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貓咪來我們就走嗎”雖然背上的包比看起來要裝的多的多,此時的他感覺像是拿著骨頭在狼群中晃悠的羔羊。
雖然他們現(xiàn)在里繁華的中心區(qū)還遠,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強大的飛斧幫還不是被他們?nèi)齻€人給干翻了嘛。
“貓咪?哪來的貓咪”迪迪迪悠米把頭藏在提莫的帽子下面,鄭重其事的說道“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整個瓦羅蘭最膽小怕事、惡臭不可聞的貍貓精、軟蛋、還不快獻上你的恐懼?!?p> ......
“貓咪、你變了”愛客嘆了口氣說道。
“變了?那是當(dāng)然、迪迪迪悠米每時每刻都會變得更加漂亮。”貓咪甩甩尾巴說道。
“恐懼嗎?”非魚看了貍貓人與頭頂?shù)呢堖湟谎?、然后對愛客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對買東西很有興趣呢?!?p> “我現(xiàn)在只對蛋蛋有興趣......”
“小丫小貍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啊”魔法貓咪簡直一刻也不能停下里,而飽受璀璨的提莫現(xiàn)在想的只有怎樣將這個家伙扔出去。
“小丫小貍貓,你為什么不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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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貓人的耳朵動了動,然后向昨天‘作案’的方向看去,從剛才開始、魔方的恐懼值就以不尋常的速度直線上漲。
看來紙條起到了作用,不過作用似乎比想象的要大許多。
貓咪一下就按住了貍貓人稍有動作的耳朵,正想傳遞自己的高興、眼睛也看向了貍貓人所看的方向。
“什么聲音?”
“好像是少女的驚叫聲”愛客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什么樂子,而且那樂子似乎朝著我們來了?!?p> “跑吧”提莫看了一眼身著華麗的愛客,對那聲音的來源有所猜測“也許就是找咱們樂子的?!?p> “哇喔!”愛客一聲驚呼,然后有些急促的朝貓咪喊道“快、快開門”。
此時一抹春色從拐角沖了出來,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他那陰沉的可怕的臉色,似乎能滴出水來。
而他的身后不遠處則是一群膽大的少女,于晏所過之處窗戶大開、滿是尖角與臥槽。
看見貍貓人的瞬間、那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體爆發(fā)出驚人的氣勢、兩把飛斧不知從什么地方掏了出來。
而那已經(jīng)撐起來的傳送門也讓青年呲目欲裂,下一刻、手中的斧頭脫手飛出去。
貍貓人也扔了一個東西出來,拙劣的手法,于晏一把捏碎。
而手上觸感傳來的瞬間、青年才憶起不好的東西,幸好這次來得及,左手直接捂住了嘴巴,可憐的就是周圍不遠處的那一些少女。
沖破了黃色迷霧,那可惡的三人組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前方不遠處的那幾排被攔腰切斷的房屋似乎還在訴說著突如其來的恐懼。
不過真正需要接受這份恐懼的家伙卻是早已不見蹤影。
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于晏似乎此時才發(fā)覺到自己的‘單薄’,旁邊的少女會意,連忙褪下自己的外套,有些羞紅的遞給了這個‘強壯’的青年。
于晏一把接過,深深的看了一眼幾人消失的地方。
之后的時間里、再也沒有人在祖德安見過這個青年,恐怕以前的青年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費盡心思想要打響的‘無情者于晏’的名頭會在這種情況下名揚整個祖德安、包括溝壑上方的皮城。
據(jù)說青年所在的飛斧幫被一個成了精的千年屁怪襲擊、一個憋了幾百年的陳年老屁炸毀了青年的所有,還有人說青年離去的原因就是為了復(fù)仇,但終于、還是沒有人再見過他。
......
陽光直射而下,卻并不炎熱,只是溫暖了四周,但四下的景色卻不像陽光一般只為溫暖,各憑嬌艷,各色奇美。
甚至能讓人短暫忘卻身體乃至心靈上的苦悶,少年一落地便被眼前的一切驚掉了下吧,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美麗的景色。
祖德安位于世界樞紐的下方,來自于各個國家的商隊數(shù)不勝數(shù),關(guān)于那些美麗景色的介紹甚至畫卷都如瓦礫一般,已經(jīng)讓人的神經(jīng)產(chǎn)生了些許厭倦。
不過少年卻從沒有在那些畫卷中看到過能與之媲美的風(fēng)景,不、甚至不及其一角,又或者他所有的見識與想象都不允許他有這樣的憧憬。
“真美啊”少年似乎已經(jīng)忘乎所以,只能隨著那山澗的清風(fēng)一同游離與這從未見過的美好。
“沒事嗎?”提莫看著那飄飄然的少年有些無語的問道。
“放心”看不出少女臉上的表情“他身上有我的標記。”
提莫對此只是呵呵一笑,不過想要破局光靠自己這些人可不行,但一味的拉人進來又只會落入那些可惡家伙的圈套。
感受著魔方中的恐懼值、提莫打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進行那枯燥的等待,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之前的計劃應(yīng)該是在三天之后魔方才會充溢,可不知為何自從那叫做于晏的家伙開始提供恐懼后就再也沒有停過,硬是生生的以一己之力提供了數(shù)萬恐懼值。
尼瑪,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
早知如此,那自己又何必去買恐懼?所以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最多明天早上,充溢后的變化就會開始。
不過想到那個討厭的尚元杰提莫還是轉(zhuǎn)頭看向非魚“我需要你的幫助?!?p>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不能徹底摸清這個女人的意圖,但每次的交鋒都讓自己有一種還未開口就被看透的感覺。
即使是在尋求杰倫的幫助后,對她使出了針對少女的最強殺招,也是效果甚微,甚至自己都差點身陷囹圄。
愛情、果然是一把雙刃劍。
他并沒有把握非魚是否會真心幫他,哪怕只是借用一塊地方進行‘改變’。
對于‘改變’他有所猜測。
自己現(xiàn)在用的是只有惡魔才需要的恐懼值,可自己現(xiàn)在并不是惡魔,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會像‘惡魔’的方向進行觸碰。
‘惡魔’嗎?
提莫對于自己的選擇一只有些迷茫,而他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順從’與‘最優(yōu)解’。
當(dāng)瑞茲邀請他的時候,那時的自己正好被一群壞人所追逐,不就是拿了一些蘑菇嗎?至于那抹小氣?而瑞茲也是二話沒說幫自己脫離了困境,并且許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還會更壞嗎?提莫想到了當(dāng)時的自己,似乎不會,現(xiàn)在看來并沒有選擇錯誤。
而自己要做的僅僅只是順從最優(yōu)解。
當(dāng)魔方來臨的時候,自己要做的、不、應(yīng)該說能做的似乎也是在順從最優(yōu)解,當(dāng)一粒蛋騙自己說是系統(tǒng)的時候、當(dāng)自己了解魔方的時候、當(dāng)自己決定收集恐懼的時候!
一切...都只是在順從最優(yōu)解。
可現(xiàn)在來看,這是最優(yōu)解嗎?
當(dāng)然是!
如果沒有選擇,那自己恐怕剛剛脫離那些家伙的魔爪陷入了新的困境,又或者是、沒有逃離魔爪......
而且提莫知道自己的斤兩,要在這個滿是怪胎或稱之為天才的地方待下去就必須要有一個‘特殊’的東西。
一日游可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而在他苦思而不得的時候,一粒蛋出現(xiàn)了,提莫甚至都沒有多少懷疑,就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二十年對于約德爾人漫長的一生來說只能算是短暫的一瞬。
但二十年的時間卻可以讓一個人認清自己,提莫很慶幸自己來到了人類世界,也很后悔來到了人類世界。
過早的認清自己只能徒增無奈,兩三歲的孩童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碌碌無為的一生。
約德爾人獨立于世界之外,又像是獨立于規(guī)則之外,說白了就是被世界遺忘的種族,只有極少的人擁有‘特別’的天賦。
這對于一個目標遠大,卻又不那么特別的人來說有的只是苦澀。
很小的時候就被發(fā)現(xiàn)擁有魔法天賦——隱秘,一個不那么光彩卻又強大的能力。
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個開始,而事實則是這便是結(jié)束,這個被魔法眷顧的大陸并沒有眷顧他這位法師。
事實上這并沒有什么,在那個班德爾城,擁有隱秘魔法只能讓別人對自己的柵欄加高加固,并在那個友好的地方添加一些不友好的措施,幸好自己沒有暴露,而這也讓他的那段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而當(dāng)‘歌神’來臨,那漠視的眼神終于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可以接受死亡,可以被人刻意踐踏,但不能忍受那股漠視,那看螻蟻一樣的眼神。
而這、他之前并沒有意識到,有的只是一些慶幸之余的不滿。
很快、他的不滿開始轉(zhuǎn)變,當(dāng)然了、并不是轉(zhuǎn)變成了滿意。
淳樸的約德爾人終于還是更加的融入‘人’的社會。
馬戲團的鞭撻讓人皮開肉綻,而冰冷的地板卻成了舔祗毛發(fā)的暖爐。
幸好時間不是很長,有些愚鈍的貍貓并沒有為馬戲團帶來想象中的收益,所以接下來貍貓人倒是過了一段好日子,毛發(fā)重新變得絲滑旺盛,只是長出來的獠牙卻被那些人‘輕柔’的抹平。
作為人類的玩偶生活還算愜意,不過貍貓人確是很快厭倦了這種生活,在被解開繩索的第二天,他就靠著拙劣的隱秘能力逃之夭夭。
在與街邊的野狗進行了幾次斗智斗勇后,被一個好心的頭目看中。
披風(fēng)下的嬌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看著逐漸老到的手法,頭領(lǐng)終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惜的是,被人舉報,等到出獄時錢財與‘小弟’都不見了身影,對此、那人還懊惱了好久。
拿來的錢財沒過多久就揮霍一空,接著貍貓人就向進步之城進發(fā),之前好像聽說過、自己的一個叔叔的嬸嬸的阿姨的表兄的妹妹的愛人的哥哥的......
反正班德爾城就那么大、仔細想想總能拉到關(guān)系,抱著這樣的想法,貍貓人又開始了自己的旅途。
不過這次確是比之以前要好太多,馬車上總能找到藏匿自己身形的地方,甚至牦牛的毛發(fā)都能做自己的掩蓋。
即使是喜好‘毛皮族’的部落,也被自己耍的團團轉(zhuǎn)。
而在里皮城不遠的地方,以自己的速度再有一年就能到達的地方,自己遇見了一生的轉(zhuǎn)折點——一個全身幽藍上有符文閃爍的怪人。
......
看著額頭的毛發(fā)上,順著黏在一起的毛發(fā)滑落發(fā)絲的汗滴,非魚的臉上盡是擔(dān)憂。
她知道貍貓人所謂的“愛”大多是演出來的,都是一些慣用的套路,至于是誰在慣用那還用說?
據(jù)說一個已經(jīng)墮落的皇子,他的撩妹技巧幾乎令人發(fā)指,與之相對的則是他那無畏的勇氣。
據(jù)說、即使是作為鉑金強者的大醫(yī)師,也被他獠的腿腳發(fā)軟不能自已,從而身陷囹圄,為此,他可沒少受到教師的關(guān)愛。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抗拒又是另一回事,雖然自己極力的清醒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深陷漩渦,而又不是大醫(yī)師娑娜那種半推半就的歡愉。
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淪陷。
此時的貍貓人臉上露出了些許癲狂之色。
雖然做過準備,但沒想到這一天會這么快來臨,也對,他又不是惡魔,又憑什么能擁有并使用‘恐懼’。
雖然有所猜測,但非魚并沒有深究,深究的話、她怕自己下不了手,腦海中的情愫會阻止她,又或者在他死后,對自己無止的糾纏。
當(dāng)然、即使沒有這些,她也下不了手、愛上一只貍貓人,本來就是禁忌,還要她動手殺了她,對不起、她受不了這委屈。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倒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入魔、一個充滿誘惑卻又充滿無奈的詞語。
據(jù)說只有優(yōu)秀的暗裔才可以進行引導(dǎo),不過由于祖德安那幫蠢貨的研究,‘入魔’這個詞早已沒有了沖擊力。
當(dāng)然、這個‘改變’的代價卻是沒人能夠承受的,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入魔’這個詞早已不經(jīng)用了,‘化魔’才能對其作出詮釋。
入魔后能“清醒”的少得可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但非魚知道、提莫是不同的,能夠使用恐懼的惡魔本就稀有,而在化魔之前就能使用的幾乎沒有,當(dāng)然這個不排除其他情況。
所以、非魚的選擇也交給了提莫,由他自己選擇自己的選擇。
真是繞口啊,就像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是繞在一起,怎么也解不開的死結(jié)。非魚扶住身體向后倒去的提莫,輕輕的擦拭他毛發(fā)上的汗滴。
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多情的少女在看自己的摯愛,又像是老奸巨猾的商賈在看一件藝術(shù)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