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潮流中,紅色影像小紅很平淡的說完了這些得到繼承獎勵點的人,還沒等他們作何反應(yīng),小紅繼續(xù)說。
“如果你購買了獎勵,并不是直接發(fā)到你手中,也不是憑空出現(xiàn),更不是快遞,也沒有領(lǐng)獎臺,而是根據(jù)劇情需要,創(chuàng)建支線任務(wù),解救某人后者打爆某人的腦袋,又或者殺掉巨型怪獸,再根據(jù)劇情讓你撿到獎勵,搶到獎勵,甚至去偷都有可能,不過休假獎勵除外?!?p> 這話一出,不少人就覺得簡直不給人活路,幸幸苦苦掙得獎勵點,竟然還要自己去完成支線任務(wù),還有,什么劇情,這難道不是現(xiàn)實生活嗎?
有人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是張煥英,他問。
“你們能夠控制劇情?這不是現(xiàn)實世界?”
小紅沒有任何保留,她說。
“沒錯,驚叫都市是創(chuàng)造出來的,有更高級的存在在控制著一切,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培養(yǎng)新人類,完成終極計劃,這些你們慢慢的都會了解到?!?p> “原來會回答問題啊,這就好辦了,喂,我想知道能不能提前進行探路任務(wù)?”
站在人群外圍的肖尋蹤大聲說道。
他不算高,看不見他的身影,只能聽到他那懶洋洋的聲音。
小紅回答。
“如果你的隊員沒有意見,答案是可以。”
陳艷第一個不同意。
“你別瞎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還沒搞情楚,最好乖乖等到三天后?!?p> 他離肖尋蹤有點遠,只能大聲說話。
肖尋蹤沒有理他,而是扭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顧男,他笑了,臉上的疤痕也跟著拉長。
顧男看了他一眼,竟然點了點頭,這一切都讓拼命踮起腳尖,往外看的胡舍盡收眼底。
胡舍心里覺得奇怪,他倆私底下接觸過?他記得在情景模擬的房間中,顧男曾對自己說過。
她不相信肖尋蹤。
難道是在更衣室的時候,她的觀念改變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多看了肖尋蹤幾眼,剛好肖尋蹤也朝他望來,并對他微微一笑。
“請問你們是否做出了決定?”小紅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其他隊伍的成員全都看向了他們幾個,有幾個離胡舍近的毫不忌諱的交談起來。
“有病吧,這么想死?”
“我看就那個刀疤臉有問題,其他看起來都很正常,估計沒人聽他的?!?p> “不對啊,那個短發(fā)女孩竟然也點頭了,不會吧,真的這么拼?”
“哎哎,你看,他們的隊長,獎勵點最高的那個,好像也同意了?!?p> “你從哪看出來的?”
“他朝疤臉男點頭了,你沒看見?”
議論聲一直沒有停下來,小紅也沒再催促,一號戰(zhàn)隊的成員此刻正圍在一起,隊長張煥英看著所有人問道。
“你們覺得呢?”
他的問題是,提前進行探路任務(wù),你們覺得呢?
胡舍猶豫了,他是個隨大眾的人,看向顧男,發(fā)現(xiàn)她正在捏著手腕,活動著脖頸,就差做幾個伸展運動了。
這么迫不及待?你以為真的在玩游戲?還是另有目的?
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胡舍弱弱的說道。
“我覺得可以?!?p> 只剩下陳艷左友言,還有林文獻了,陳艷一直保持反對意見,左友言沒說過一句話,倒是林文獻笑瞇瞇的看著所有人,他那謝頂?shù)男∧X袋就像個撥浪鼓一樣搖來搖去,他用有些蒼老的聲音說。
“無所謂,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惡作劇呢?嗯,無所謂,無所謂?!?p>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無所謂,胡舍覺得他的精神可能出現(xiàn)了問題,張煥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相信我們嗎?”
林文獻抬起有著法令紋的臉,看著張煥英,眼角的魚尾紋慢慢變深,他笑了。
“無所謂?!?p> 這時,左友言突然開口了,他問了一個問題。
“可是我們怎么保證自身的安全?”
張煥英似乎早有想法,她扭頭對著小紅說。
“我想把自己的獎勵點分給其他人?!?p> 小紅問。
“你確定?”
“確定?!?p> “沒問題,你想如何分配?”
張煥英看了顧男一眼說。
“分一半給顧男?!?p> 顧男沒說話,甚至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旁的肖尋蹤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了兩人一眼,說。
“很好?!?p> 陳艷似乎想勸幾句,可是下一秒就聽到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顧男和張煥英手中的金屬小球亮了起來,滴答聲就是從球體內(nèi)發(fā)出的。
沒過多久,聲音停止,小紅說。
“分配完成?!?p> 兩人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獎勵點,張煥英的十五點變成了七點,顧男的獎勵點變成了十點。
然后二人同時點開獎勵頁面,張煥英回頭對著小紅說道。
“我們?nèi)犕馓崆斑M行探路任務(wù),越快越好,嗯,一小時后可以嗎?”
“喂!我還沒同意!”陳艷一把拽住張煥英。
張煥英回頭說。
“陳哥,你得承認呆在這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只有進去那個城市才能明白我們的真正處境,我不想浪費時間,你也不想對吧?!?p> 陳艷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憋著氣說。
“瘋了,隨便你們?!?p> 至此,一號戰(zhàn)隊成功榮升為瘋子戰(zhàn)隊。
那么他們接下來只做一件事,那就是選擇獎勵。
張煥英之所以把獎勵分給顧男,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不想成為所有人當中獎勵點最高的人,這是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他不想成為隊里唯一的指望,獎勵點意味著可以兌換很多好東西,但需要完成支線任務(wù),他知道自己的心里素質(zhì)不及其他人,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把獎勵點分給能力強的人,也許是個好的選擇。
之所以不選陳艷,不選肖尋蹤,而選顧男,多少帶著點私人感情,畢竟她是隊里唯一的女性,而且顧男看上去也挺靠譜的。
那么,八點獎勵點可以干嘛?
其他人基本無法兌換獎勵,所以他們商量了一下顧男和張煥英該如何選擇。
顧男和張煥英并沒有任何的私人想法,完全以團隊為主,雖然張煥英對改造這一獎勵感興趣,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聽從了大家的意見。
“召喚獎勵是最適合的?!?p> “沒錯,其他東西不適合我們這些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新人,雖然學(xué)過一個星期的槍械,但你有把握手里的槍關(guān)鍵時刻救得了你的命。”
“我覺得藥劑獎勵不錯?!?p> “不錯個毛啊,這東西只會讓人覺得用過之后頭發(fā)脫落,皮膚腐爛,牙齒發(fā)黃,可以去演喪尸了?!?p> “腦殘,電影看多了吧你,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估計就不會有藥劑這一項獎勵了?!?p> 陳艷和林文獻相互懟得歡,完全忘記了旁人的目光,其實他倆說的都有道理,基本上其他人也都是這兩個選擇,最后在半小時后,瘋子戰(zhàn)隊終于達成共識,顧男選擇召喚獎勵中最便宜的機械狗,張煥英則是兌換了迷霧藥劑。
迷霧藥劑,五點獎勵點,當他購買的時候,跳出了詳細介紹。
迷霧,持續(xù)時間半個小時,可見度零,煙霧范圍理論可以無限大,使用方法,喝掉煙霧藥劑,你將會感到想嘔吐,放屁,打嗝,半小時的適應(yīng)后將終身擁有這一項獎勵,備注,一天只可以使用三次。
張煥英面容苦澀的看著這一段介紹,有些后悔了,他說。
“要不先存下來,我覺得這個變大藥劑比煙霧藥劑好?!?p> 顧男淡淡的說道。
“你得有活著回來的保障,而且你的獎勵點只有七點不夠買其他藥劑,這是你自己的選擇?!?p> 張煥英點點頭說。
“那行吧,就這樣?!?p> 顧男也跟著點了下頭,然后果斷的選擇了機械狗獎勵。
機械狗,召喚卡牌,成年獵犬大小,全身由機械組成,速度要比獵犬快,咬合力兩百磅,特殊能力沒有,為什么是機械犬,因為機械犬不會拉屎,不會肚子餓,比真正的獵犬更聽話,如果機械犬完全報廢,不用擔心,一個星期后就可以再次使用機械犬卡牌,如果機械犬卡牌被破壞,不用擔心,一個星期后將會無條件補償你一張,但切記,每張卡牌只有一次補償機會,備注,如果被自己的召喚物殺死,只能算你倒霉。
這時,兩聲清脆的叮咚聲同時從他倆的金屬小球中傳來,倆人查看后相互交換了信息。
張煥英說。
“我的支線任務(wù)是解救被傷害的可愛星人,可愛星人?”張煥英忍不住重復(fù)了那四個奇葩的名字。
林文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摸了摸地中海的發(fā)型,強忍后續(xù)的笑意說。
“你們繼續(xù)?!?p> 其他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覺得這可愛星人的名稱有什么好笑的。
顧男收起金屬小球?qū)λ麄冋f了兩個字。
“殺人?!?p> 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了她的支線任務(wù),在配上她那冷若冰霜的臉,簡直就是一個剛接到任務(wù)的冷血女殺手。
“殺人?殺誰???真殺?”
陳艷問。
顧男說了一個名字,小明。
小明又是誰?怎么連名字都這么隨便,難道在暗示支線任務(wù)很簡單?
殺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胡舍滿腦子的亂想著,最后,他干脆問張煥英。
“支線任務(wù)的難度有多大?要不你去問問小紅?!?p> 張煥英看出來胡舍是不想自己去問,他沒有拒絕點點頭提高了聲音問。
“那個,支線任務(wù)的難度不會太高吧?!?p> 小紅平淡的回答。
“那是你們獲得已購買獎勵的一種途徑,難度不大,但也別太大意?!?p> 胡舍似乎松了口氣,不過看到陳艷的臉色有些難看。
陳艷從一開始就很反感這個決定,特別是所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他有種被孤立的感覺,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著。
其他戰(zhàn)隊的成員只關(guān)注了瘋子戰(zhàn)隊幾分鐘,見沒啥好吐槽的了,便開始各自的討論自身問題。
畢竟誰也不會花更多的心思去留意陌生人,不過顧男這種很有范的短發(fā)女生還是值得留意的,但僅此而已。
就這樣,他們在短暫的討論后,開始了準備工作。
楊艾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她拎著一個袋子,剛好和出去的胡舍等人撞了個正著,楊艾問他們?nèi)ツ摹?p> 張煥英回答說他們不想浪費時間了,想直接進行探路任務(wù)。
楊艾很驚訝,她呆了半天,從手里的塑料袋中拿出一些布袋,口子用細繩子綁住的那種可以收縮的五顏六色的布袋,有好幾個,遞給了他們說。
“這是用來裝金屬小球的,差點給忘了,之前一直都是用金屬容器來裝小球,可是我忘記那些東西落哪去了,只好先給你們布袋,不過挺好看的,我喜歡藍色,你們等我一會兒,我把布袋給郭淳,讓他發(fā)給其他人,我?guī)銈內(nèi)プ鰷蕚涔ぷ??!?p> 說完走進屋子,說了幾句話又出來了,她快步朝前走著,另一個外國女孩并沒有跟著,好像從剛才就沒看見她了。
一路上楊艾的嘴皮子就沒停過,她說的最多的就是萬事小心。
“你們膽子真大,希望進去后別被嚇破膽,畢竟你們的勇氣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嘉?!?p> “這話怎么說?”張煥英問。
“你們并不真的相信發(fā)生的這一切,等發(fā)現(xiàn)都是真的,那么真正的恐懼就會吞噬你們,吞噬這個詞我沒用錯吧?”
楊艾還不忘請教旁邊的張煥英。
張煥英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有種被人揭了遮羞布一樣的感覺,一個字都不想往外吐。
他們在楊艾的帶領(lǐng)下,穿過明亮寬敞的走廊,走廊兩邊有幾個房間,楊艾介紹說是他們之后的睡處,胡舍數(shù)了一下,才七個房間,那么多人,就算一個隊伍分兩撥居住,也有點不夠。
盡頭最先看到是一扇電梯門,走近了再看,電梯門破損得有些嚴重,有很多密集的劃痕,很像有人在朝電梯門同一個地方不停的揮砍著一把刀,而那些劃痕最集中的便是電梯門中間的縫隙,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門縫有被撬的痕跡,看來有人曾經(jīng)試圖用暴力手段打開這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