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一世姻緣,不過是求看另一人眼睛老去,若連這個亦做不到,那我這一生便無所求?!?p> “若你也碰見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便不要欺騙自己的心,等待錯過以后悔之不及?!?p> “原來,不過是我做了一場虛幻的夢,現(xiàn)在夢醒了。”
“赤晴,我們輸了?!?p> “尋路名山一如常,只是煙霞誤。煙霞誤,只為爭雄博幾度,強(qiáng)秦霸楚,一朝風(fēng)月過。”
“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p> “昨夜東風(fēng)暖,堤邊滿花開。攜我上堤側(cè),雙雙蝴蝶來。執(zhí)手長相看,結(jié)發(fā)對笑顏。歲歲人將老,年年情不斷。白首、白首……”
“有心天下,卻輸一筆多情,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間,你肯入畫么?”
“此后,歲月不堪記,無衣師尹不堪提……”
“如果早注定我得不到,為何又要來到我的身邊。”
“好友拂櫻,吾不恨你,吾原諒你。”
“眾人退至吾身后?!?p> “人間,又污穢了!”
“丹心一幕戲,碧血洗春秋,血瀝肝膽都入酒,記他個千古絕義仇?!?p> “吾做王不好么?”
“吾之雙足踏出戰(zhàn)火,吾之雙手緊握毀滅,吾名——羅喉!”
“吾血,吾軀,從此舍了?!?p> “從此以后一切不存,再無人能說平生?!?p>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dāng)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p> “一場紅塵事,苦了多少人?!?p> “吾道不孤?!?p> 夜夢時刻,不知為何深陷夢魘之境,破碎的一幕幕景象,在夢中齊齊上演。
一時間,人物不停變換。
撐傘的女子,玄裳墨劍的青年,手提青燈而行的少女,此生友人,至親,一面之緣,素不相識之人論番出現(xiàn)。
槐生無鋒猛然驚醒,額上冷汗泠泠,回想起清晰異常的夢境,他一時不語。
多年以來,也不是他第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只是,不知為何這一次醒來,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清晰的讓人詫異。
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是,這一次夢見的畫面里,剛才卻是看到了一些讓自己關(guān)心的人,妹妹,好友以及無衣師尹。
或是死去,或是黯然。
至于其他人,有些看起來有一些莫名熟悉的感覺,有些看起來卻是全然陌生。
不知是過去,還是未來。
槐生無鋒不知如何判斷,像是以前那些莫名熟悉的場景,還可以說是前世的記憶。
現(xiàn)在所看到的卻包含了那些與自己息息相關(guān)的人。
他想,或許是上天給予的解釋吧。
只是為什么?看到的景象里竟是沒有自己。
不知道,也想不通。
槐生無鋒起身一望天色,天邊已然顯出一線月白,比平常起來的時間要早了些,也無傷大雅。
一番洗漱,他整理了一下自身,考慮到今天要做的事情,猶豫著換上了較為簡便的衣物。
前些天,還是四魌武會的時期,他向一個人發(fā)了一次邀約,今天就是要見那一個對于碎島是很特別存在的人。
至于為什么能確定對方會來赴約,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事情的發(fā)展符不符合預(yù)料。
他打開門,正要準(zhǔn)備離開卻是迎面看見一襲粉衣走近。
“王,你這是去哪里?”阿撫怔然一問。
精致的面容上有幾分訝異,她早些年就負(fù)責(zé)起了王的起居,加之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不同,對于這一次意外看見王想要獨(dú)自離開一幕,顯然有幾分失落。
“吾要去晚春亭見一個很特別的人。”槐生無鋒如是回答著,臉上淺帶微笑發(fā)出邀請:“阿撫,你要同行嗎?”
總不能留下這個愛亂想的小伴讀在王宮瞎想,見那個人也不是隱蔽之事,非要一個人去。
出乎意料的是,聽見邀約阿撫搖了搖頭,出聲道:“我和湘靈今日約定。”
聞言,槐生無鋒怔了怔,點(diǎn)點(diǎn)頭以示明白。
“那吾會早點(diǎn)回來,你和小妹也是,玩的開心一點(diǎn)。”
“會的?!?p> 晚春亭,處于慈光之塔與殺戮碎島交界附近,是一個讓許多文士學(xué)子與女子容易流連忘返的所在。
這個地方的花期相較于其它地方要長一點(diǎn),即是夏初也能看到繁花滿目,萬類天競自由。
正因為此處兩界交集,人來人往流動性極強(qiáng),才不用擔(dān)心被別人懷疑目的。
勸一個流露在外的碎島血脈回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無論對方怎樣回答,他也能理解。
槐生無鋒踏著晨露,來到晚春亭,許是來得太早,這個所在竟是沒有什么人。
鳥語花香,美景怡人。
約定時間未至,他也沒有因此而焦急,坐在亭中閉目養(yǎng)神,享受這片刻靜謐。
金烏東升,冉冉而起。
未有多久,耳邊逐漸響起人聲與各類動靜,文士詠詩頌詞,學(xué)子交流,少女與身邊朋友分享趣事。
這一些動靜未讓槐生無鋒受到影響,他還在等,那個人一身氣度不同于常人,若是靠近,就能在對方接近時發(fā)現(xiàn)蹤跡。
就如同,現(xiàn)在一樣。
察覺到了一股沉穩(wěn)氣息,槐生無鋒因而睜目,一掃而過,眼眸便鎖定了目標(biāo)。
逐步走進(jìn)的男子,一頭顏色極淡接近銀白的頭發(fā)尤為顯眼,一舉一動中氣態(tài)沉穩(wěn),縱然內(nèi)斂也能感知到的劍意。
整個人淡泊寧靜,像極了歸于平凡的劍器。
鎖定這個人的時候,瞬然,眼前萬般畫面閃過,那般的速度,槐生無鋒只看見了少許。
也正是這少許畫面,讓他瞬間改變了心底想法,這個人,不能留在四魌界。
抬眼,也見來人來到了亭前,在目光下駐足亭內(nèi)。
“又見面了,慈光之塔的驚嘆,吾該稱呼你名字劍之初,還是一聲大哥?”
沒有絲毫掩飾的想法,槐生無鋒的態(tài)度在此刻分外直白。
他知道,面前之人早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現(xiàn)在這般態(tài)度,只看對方承不承認(rèn)而已。
“直喚吾名劍之初即可?!眲χ趸卮稹?p> 這態(tài)度,看來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槐生無鋒心中已是了然,直奔主題:“今日一請,只為閣下身世相談?!?
斷今古
太真實(shí)了,幾天不更收藏掉的賊烏拉快,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