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翻了個身,閉著眼手在床頭柜上摸索著手機,她接起電話,“特么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打什么電話!”
“是我啊,姐妹!”竹羽說。
她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三點半左右,“你有病吧,六點的飛機,四點半之前到就好了,那么早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早點去嘛,到那邊還要找老忠,你信不信老忠昨天晚上就睡在機場了?!敝裼鹛嶂渥?,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門。
“操?!蹦x坐起身掛斷電話,醒了醒神后才去洗漱。
她打開玫瑰色的行李箱,往里面放了洗漱的用品和一條小毛毯。
莫離盯著箱子想了一會,確定沒有什么東西落下沒裝進去后,關(guān)上拉鏈,準(zhǔn)備去叫莫祎。
莫祎此時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想要醒的樣子。
雖然知道男生的房間,女生不能隨便進,但莫祎的手機通常情況下都是靜音的。
他睡覺又特別死,沒有人叫他起來或者鬧鐘沒響是絕對不會醒的。
莫離靠著門框,“莫祎,起來,不起來我進去一腳踹死你!”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她走過去,抬起腳對著他的后背踹過去,力道有些重。
莫祎瞬間驚醒,“我艸,幺妹,你知道不知道快把你哥給嚇?biāo)懒?!?p> 莫離雙手抱臂交叉在胸前,“嚇沒嚇?biāo)滥阄也恢?,但我知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會趕不上?!?p> 見莫祎清醒了,莫離回臥室把兩個行李箱領(lǐng)到客廳,肩膀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這個包比平常上學(xué)時用的會更小點。
等了有一會兒了,才看見莫祎打著哈氣從樓上下來,“幺妹,你吃了沒?”
“沒,我又不會弄?!彼崎_門領(lǐng)著兩個箱子站在門外等莫祎出來。
“我來開算了,疲勞駕駛的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蹦x說。
莫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你還要我去干嘛,讓你哥多睡會不好么?!?p> 她接過車鑰匙拉開駕駛座的門,“箱子那么重我那領(lǐng)得動,把車開過去后不要開回來嗎?”
莫祎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緊攥著安全帶,“幺妹啊,哥感覺沒那么困了要不還是我來開吧,你又沒駕駛證。”
她撇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么早,那會有什么交警,就算有我也不怕?!?p> “那,那你開慢點,別飆?!避嚢l(fā)動后,莫祎攥著安全帶的手攥得更緊了。
真怕她突然間飆車,把自己給甩出去。
十五分鐘后,莫祎軟著腿從車上下來。
從后備箱拿出行李箱,跟著莫離進了機場。
自動門剛開,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一個身影快速的從里面從出來撲到莫離身上,“小莫,你可算來了,我等得花都快謝了!”
許瑞忠走過來,“您是莫離的哥哥吧,我是他班主任許瑞忠?!?p> 莫祎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竹羽勾著莫離的脖子看著莫祎說:“這就是你哥啊,你們家基因可真強大,你哥跟你長得真像,不過他比你更帥?!?p> 人差不多都到了,許瑞忠點完名之后,各自拿著自己的登機牌登機。
莫離跟竹羽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結(jié)果在那排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本不該在這里的人。
風(fēng)毅丞摘下墨鏡,瞇著眼沖她們微微笑了笑,“你們動作真慢,我們都在這坐了一會了,來來來,小莫離先進來靠窗的那個座位可是景爺留給你的?!?p> 莫離把包背在胸前坐在位置上,看了眼拿著手里的票,票的位置是E11,她現(xiàn)在的位置就是E11,“怎么說,難不成這位置本來是你的?”
“對啊,你可能不知道,你們班的忠哥訂機票的時候,景爺就知道了,不然你真以為有那么巧啊,剛好我們四個都坐在這里。”
“那你之前還問我?!蹦x看著坐在旁邊的陸景恩。
“我想讓阿莫告訴我,吃嗎?”他手中拿著一個菠蘿包。
她撕開了包裝袋,張開嘴嗷嗚一口咬下去。
艾瑪,真香。
陸景恩遞了個白色的保溫杯過去,“阿莫要長高點,我老是低著頭看你對頸椎不好?!?p> “誰要你低頭看我了,不能平視看么。”莫離仰頭喝了口保溫杯里的溫牛奶。
陸景恩笑了下,“我也想,但我比阿莫高了一個頭多,難不成每次我都要半蹲嗎,那不成吧?!?p> 她咬了一小口菠蘿包,含糊不清的說:“我覺得可以有。”
陸景恩挑眉,“阿莫確定?”
莫離想了想,要是每次見面陸景恩都得半蹲的話,豈不是顯得她更矮了,“不確定?!?p> 一個小時后下了飛機,風(fēng)毅丞一手拖著行李箱,另一只手勾在陸景恩脖子上,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許瑞忠見狀過來尋問是怎么一回事,雖然不是本班同學(xué),但也是事先跟許瑞忠說過,“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暈機?!标懢岸鞣鲋?,“老忠,你來扶著他吧,這小子實在太重了,老忠你的行李給我?!?p> 許瑞忠把風(fēng)毅丞的胳膊架到脖子上,“不用了,老師我這點力氣還是有的?!?p> 竹羽跟莫離拿到行李箱后走來,“他這樣等會還能坐大巴嗎,得坐半個多小時呢?!敝裼饐?。
“我可以,不就坐半小時的大巴么?!毖傺僖幌⒌娘L(fēng)毅丞抬起頭。
二十分鐘后,風(fēng)毅丞打臉了。
“哇啊,我不行了,不行了!”風(fēng)毅丞坐在位置上動來動去,想一條魚在地上翻來翻去似的。
旁邊的陸景恩都快受不了了,但考慮到今天他是被自己硬拖出來的,也沒有一拳揍上去。
他拿著許瑞忠發(f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風(fēng)毅丞,“喝口緩緩吧?!?p> 風(fēng)毅丞接過,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艾瑪,真遭罪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了,還不如宅家里做個快樂的小宅男,打打游戲看看漫畫?!?p> “既來之則安之,回去我送你臺游戲機,就你之前想要的那個。”這句話一出,風(fēng)毅丞頓時就有點精神了。
“景爺,你說真的?!”他把臉懟到陸景恩面前。
陸景恩推開他的臉,“廢話,不就一臺游戲機么?!?p> “景爺,什么叫不就是一臺游戲機么,那游戲機28萬啊,我求了我媽好久,她都不給我買,她還說28萬買那個還不如去買INT的最新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