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病出席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都要……”
李娉婷看著溫遺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在點菜,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荷包,估計一會兒都得給人家吧!想到這里又狠狠的刮了一眼滿面春風的兩個人。
……
一頓酒足飯飽后,李娉婷帶著干癟的荷包又跟著滿面春風的兩人移步到茶館。
李娉婷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對面悠悠品茶的兩人。
“你倆去不去太子殿下的圍獵大會?要是去的話,我到時候就跟你倆一起。”
結果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不能去?!?p> “為什么我不能去!”李娉婷皺著眉問道,本來還想捉兩只小動物來玩玩。
溫遺勸道:“小騙子,這次圍獵大會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好好待在家里吧!若你真想玩,過幾日我?guī)闳テ渌胤??!?p> 白棲吾抿了一口茶不再說話。
……
在郊外的一處不起眼的宅子里,白棲吾從暗道里走了出來,外面已早早有人在等候。
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響起,“都布置好了嗎?”
“回主子,一切已安排就緒。只是屬下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p> “說”
“主子為何今日與溫公子見面,他可是與太子關系甚密?!?p> 白棲吾轉(zhuǎn)過身來,半笑不笑的說道:“表面上的東西又有幾分可信呢?!?p> “你只需好好盯著太子,該殺的,一個也不用留,如果你被發(fā)現(xiàn)了,就跟他們一起陪葬吧。”
今日雖是個艷陽天,但在那名下屬眼里,白棲吾就像是冬日的湖面,還泛著一絲涼意,寒冷入骨。
……
而汴京城內(nèi)一處富麗堂皇的院子里,相同的問題從溫遺最得力的下屬口中問出。
溫遺也只是淡淡一笑,“小六子,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表面上對你很客氣,暗地里卻在想怎么把你給殺了…”
…
‘碰…’的一聲,一只上好的白玉酒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白鶴生面目猙獰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探子。
“白棲吾這是要反了天了!敢煽動我這邊的人,是要合起來造反嗎!”
“除了他們倆,你還看到了誰!”
那探子正想把嵌入皮肉的白玉碎片悄悄拔出來,一聽到這話又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還…還有李家大小姐李娉婷,還跟他們一起吃了飯,喝…喝了茶?!碧阶拥椭^,不敢動彈一下。
白鶴生怒極反笑。
“又是這個女人,一次次破壞我的計劃,哼,這次就讓她付出點代價。”
說罷,白鶴生揪起探子的衣領,一字一句的看著他說:“這次圍獵場上你的目標就是她,辦不到…你知道我的手段!”
那探子如同落水的老鼠抖抖索索的點頭。
“遵命…屬…屬下一定盡全力去辦?!?p> ……
月上中天,李娉婷思索著白日里溫遺和白棲吾的阻攔,隱隱約約覺得這次的邀約絕對有詐,書中并沒有詳盡的描寫過這一段的情節(jié)。
因為原著中圍獵大會開的挺順利的,但照現(xiàn)在這狀況似乎已經(jīng)不照原劇情發(fā)展了,許多事情也發(fā)生了變故,難說這次……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目前的處境,還是決定不去冒這個險了,但這次用什么理由呢?這要算起來,這次也算拒絕過太子的邀請的第二次了,不知裝病的方法還行不行的通。
……
當晚,李娉婷整整在冷水里泡了兩個時辰,窗戶大開,夜里的冷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像是冰棱一下下的扎在身上。
不出所望,第二天早上李娉婷就得了風寒,面色蒼白無血色,風一吹似乎就能倒下。
小南一臉擔憂的看著李娉婷,還沒開口說話,李夫人就興沖沖的走進了屋。
“娉婷,你準備好了沒,接你的馬車都在外面等著了。”
李夫人原先歡喜的神色在看到李娉婷蒼白的臉時愣住了。
“這…這怎么搞得,臉色會這樣差?!?p> 李娉婷啞著聲說道:“我昨晚著涼了,可能得了風寒,這圍獵大會怕是去不成了?!?p> 李夫人頓時急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太子派的人就在門口等著?!崩罘蛉思钡娜鐭徨伾系奈浵?,這次如果再不去,可就真真兒的得罪了太子。
只好心一橫“這次你就算不能去也必須得去,來人給姑娘上妝!小南,你去廚房端碗?yún)^來?!?p> 李娉婷看著鏡中得人,即使上了一層厚厚的妝容也遮不住眉目中的病色。
“我兒啊,別怪為娘狠心,娘只求你能嫁個好人家,后半輩子不再受苦,李家終究是靠不住的……”
李老爺早在門口候著了,一臉討好的看著掌事太監(jiān)。
……
李娉婷幾乎是由小南架著出來的,李老爺正想開口問,李夫人給對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閉嘴。
那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響起。
“李姑娘,雜家可是太子殿下派來接您的,請吧!”
看這架勢,就算李娉婷再不想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