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箏起身,走到榻榻米旁,把波波撈到懷里,輕輕撫摸著。
波波也乖,自覺地趴著,不作反抗,也不亂蹭。
“你這陽臺設計不錯,每天看著,挺養(yǎng)眼的吧!”許箏好奇的湊上去看看,各種花兒呀草兒呀的,有叫得出名字的,還有沒見過的。
“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幾株?!崩枋嬉呀?jīng)收拾好了,把掃帚和垃圾簍放置一旁,便走到旁邊的洗手池,擰開水龍頭。
“我怕養(yǎng)不活啊!”
水聲嘩啦嘩啦的,遮掩著許箏的聲音,黎舒關掉水龍頭,偏過頭,“嗯?剛剛你說要哪一株?”
許箏輕笑,“我說我擔心養(yǎng)不活,沒說要哪個?!?p> “怎么會呢?可以試一試,像這種多肉,現(xiàn)在不是有很多人喜歡養(yǎng)嗎?就比較容易養(yǎng)活?!?p> 還記得他初次養(yǎng)花,也是死了一些,后來掌握了門道,也就熟練了。
“還是算了吧!”這些花花草草在黎舒家里待著好好的,還是別去她那兒“受罪”了。
“多肉真的很容易養(yǎng),一般情況下不怎澆水也能夠存活,大多品種比較喜歡光照,不過像夏天要注意……”
“叮咚~叮咚~”兩聲門鈴打斷了黎舒的話。
“我去看看?!崩枋孓D身去開門,來人正是程澤。
“你回來了?來之前怎么不發(fā)個消息?”黎舒拿出他常穿的拖鞋。
“嗨,恰巧路過嘛!反正你沒事不就在家么!”程澤低下身換著拖鞋。
“嗯?這怎么有把粉色的傘?”程澤難得心細,一下子看到了那把傘。
“哦,是一個朋友的。”
“等等等等!我好像哪兒見過,我想想…”程澤作沉思狀。
“得了吧!趕緊進來?!崩枋嬲f著拉程澤往客廳走。
“哦哦哦!”程澤恍然想起,“是上次那個小姐姐吧?就是…就是傘落在你車上的小姐姐……”此時的程澤儼然化身為大偵探。
說著迎面見到抱著波波的許箏,程澤一時很驚訝。
黎舒則站出來介紹。
“這是我同事,波波的主人,程澤。”
“這是我朋友,許箏?!?p> “hello!”兩人互相打了招呼。
程澤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尷尬,誰知背后八卦直撞上正主,后來還是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
“原來你就是波波的主人?。 痹S箏微笑,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大男生,竟如此喜歡貓咪。
“是?。≡趺礃??我家波波可愛吧?喜歡吧?我眼光是不是特好?”程澤夸自家貓就像曬孩子的父母似的,還不忘順帶著夸自己幾句。
“是,是的,波波很可愛,你的眼光也好?!痹S箏嘴角一抽。
“哎,跟你們說,我前兩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個博主,她的貓咪跟我的波波很像唉,應該是一個品種的……”
三人就寵物的話題,竟聊得不亦樂乎。
最后回去的時候,黎舒還是堅持送了許箏一盆多肉,并鼓勵她一定能養(yǎng)活。
其實她很久沒有養(yǎng)花了。
行吧!她盡力!
多肉,多肉,許箏捧著它仔細端詳著。遙想她第一次自己養(yǎng)花時,也是養(yǎng)了一盆多肉。
那盆多肉,叫做初戀。
初戀,景天科多肉植物的經(jīng)典品種之一,為中小型植株。
初戀,多么美好的名字??!
初戀,在每個人心中幾乎都安放著這樣一個純潔圣地。十六歲的許箏,天真明媚,勇敢的追求所愛,少女時的她敢愛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對于那時的她來說,陸晨是暖陽,是信仰。
時光易逝,如今的許箏早已褪去青澀,靜然成長,心境也不同了。
過來人總說,初戀很難走到最后,許是有道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