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康康,這才是會說話的!江惟安內(nèi)心瘋狂吶喊,比起一張嘴就能讓她分分鐘吐血的江越城,閔昭簡直就是人間天使。
她推著購物車跟在閔昭后面,見買的差不多了,而且和閔昭也沒有什么話好說,笑了笑,“我買完了,先走了?!?p> “好?!遍h昭點頭,伸手拿了一塊巧克力,“路上慢點?!?p> 江惟安點點頭,推著購物車去結賬。
她提著東西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家,滿滿兩大購物袋,除了自己的還有給江越城買的。
我真是個感動中國好妹妹,江惟安心想。
到家把東西放在臥室,江惟安看了看表,十一點了,想起自己還沒吃飯,江惟安摸了摸肚子,給江越城打了電話。
“喂。”江越城的聲音有些沙啞,“怎么了?”
“問問你什么時候回家?!苯┌蚕聵墙o自己倒了杯水,“頭好點了嗎?”
“沒事了?!苯匠菃≈ぷ诱f,“我下午回家,在外邊吃飯呢?!?p> “介不介意帶個我?”聽到吃飯兩個字的江惟安雙眼放光,“我也沒吃飯呢?!?p> “不介意。”江越城看了眼對面的傅以澤,那人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江越城皺了皺眉,“我一會給你發(fā)地址?!?p> 江惟安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會和以澤哥一塊吃的吧?”
那邊是久久的沉默,江惟安一看通話界面,好嘛,直接給掛電話了。
她打開微信,看到江越城發(fā)來位置定位,還附贈了一句“愛來不來”。
可以說是十分氣人了。
江惟安關了手機,出小區(qū)打車,去,怎么不去?!
很快到了地方,江惟安推門進去,是一家西餐店,她看著成雙入對的人們,聽著優(yōu)雅的小提琴聲,突然有些牙酸。
她來干什么?!
坐到江越城旁邊,沖對面傅以澤笑笑,自動忽略傅以澤的目光,江惟安看著菜單,想了想,要了份蔬菜沙拉。
算了,吃素吧……
傅以澤優(yōu)雅的切著牛排,七分熟的牛排肉質鮮嫩細膩,他切好后放下刀叉,看著江惟安,“安安怎么過來了?”
“……”江惟安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笑得有些不正經(jīng),“怎么,以澤哥還不歡迎我來蹭飯啊?!?p> “確實是?!备狄詽沙粤丝谂E?,江惟安臉色瞬間扭曲,“嚶嚶嚶,渣男!”
傅以澤:“……”這小丫頭還有做演員的天分。
“昨天晚上我受了那么大委屈,你不應該補償補償我嗎……”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傅以澤無奈的彎彎唇角,“是啊,我得補償安安,可是安安啊,你給我打碎的那兩瓶酒……”
尾音微微勾起,江惟安縮脖子笑笑,“這個,那個,你看今天太陽挺好的哈哈哈……”
一直沒反應的江越城捏了捏銀制刀叉,眉頭皺了皺,“傅以澤,夜色和我沒關系,麻煩你把這些事情解決好,我可不想出門找個樂子都能有生命危險。”
氣氛有些凝滯,傅以澤冷了臉,三人一時無話。
“這位女士,您要的蔬菜沙拉?!狈丈迷挻蚱屏顺良?,江惟安抬頭沖服務生笑笑,“多謝?!?p> 她攪了攪陶瓷盤子里的蔬菜沙拉,皺眉看著傅以澤,“以澤哥,昨天晚上那事……你不給我哥個解釋嗎?”
“是我不好?!备狄詽纱鬼溃谧×搜鄣椎暮蒽?,聲音卻是輕的,“家里有些事沒解決好,不過以后不會了。”
江惟安就明白了這是傅家內(nèi)斗,她昨天晚上沒猜錯,傅家出事了。
而且是大事。
不過別人家的事情最好別管,多管閑事的人基本上沒什么好下場,她沉默的吃著自己的蔬菜沙拉,等江越城吃完帶著他回家。
傅以澤似乎是想送,江惟安卻攔住了他,“以澤哥,我們打車回去就行。”她看了眼似乎是還想說話的傅以澤,攔下了他想說的話,“以澤哥,我哥這個人的脾氣我知道,你別逼他。”
她頭也不抬的離開,進了出租車,江越城瞥了眼站在原地的傅以澤,“你跟他說了什么?”
“沒什么?!苯┌埠^去,微微垂下眼瞼,臉上表情晦澀不明。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得作罷。
江惟安被寵大不假,可她也不是養(yǎng)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子,孰是孰非她很明白清楚。
有些事管不了,有些事不能管。
下午去了學校,江惟安難得帶了手機,不過自然是瞞著厲崢。
閔思桐坐在床上,看著玩手機的江惟安,抱胸道,“行啊小安子,你這也學會了暗渡陳倉了啊?!?p> 江惟安頗不好意思的笑笑,撓頭道,“我這不是上周無聊死了嘛……”
“呵?!遍h思桐冷笑一聲,“你就等著念念錘你吧?!?p> 想起盛念和她哥那個賭注,江惟安不由得心虛,尷尬的笑了兩聲,繼續(xù)低頭玩手機。
閔思桐才不信她什么無聊的鬼話,江惟安這個人雖然平時喜歡耍些小聰明,但是厲崢的話她還是聽的。
所以今天這是……小姑娘開始叛逆了?
江惟安卻沒注意閔思桐心里的彎彎繞繞,玩手機玩的歡實。
她愉快的看著微博熱搜,突如其來的微信通話提示音嚇了江惟安一跳,最崩潰的是她還點了接通。
看著屏幕上厲崢冷硬的臉,江惟安表示她想死一死。
“安安?”厲崢挑眉,沒想到這個電話真的接通了,他看了一眼江惟安那邊的建筑,眉頭就皺了下來,整個人有些嚴肅,“你在學校?我怎么說的?”
江惟安,江惟安她腦子一抽,默默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掛了厲崢的電話……
圍觀整個事件的閔思桐都嚇得脖子一涼,更別說罪魁禍首江惟安。
從小到大,從她閔思桐認識厲崢到現(xiàn)在,厲崢還沒有被人這么粗暴的掛斷電話。
江惟安,實在是做旁人所不能做,真?zhèn)ヅ右病?p> “我是不是完了……”江惟安抖著唇,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我是不是應該跟他說我剛才手滑?”
“喏?!遍h思桐揚揚下巴示意江惟安看手機,“崢哥打過來了,你節(jié)哀,我去找念念?!?p> 她再留在這里就是傻缺。
江惟安接了電話,看著屏幕上抿著唇,明顯有些不悅的厲崢,擺出一副十分歉疚的表情,“阿崢哥哥,我剛才手滑了……”
表情之認真,動作之歉疚,簡直可以角逐奧斯卡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