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是一部架空小說,主要講述的是一個王朝由朝內(nèi)官員腐敗政權(quán)沒落到政治興盛,創(chuàng)建盛世長安的故事。
這本小說寫的是真的挺不錯的,故事情節(jié)流暢合理,主角沒有什么狂拽炫酷吊炸天的金手指,每一個角色人物都是娓娓道來,性格中的每一點無論缺陷還是優(yōu)點都有跡可循。
這本小說出彩之處,一在立意,二在人物。
而所謂長安,不僅是指他們的國家魏國的都城是長安,也是指盛世長安。是幾個有信念,有理想的青年,挽一個國家于傾頹之際,為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長安而努力。在家國面前,他們拋灑熱血,他們放棄安逸,他們玩弄自己最不屑的陰謀,最終成就了一個太平盛世。
男主角元從南,皇六子,生母是孝德皇后,在他八歲時因病逝世,從此母族沒落。他有膽識,有魄力,在幾個皇子中,他既無父皇的喜愛,又無母族支持,但還是一路從幾位兄長中殺了出來。登基之后,又有丞相秦憶山虎視眈眈。他一路隱忍,終于在自己足夠強大是,將其拿下。
但若是就此,和其他小說也就沒有多大差別。
而讓他不同于其他小說的,就是男主的性格與作者給男主角安排的感情線,也就是他和女主秦蓁的感情。
男主本身有著一副,俠義心腸,他喜歡的是行俠仗義,自由自在??墒乾F(xiàn)實漸漸讓他明白,身在皇家,哪能真的自由。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無處不在的現(xiàn)狀下,他收起天真,畫地為牢,自己將自己關(guān)進了這世間最華麗的牢籠。但也因此,讓他知道這世間不只有為了野心爭權(quán)奪利的權(quán)臣,也有和他一樣心懷抱負,志同道合的臣子。
女主秦蓁是丞相秦憶山的嫡女,與男主元從南聯(lián)姻。一般這種婚姻大多是權(quán)力的結(jié)合,于婚姻本身是個悲劇,可是男主卻是真心喜歡女主。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仍舊將丞相一家除女主外滿門抄斬。
可以說這就是他讓讀者喜歡,又心疼的地方,但也更讓他生活化。就像在現(xiàn)實苦苦掙扎的我們,求而不得,但又精彩紛呈,跟讓讀者能產(chǎn)生共鳴。
秦憶山作為書中最大的反派,也是一個多元化的人,他前期輔佐元從南,但元從南登基之后,并沒有達到他預(yù)想到的自己在朝中說一不二的結(jié)果,從而他的野心在被壓抑之中更加地膨脹,漸漸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作者沒有讓他的野心一下就擴大到最大化,而是一點一點的擴大,最終將自己推入深淵。
將軍柳安,也是有一個成功的角色,他有著軍人的赤誠,有著軍人的熱血,他可以和將士們同住同飲,他可以在戰(zhàn)場上悍不畏死。
但他生在長安城,長在長安城,終也會回到長安城。在這里他看著各種陰謀詭計,人心算計。但他始終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他通透,聰慧,他始終都是一個少年郎。
知世故而不世故,大概就是說的柳安這樣的人。
狀元沈愿,前期是個紈绔,但他卻有著紈绔不該有的良心和紈绔沒有的才華。他幼年時是個神童,在別的孩子還在啟蒙時,他已經(jīng)能看得懂《論語》《孟子》了,在別的孩子還學習四書五經(jīng)時,他已經(jīng)能將之倒背如流了。
他有著別人羨慕的家世,有著別人求之不得的天賦,可這人一心卻只想當個紈绔。
他跟著狗肉朋友喝花酒,人家一個個美人環(huán)繞,他卻只是聽個小曲兒。人家欺男霸女,他去給被欺壓者主持公道。
作者在書中描寫沈愿——空有著一腔紈绔的宏愿,卻長著一身君子的筋骨。沈愿其人,只有他想做不想做,沒有他能做不能做。
除了最主要幾人,還有一腔赤誠,待人忠厚的顧彥鴻。有生在世家,卻有著滿身俠氣的李平章。以及出身貧寒,有著一身傲骨,卻有些敏感的吳奇。
作者將小說中的各個男性角色都寫得十分飽滿,人物個性鮮明,有特點。但女性角色就有些平平無奇了。
看完整本書,林言對于秦蓁的評價卻只有四個字——賢良淑德。除此之外,竟再找不出一句話來形容她。
她又看了看劇本,開始有一種自己又自作聰明,把自己給坑了的感覺。
*****
《十二時辰》第四期——群雄爭霸錄制。
江南到的時候,只有林言一個人,她正在抱著一本書看。他也不打招呼,自己到另一個沙發(fā)上坐下。
其實從江南一進來,林言就注意到了,她自己心虛,沒敢主動打招呼。可是江南也不打招呼,而是直接坐在了另一個沙發(fā)上,玩手機了。
看江南這樣子是真生氣了呀,到底要不要打招呼?該怎么打招呼?內(nèi)心糾結(jié),書也看不下去了。她只好把書放在一邊,扯出一個單純無辜的笑容,走了過去,在江南旁邊坐下。
江南沒有理她,還往旁邊挪了挪。林言狠狠心,跟著他也挪了挪。江南繼續(xù),林言繼續(xù)跟著。這樣幾次之后,江南終于忍不住開口:“林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林老師?林言盯著他看了幾秒,指控他:“江南,你無理取鬧!”
江南好笑的挑了挑眉:“我又無理取鬧?”
林言有些委屈的看著他:“你沒無理取鬧的話,那你為什么不理我,還叫我林老師?”
江南移開目光:“你又顛倒黑白!是誰那天要請客,自己反而先跑了?”
“我,”林言噎了一下,繼而又理直氣壯,“不就一頓飯嗎,改天我多請你幾次不就行了?”
江南懷疑的看著她:“那你再跑了怎么辦?”
林言解釋:“我那是忘記結(jié)賬了?!?p> 江南不信:“那你下次再忘怎么辦?”
林言:“那你說怎么辦?”
江南裝模作樣的想了想:“你上一次做的面還行,我就將就將就吃你做的就行了?!?p> 林言打量了一下他:“你不會就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吧?”
江南不在意的看著她:“林老師既然這樣覺得,那就算了。”
又成林老師了!
林言有些懊惱的揮了揮手:“成吧,成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狈凑痪褪菐最D飯的事嗎,在哪兒吃不一樣呢。
江南低著頭,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但仍舊裝模作樣的板起臉點了點頭。
目的達成,江南想起他進來時,林言抱著本書,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主動問:“你剛才看什么?”
想起小說,林言又苦下了臉:“我接了部劇,是本小說改編,正在看小說呢?!?p> 江南看著她滿臉苦惱的樣子,走過去拿起那本小說,看到封面上《長安》二字,輕笑了一聲。
林言聽他在笑,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江南拿著書坐下,心情看起來異常的好:“我在笑,我和八戒還真是有緣。”
“你不會就是男主吧?”
江南指著旁邊的位置:“來,八戒過來坐這兒,有什么不懂的師兄教你。”
這人態(tài)度變化還真是快!
林言走過去坐下:“我覺得這本小說對于男性角色的刻畫很充實、很完整,只是對于女性角色,看起來真的只是起一個輔助作用。”
江南點了點頭,他也看了這本小說,確實就像林言說的,女性角色好像真的只是為了男性角色的飽滿,劇情的合理而設(shè)的。他翻開書,這一次更加仔細的看了起來。林言坐在一邊,拿起劇本開始背臺詞。
鄭遠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江南林言二人坐在一起,江南捧著一本書,林言拿著劇本。整個畫面沒有一點曖昧,但就是讓人覺得,別人插不進去。
他走進去,打招呼:“小言這是接新戲了?”
林言抬頭,笑著應(yīng)了聲:“嗯。”
門口的趙以寒也聽到了:“姐,你又接新劇了呀?你和江南哥哥演的《長歌行》我看了,你在里邊一襲紅衣,真的很好看?!?p> 林言不解:“我不是在節(jié)目里也穿紅衣了嗎?”
趙以寒走過去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那不一樣?”
林言更不解了:“哪里不一樣?”
趙以寒:“你那是撿破爛,和劇里能一樣嗎?”
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