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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青丘小狐君

赴宴

在下青丘小狐君 攏蘇 2002 2019-08-15 12:18:00

  老狐貍爪子拍拍桃花樹下的土,啞聲道,“吾將麒麟主葬于此地,這桃樹是麒麟主親手所植?!?p>  涂山煙與衡陽垂首,向桃樹拜了三拜,桃樹有靈,簌簌作響

  涂山雋言復(fù)化為人形,倚在桃樹下,白發(fā)散落一地,一張臉仍是年輕,只眸子里恍然帶了些滄桑。

  她手里拿著烏木發(fā)簪,似乎與桃樹說了些什么,將手中發(fā)簪拋給涂山煙,“它說贈予汝。”

  “謝麒麟主。”涂山煙沖桃樹拜了拜。

  涂山雋言悠悠道,“凝淵上神大吾二十六萬歲,算起來吾要行晚輩禮?!?p>  涂山煙鬧了個大紅臉。

  離開老祖宗的洞穴,衡陽去了衡澤處拿了烏蘭香,衡澤仍臭著一張臉,將烏蘭香扔給衡陽,別別扭扭問了一句,“你知道球球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焙怅柎鸬盟?,下一秒就被自家兄長扔出了屋。

  親哥系列。

  涂山煙揪住他衣襟,“你要干什么?”

  衡陽頗傲嬌的“哼”了一聲,見涂山煙攥起拳頭,才道“下次那個凝淵再拒絕你,我就替你揍他。”

  烏蘭香可使人修煉事半功倍。

  涂山煙:“……”

  既感動又窩心。

  三月便是天君壽誕,涂山煙對此很不屑,她家老祖宗五十一萬歲的壽誕都沒過,天君真心是閑得慌。

  狐君早已不管事,大大小小的熱鬧(劃掉)宴會都要涂山煙這個青丘小狐君出馬,為了撐場面還要帶上衡陽少使。

  雖然也撐不了什么場面。

  正是三月,涂山煙折了兩支桃花封入靈盒,想了想,又去青丘后山扒拉出兩壺聽風(fēng)醉,是前些日子老祖宗釀的。

  老祖宗釀的一手好酒。

  涂山煙數(shù)了數(shù),應(yīng)當(dāng)算是給了天君面子。

  桃花枝不算,那是凝淵點(diǎn)名要的,老桃樹聽說是給上神的,干脆利落的斷了兩支最好看的,還羞澀的傳音問她要不要多拿兩枝。后山酒奴在聽說是給天君祝壽后,一張小臉?biāo)查g拉下來,嘟囔了一句什么,挑了兩壇新釀不久的,品相最差的,頗為不高興的遞給涂山煙。

  果然長在老祖宗身邊,除了上神沒在怕的。

  即便是新釀的酒,也使得天君喜笑顏開,朝青丘拱了下手,以示對這位老祖宗的敬重。

  涂山煙笑容溫和,“青丘涂山送上賀禮。”

  天軍接過兩壇酒,笑容亦是儒雅,“多謝小狐君。”

  酒過三巡,眾目睽睽之下,俊秀青年輕搖折扇而來,天后秦清微微變了臉色,仍舊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涂山煙直覺有熱鬧看,扯扯衡陽袖子悄聲問,“他是誰?”

  兩人靠的極近,衡陽正待開口,忽的湊過來一陣清冷的香氣,伴著冰茬子撞玉的聲音,“他便是清虛?!?p>  偷偷咬耳朵的兩人默了默,衡陽滿腦子都在搜索清虛是哪路神仙,涂山煙耳朵赤紅發(fā)燙,早已神游太虛。

  鼻尖是清冷的香氣,依稀像是三月溶溶的梨花,又像是數(shù)九寒天的殘梅,在喧囂的大殿顯得愈發(fā)清晰。

  涂山煙垂眸,衡陽卻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惹得周圍仙君紛紛側(cè)目,及至見到兩人旁邊清貴的男子,又不約而同的轉(zhuǎn)了頭。

  嘖,竟是凝淵上神。

  此次宴會著實熱鬧,只是需分心看兩處熱鬧,實在疲累。

  眾仙君正襟危坐,談笑風(fēng)生,目不斜視,卻都留了兩分心思關(guān)注大殿……和上神在的地方。

  涂山煙只恨不能捂住衡陽的嘴,可大庭廣眾之下實在做不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她只得動了動腳,然后狠狠踩上去。

  衡陽依舊眉飛色舞。

  涂山煙默默捻了捻腳,衡陽面不改色心不跳,涂山煙訝然,“你不疼嗎?”

  “疼?我疼什么?”衡陽一臉問號。

  涂山煙低頭,黑緞祥云靴上被踩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印子,涂山煙一張臉?biāo)查g變得火辣辣,“失陪一下。”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蹤影。

  被踩了半天的凝淵上神:“……”

  衡陽抱臂看著一臉無辜的凝淵,“你怎么在這?”

  滿臉的嫌棄。

  凝淵:“……”

  上窮碧落下黃泉,敢這樣同上神凝淵講話的人,除了衡陽不做他想。

  待涂山煙回來便看到凝淵坐在上首,施施然飲著半杯酒,衡陽嗑著花生米,興致勃勃地看戲。

  她抓了把瓜子坐在衡陽旁邊,看到清虛少年搖著折扇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后秦清。

  隔得太遠(yuǎn),看不清秦清的表情,但即使看清了,也沒什么。秦清素來只有一種表情,高貴,威嚴(yán),牡丹一般開在天宮。

  “清虛,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不算嚴(yán)厲的質(zhì)問,沒有涂山煙預(yù)想中的歇斯底里,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知道啊。”清虛笑的有些刺眼,“可是,天君愛我,我也愛天君,秦清是你擋在我們中間的,你才是那個惡人反派?!?p>  席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感嘆,秦清冷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今日之事,還望諸位小心些才好?!保诌叺木票蚜思y,“畢竟禍從口出?!?p>  眾仙君默默看天看地,假裝看不見殿中場景。

  “這個天后不得了?!蓖可綗熐那膫饕艚o衡陽,衡陽捏開花生皮,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

  今日這花生當(dāng)真好吃。

  “呵?!鼻逄撪托?,“虛偽?!?p>  秦清倒也不惱,只看向天君,“不知天君何意?”

  男人眼中帶了猶疑,“阿清……我……”

  “你這句阿清,喚的是誰?”秦清冷笑。

  天津吶吶著說不出話,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清虛輕搖折扇,正欲開口,卻被天后不輕不重一句話打斷,“你便是瞧上了這種人?”

  清虛啞然。

  “秦清,你不要太過分!”天君惱羞成怒,秦清不輕不重瞥了他一眼,“我過分?天君,旁的且不說,單單您與清虛仙君一事,便是這天上天下四海八荒頭一遭的荒唐事?!?p>  惱怒的天君徹底歇了氣,又聽秦清道,“仙君年紀(jì)輕不懂事,怎地連您行事也如此荒唐?”

  天君,天君他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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