢的填充著地面的法陣,在法陣的中央,一個少年拿著一本書籍,拗口的念著聽不懂的話語。
聽不懂?沒有關(guān)系,這與我們要做的事牽扯不大。
畢竟,他也聽不懂。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修動了動被灼燒到不可辨認的手掌,向后退了幾步說道。
“誰知道呢,開荒、總是讓人期待的?!闭f著他也退了幾步,不知是腿腳不太靈便的原因還是什么,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終于,鮮紅充斥了整個法陣,隨著‘開’口中的呢喃,法陣中閃爍了微弱的光芒。
“有用!果然有用?!?p> 對,又用,肉眼可見的,有光芒涌出。
鬼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
來到這個世界的地一百天了,金鑰匙依舊沒有到賬。
不過好在三人成虎,即使是臭皮匠也能頂死一個諸葛亮。
沒有魔法?那就用腦袋中的知識與學院中的書籍試驗出法陣所需要的魔法粒子。
也就是最簡單的,生物能源法。
而至于咒語的釋放?
在經(jīng)過好多次試驗之后,終于想出了將一種魔能紙張貼在脖子上的做法。
畢竟有著寶貴的記憶財富。
而這也是許多穿越同道起家的根本,一個最樸實的金鑰匙。
耀眼的光芒過后,整個法陣重歸寂靜。
“servant?”
“saber?”
“Lancer?”
“她是個法師?!毙抻行o語的開口。
“對了,她是個法師?!遍_故作尷尬的笑了笑,扯動的嘴角難掩心中的激動。
“caster?”
......那人依舊沒有應答。
“淦!”開的鞋底濺起幾抹鮮紅。
“archer?。?!”
“紅A???”
“我覺得咱們的方法有問題?!毙抻殖断乱粔K布條,纏住了那人的傷口。
“有什么問題?”開的眼中泛著血絲,配合著腳下猩紅的法陣,像一個被召喚而出的魔頭。
“不、我、我是說,她看起來快不行了?!?p> “你是什么意思”開的火焰像是無從發(fā)泄,一手揪起修的衣服。
“你是在罵我冷血嗎?收起你的圣母心吧。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瓦羅蘭!瓦羅蘭你知道吧。游戲,這就是個游戲。你入坑有五六年了吧,你知道你一局補多少個兵嗎?”
“一百個?!毙薜念^抬都沒抬,一直看著地上的人兒,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對!一百個,你十分鐘就要......不、你說什么?”
開明顯楞了一下“我在跟你很嚴肅的說話,你不要開玩笑?!?p> “我沒跟你開玩笑?!闭f著修抱起了地上的那人朝外面走去。
“要不是你的次次阻攔我們早就找到鑰匙了”開跺了跺腳在其身后大喊。
“對,所以我現(xiàn)在要退出了。”
“你個憨批,他們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他們生來就是為了送死。你確定要為了這些東西跟我們作對嗎?”
“我不會跟你們作對......只是別讓我遇見......”
“白癡!”
“對、我是白癡。”
“憨批!”
“對、我是憨批?!?p> “我們可是兄弟!”
“順風四海皆兄弟啊......”
背影漸漸變小,不是不會再相遇,只是不再是兄弟。
“有什么感覺”一直沒有說話的法克站起了身,拿著一個小本本。
“不要拿著小本本盯著我,我感覺要被狗咬了一樣”開無奈的擺擺手,雖然知道總會有人離開,不過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原因。
“正式開始吧!”法克將手中的筆記拍在桌子上“接下來,我們得找‘序列’之內(nèi)的個體了?!?p>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雖然都是一些數(shù)據(jù),不過還是盡量避開人形的個體,而且美好的東西總是會讓人產(chǎn)生同情。”
“嘿嘿、誰說不是呢?!?p> .........
時間可以抹平許多故事,但也可以讓一些事情持續(xù)發(fā)酵。
距瓶頂峰的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天。
兩天的時間、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
不過、幾乎所有回憶起那件事的人都是滿臉的古怪,笑而不語,遠遠看去仿佛一群睿智在集會。
“我記得當時,那貍貓人提莫將獸皮綁在臉上遮住了口鼻,一臉自責、真誠的對校長說”一個藍色毛發(fā)的約德爾人在那比劃著、用衣袖遮住面目。
似乎有些緬懷那味道、學著貍貓人的語氣‘校長老大,要不我認輸吧,您這螺旋槳萬一轉(zhuǎn)出個三長兩短的,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嘛。’”
“滾犢子,他哪里真誠了、很明顯是挑釁好吧,你這同黨一看就是在這里吹牛騙關(guān)注”有人對藍波的行為大為鄙夷、不過好奇的是有人都這么詆毀校長了,竟然沒有人出來教訓這個小個子。
“怎么能是吹牛呢,那提莫可是我的兄弟,當時他和大,校,校長比斗的時候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別說是語氣了,就是哪根毛發(fā)什么時候被風吹向哪個方向我都一清二楚。”
藍色光頭人看著不遠處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藍色小狼狗,臉上情不自禁彎起了姨母笑。
怎么越看越覺得這些小約德爾人順眼,早知道會讓那老頭吃癟自己應該......
應該早點把貍貓人帶去讓他大顯身手,哪里讓他說出那么多廢話。
一想到大時鐘那錯愕的表情,瑞茲感覺自接下來的一整年都有了動力。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小貍貓還有這能耐。
“我也看見了當時提莫好心認輸,那個可惡校長不但拒絕還先使用了魔法?!庇腥藪吡艘谎壑車倪溥涞恼f著。
“你當時明明被踹下去了難不成是你屁股上長了眼睛看見的?
那小子當時就是在嘲諷校長,傻子都看得出來。”
“對,我也看出來了,他就是在嘲諷。”
“校長當時可沒有使用魔法......”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提起兩天前發(fā)生的事兒,眾人恨不得拿起碗筷連吃三大碗。
下飯、著實下飯。
“那是天賦”又人繼續(xù)說到。
“天賦?那你也來一個試試?我就沒見過比我天賦高的人,我怎么不會?!彼{波理所當然。
“你是臻冰里出來的那個小個子?”有人好奇開口到。
“你才是小個子,我們約德爾人就是這個身高?!?p> “胡說,學院里也有好幾個約德爾人了,他們可都比你高一頭還要多?!?p> 藍波瞬間便漲紅了臉“我們,我們約德爾人都是以矮為美的,我這身高在我們那可是標準......
標準的美男子。”
“真的?”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p> “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校長使用了魔法?!?p> “我再說一遍,那是神通,天賦神通?!?p> “什么是神通?”
“真是個子矮見識短,神通就是...”
“你還敢說我矮,我跟你拼了!”對于那新生張口閉口的小個子,藍波終于還是按耐不住與其撕打了起來。
隨著兩人戰(zhàn)場的逐漸遠離,周圍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沉靜良久,忽地有一雙眼睛眨了一下,就在藍波之前所站的地方不遠處的墻角。
提莫循視了一圈見周圍沒人,于是慢慢顯化出身形。
說實話,他現(xiàn)在腦袋還在嗡嗡作響,而且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一臉懵逼。
自己打敗了大時鐘?
不可能吧,關(guān)于自己昏迷前的記憶,有的只是被教訓的疼痛,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醒來時房間里站滿了人,而且說著什么“貍貓人天下第一”這樣的混賬話語。
摸著良心說,這特么是人說的話嗎?
當然是的。
不過隨之而來的麻煩也是巨大的。
就在自己閉著眼睛想著,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五六個打敗自己的方法。
有人用??怂沽粲笆涗浟苏麄€戰(zhàn)斗的過程,然后他們就對這那以弱勝強的雄偉身姿意識隱想了起來。
據(jù)說最厲害的那個將留影石看了五十多遍,然后分解出自己的所有動作,以此來測量自己的實力、蘑菇的用途與威力甚至是自己的性格。
最可怕的一個甚至總結(jié)了自己每一個動作后可能出現(xiàn)的下一個動作與應對方法,短暫的討論聽的提莫頭皮發(fā)麻。
可惡的是這幫家伙竟然公然在自己病床邊上討論,還有人總結(jié)了‘打敗貍貓人的十萬種方法’,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于是自己便趁他們不注意瞧瞧溜走。同時留下了幾個臭氣菇與震蕩菇。
想來應該是他們在戰(zhàn)斗的當時站在了人群的外圍,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些不了解。
......
既然要研究那就要對魔力菇有切實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