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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青丘小狐君

奸計(jì)

在下青丘小狐君 攏蘇 2019 2019-08-19 12:11:00

  鳳凰主貴,鳳凰在則天下安寧,當(dāng)年的鳳主是個(gè)了不得的人物,現(xiàn)下這只鳳凰也是個(gè)了不得的人物。

  梧烈初見這鳳凰時(shí),他正悠哉悠哉剝了塊人皮,瞧是天宮的人。

  梧烈提劍追了他三天三夜,終是鳳凰不耐煩,回身看他,“追了我三天三夜也該夠了吧?!?p>  三尺青鋒劍離脖頸不過寸許,鳳凰笑道,“認(rèn)識一下,我我喚作舒辰。”

  他的聲音熱烈歡快,倒像多年未見的老友。

  青鋒劍掉落在地,梧烈怔忪片刻,舒辰撿起青鋒劍,作勢遞給梧烈,卻在梧烈的時(shí)候刺穿了梧烈的琵琶骨,他聲音狠戾,“不過是剝了塊人皮,何苦追我三日?!彼槌鲩L劍,又隨手刺了一劍,聲音也帶了漫不經(jīng)心,“既然如此,便用你的吧?!?p>  梧烈單膝跪地,捂住受傷的地方,沒有回答舒辰的問題,他在想為什么會有兩個(gè)人這般相似,眉眼,性子,甚至說話的語氣,活脫脫另一個(gè)鳳主舒漾。

  舒辰終是沒剝了梧烈的皮,梧烈?guī)Я藗亓颂鞂m,養(yǎng)好一身的傷后,便聽聞舒辰剝了星言門弟子的皮。

  星言門是個(gè)了不得門派,具體體現(xiàn)在這個(gè)門派收徒不看血脈家族,端看天道瞧不瞧得上。

  所謂星言門,簡言之便是算卦的,民間謂之半仙是也。

  星言門擅卜,歷代天后皆是星言門女弟子,好巧不巧舒辰剝的這位星言門弟子的皮,便是當(dāng)今天后的小師妹,紅錦仙子。

  紅錦仙子算的一手好卦,性情又極溫婉,乃是星言門內(nèi)定的門主,今朝被這般虐殺,故而極大的激起了星言門的憤慨之心。

  舒辰這次算闖了天大的簍子,梧烈正想去尋舒辰,桐祖卻傳了信來,“若我所料不錯(cuò),舒辰便是鳳主轉(zhuǎn)世托生之人?!?p>  梧烈保下了舒辰,星言門門主張口欲言,一聲長嘆之后卻也只道,“望帝君到時(shí)不后悔才好?!?p>  后悔,哪有什么后悔,梧烈想。

  他自是好好對他,陪舒辰游山玩水,為他洗手作羹湯。

  梧烈想,或許真的是一見鐘情,青鋒劍掉落的剎那便就應(yīng)該明白,梧烈喜歡上了那個(gè)剝皮的妖。

  愛上了舒辰。

  也許是桐祖對鳳主未盡的情誼,也許是他的一見鐘情,情情愛愛這種事哪里能說的一清二楚。

  總歸是動(dòng)了心啊。

  后來,后來……

  削骨剝皮,挖心挖眼,束住梧烈的鐵鏈錚錚作響,“舒辰,你的心果真是石頭做的?!?p>  那時(shí)舒辰笑容柔和,卻告訴他,妖是沒有心的。

  是了,妖是沒有心的。

  舒辰將梧烈帝君做成了把扇子,畫了一樹梧桐并一只金鳳,花哨的緊。

  舒辰打開折扇,微微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卻隱隱知道自己的“前生”身為鳳主大概活的很不開心。

  如今他只想開心一點(diǎn)。

  史載妖舒辰罪大惡極,受七七四十九日雷刑后灰飛煙滅。

  野史載妖舒辰死前曾道,“我錯(cuò)了,妖也是有心的?!迸哉呓圆恢渌啤?p>  涂山煙翻著野史,很是感嘆了一番。

  當(dāng)年龍主與鳳主之事連累了許多人,龍主是個(gè)冷清性子,鳳主卻是個(gè)多情人。

  從來都是不怕多情,只怕薄情,屬實(shí)是龍主負(fù)了鳳主。

  野史載鳳主舒漾于太清昆侖墟與龍主珸鉞雙雙而死,太清昆侖墟因著受了兩位族主的波及,從此便成了禁地。

  難得看涂山煙翻書,衡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及至看到書名方才愣了愣。

  “《九州記》?”衡陽微微皺眉,“沒事看這個(gè)干嗎?這本書都是在瞎扯,文筆也不好,還有龍鳳天劫的桃色故事,最過分的是寫的也不動(dòng)人?!?p>  涂山煙:“……”

  她打了個(gè)哈哈,“還好還好,作者比較有……想法。”

  敢寫龍主與鳳主的……脖子以下不可言說的交流,這個(gè)作者何止是有想法。

  涂山煙便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衡陽,衡陽支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道,“極樂鳥?清虛出生時(shí)也飛來了許多極樂鳥?!?p>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以及……明顯有熱鬧可看的眼神。

  次日小狐貍們便又去了天宮,涂山煙的親娘將一方木匣子鄭重交給涂山煙,“阿煙,一定要交給天后,切記。”

  涂山煙重重點(diǎn)頭,鄭而重之地收好,衡陽跟在涂山煙身后駕云,不無好奇。

  青丘的出界口,現(xiàn)任青丘狐君涂山簡有些無奈,“將星盤交給秦清,她會不會想不開?”

  “秦清有分寸?!逼跇窙]有看自家相公,只看著一片混沌的出界口,“我曾經(jīng)為秦清算過一卦,她這一生便是奔波勞碌之命,逃不過的?!鳖D了頓,她又道,“想來秦清當(dāng)年將星盤寄放到我這里,便是有她的考量?!?p>  涂山簡目光微微閃了閃,便聽期樂道,“過兩日我要回族里一趟,帶著阿煙,她從未去過外祖家,總該回去看看?!?p>  “那你……還會回來嗎?”涂山簡看著期樂,滿目愧疚,“是我對不住你,阿樂,我知錯(cuò),你別走。”

  期樂虛虛的看著那片出界口,連聲音都是虛的,“阿簡,錯(cuò)了就是錯(cuò)了,沒有辦法彌補(bǔ)?!?p>  涂山簡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活得太清醒,像秦清,像期樂,太清醒的人往往不會快樂。一種活得太糊涂,像鳳主,像龍主,太糊涂的人往往會做糊涂事,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

  難得清醒,也難得糊涂。

  衡陽跟著涂山煙,好奇問,“里邊裝的什么?”

  涂山小狐君嚴(yán)肅道:“好奇心害死貓?!?p>  雖然她也想打開看看,但是無數(shù)畫本告訴她,碰自己不該碰的東西會出事的。

  衡陽:“……”

  到了天宮后,將木匣子交予秦清,秦清便笑道,“過幾月便是擲香節(jié),不若留下住兩日,過了節(jié)再走?”

  兩只狐貍你瞅我我瞅你,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隨后涂山煙便假意推辭兩句,兩人便順理成章住了下來。

  小狐貍嘿嘿一笑,滿臉的奸計(jì)得逞。

攏蘇

情情愛愛哪能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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