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鋒又接著問道:“是什么病癥?”
太醫(yī)搖了搖頭,眾人一愣。
“黎小姐沒有生病,身子好得很,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好?!碧t(yī)說道,有些不解。
上次他來為這位小姐診治的時候,摸其脈搏虛弱得很,與正常人明顯不同,怎么才一個月,身子竟這么好了,不符合常理呀!
沒生???
所有人看向臥榻上昏迷中的女子。
王成朗忍不住說道:“既然沒生病,那他為何會昏迷?”
太醫(yī)嘆了口氣,皺起眉頭,“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黎小姐脈搏平穩(wěn),瞳孔正常,但不知為何沒有醒。”
黎夫人眼圈通紅,“那什么時候可以醒?”
太醫(yī)搖了搖頭,“或許是今日,或許是明日,又或許要等好幾年?!?p> 他想了想,看著黎鋒夫婦欲言又止。
兩人頓時明白其意,面色一變。
她也有可能永遠(yuǎn)醒不來。
太醫(yī)收拾了東西離開,廳房內(nèi)陷入寂靜。
黎鋒說道:“大家都出去吧,在這里站著也沒用,你——”
他指著慕真,一時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慕真上前施禮,“奴婢慕真,就在這里一直照顧小姐?!?p> 黎鋒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徑直掀起簾子抬腳走出去,眼眸中有一絲淚花閃過。
王成朗遲疑一下也抬腳走出去,黎玉紛忙跟了上去。
屋子里的氣氛讓她很感覺很壓抑,她一點都不喜歡。
黎玉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留下來。
慕真抬袖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又向黎夫人施禮,說道:“夫人,可以請幾個人將小姐送回水漣閣嗎?”
黎夫人有些怔怔,半晌回過神讓芝兒去喊兩個仆婦過來。
慕真施禮道謝,垂首站在床邊。
小姐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苦難,好不容易僥幸以另一種方式活下來,為何命運對她如此不公。
想到這里,眼淚似乎又要落下來。
黎玉漪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忙看向慕真,“慕真,剛剛那塊玉佩還在嗎?”
黎夫人一怔。
“在的?!蹦秸婊厣駨男渥永锬贸鲇衽暹f給黎玉漪。
黎玉漪接過,看著黎夫人說道:“母親,這塊玉佩是之前從法善寺回來的時候撿到的?!?p> 黎夫人點頭,她記得黎玉漪和她說起過這件事,不過她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
黎玉漪接著說道:“這塊玉佩經(jīng)過馬車碾壓卻絲毫無損,足以證明它不是凡物,母親我們改天帶這塊玉佩去法善寺一趟——”
黎夫人猛地?fù)屵^玉佩,往地上一扔。
慕真一驚,忙彎腰伸出手,卻還是遲了一步。
清脆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玉佩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黎夫人豎眉:“剛剛你們沒有看到嗎,漣兒只是碰了這塊奇怪的玉佩才忽然暈厥,誰知道這是什么古怪東西,你竟然還想拿著這種邪祟之物去法善寺那種圣潔之地?”
黎玉漪有些茫然,那該怎么辦,就這么束手無策地等著長姐醒來嗎?
黎夫人呼出一口氣,說道:“我們也出去吧,漣兒是有福之人,一定會醒來的?!?p> 對,長姐以前身子那么虛弱,她曾經(jīng)好幾次無意間聽仆婦丫鬟們說起別居的大小姐快不行了,但是長姐還是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