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氣好,陽光曬得暖洋洋的,涂山煙自覺已經(jīng)悶在屋子里好幾天,死活纏著凝淵出了門。
“我就在洞口曬曬太陽,躺了六年了身子骨都躺酥了?!蓖可綗熇郎Y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好不好嘛,上神~”
凝淵上神不為所動,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你身子還沒大好,不要吹風(fēng)?!?p> 涂山煙決定下一劑猛藥,“哥哥~”
果然見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上神身子顫了顫,雖然努力維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shè),但是耳根卻紅了一片。
這么容易害羞,以后日子可怎么過喲……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小狐君十分犯愁的想,以前怎么不知道這位上神這么不經(jīng)撩。
難搞哦……
涂山煙一直都不知道,凝淵看著是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上神,卻是涂山煙勾勾小手指就能得到的人。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舉足無措的,卻也是那個可以為了她拋棄一切的。
即使是涂山煙也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里是弱勢的一方,可真正弱勢的從來不是眼前這個狡黠的小狐貍,而是他。
涂山煙是他的軟肋。
把人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起來,確定不會吹到一點點風(fēng),凝淵二話不說一個公主抱,把涂山煙抱出了平遙洞。
涂山煙:“……”
淦!好羞恥!
她分明能感受到周圍小妖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
正值三月早春,風(fēng)里還帶著絲絲的涼意,涂山煙看到凝淵有條不紊的吩咐小妖精抱來了厚厚的虎皮鋪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放上去。
“曬會太陽吧?!蹦郎Y摸了摸涂山煙毛茸茸的腦袋,臉上帶了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有什么想吃的叫趙念卿給你做。”
涂山煙搖了搖頭,拉著凝淵坐在她的旁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塞到凝淵手里,“喏,你要的情書?!?p> 凝淵:“……”
要命,他覺得自己臉上發(fā)燙!
褐色的信封上似乎還帶著涂山煙手指的余溫,凝淵蜷縮著手指抓了一下信封,把它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不看看?”涂山煙挑眉看著凝淵,眼底全是笑意。
似乎是感受到她目光之中的調(diào)戲,凝淵的耳根不負(fù)眾望的……紅了。
“啊呀,這么害羞,以后結(jié)婚可怎么辦吶?!蓖可綗熒焓秩嗔巳嗄郎Y的耳垂,“你們遠(yuǎn)古神都這么愛害羞的嗎?”
凝淵:“……”
拍落了涂山煙的手,企圖做出一副高貴冷艷不容褻瀆的高嶺之花的形象,卻被涂山煙扁著嘴一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徹底破功。
“沒有。”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高冷人設(shè),看著她眼底的光卻騙不了人。
“不信?!蓖可綗熇浜咭宦?,轉(zhuǎn)過了頭和他對視,“除非你親我一口?!?p> 凝淵:“……”
他不過遲疑了兩秒,涂山煙的手卻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上神不親我的話,我只好去親上神了,山不來找我,我自去找山。”
話音未落,香香軟軟的唇吧唧一口落在了凝淵的嘴唇上。
?。。?!
大庭廣眾,一邊還有小妖精看著,這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
凝淵自認(rèn)不是一個迂腐之人,事實上六十四位遠(yuǎn)古神也少有守規(guī)矩的人,只是他這個架子端的慣了,如此便不太習(xí)慣。
簡而言之,這人有偶像包袱了。
他們玩鬧了不過半天,便有小桃花精上前稟告,說是青丘入口有故人來訪。
涂山煙一開始以為是晏央,畢竟一天天的只有他這個狼妖之主做的如此清閑,甚至有功夫大開六宮,但是沒想到來的人卻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故人。
鳳族的帝姬宣和。
見到人的瞬間涂山煙心底納悶極了,不是說這人剃度落發(fā)出家了嗎?怎么短短幾年未見看著比從前更加光鮮了,一點也不像落發(fā)為僧的樣子。
更何況這人在被老祖宗威脅之后還敢來?
姐妹是個狠人!
看宣和不僅滿頭青絲猶在,而且身邊還跟了一個比宜榆美貌更甚的少年。
嘖,不會她也跟晏央學(xué)著開后宮了吧?
鑒于自己被上神裹得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涂山煙拉著宣和進(jìn)了平遙洞聊天。
凝淵是個十分知理且懂進(jìn)退的好少年,見到兩個小姑娘坐在床上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識趣的出了門,“你們吃些什么?我去拿?!?p> 宣和帝姬對這位上神還是存在敬意的,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擺擺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上神了?!?p> 凝淵笑了笑,“那你們聊,我還有點事?!?p> “上神去忙便好?!毙托辛藗€禮,見凝淵出了平遙洞,才長舒一口氣坐下,“呼,嚇?biāo)牢伊?!?p> “有這么可怕嗎?”涂山煙在床頭的小抽屜拿出糖果分給分給宣和,“要按你這么說,我天天跟她在一起還不得被嚇?biāo)馈!?p> “所以我才佩服你的心理素質(zhì)?。 毙娃D(zhuǎn)而換上了一副八卦的表情,“跟天上地下最厲害的人談戀愛的感覺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涂山煙頗為無奈的說,“倒是你,怎么回事?。坎皇钦f剃度出家了么,當(dāng)時我跟衡陽聽到這個消息還嚇了一跳呢,怎么現(xiàn)在就帶著男人出來玩了?”
“你可別說了?!碧崞鹱约旱倪^往,宣和明顯的帶了一絲煩躁,一絲甜蜜,“我不是為了那個狗男人剃度出家了么,剛削發(fā)沒兩個月就被我爹帶了回去,二話不說給我塞到瞻臺家里?!?p> “我去鳳君可以啊?!蓖可綗燂@然對鳳君這波操作十分佩服,“然后呢?然后呢?你跟瞻臺你們倆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瞻臺才不是那種人呢好不好!”宣和嬌嗔道,“他天天拉著我談心,雖然話都是一些俗套的大道理,但他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p> “他跟我說,為了那種男人不值得,只要我想,我就能有好多男人,比宜榆更好?!?p> 所以你現(xiàn)在開啟后宮版圖了嗎少女?
不過劇情的走向顯然不是涂山煙想象中的后宮向,而是日久生情的平淡甜文。
“他說余下的日子他愿意照顧我,若是我以后喜歡上別人,只要跟他說一聲,他便愿意放手?!?p> “所以你答應(yīng)了?”涂山煙目光灼灼,一副要聽后續(xù)的樣子。
“我答應(yīng)了?!毙湍樕蠏熘?,但是涂山煙卻能看出她笑里帶著的悲傷,“我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他比宜榆強上百倍萬倍,且對我情根深重。阿煙,我已經(jīng)錯過了他一次,我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了?!?p>
攏蘇
宣和:開后宮……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瞻臺:只要帝姬愿意,我都行(暗戳戳扎宜榆小人) 攏蘇:嘖,舔到最后應(yīng)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