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歸田”使出的同時,只見鳳天承的戰(zhàn)團當中傳來兩聲大叫,這叫聲來自于賀鐵嵐和穆鐵簫!
五道身影突然分開,第五道風是向空中飄飛,賀鐵嵐、穆鐵簫二人是倒撲出去,陰白影的分身已經(jīng)不見,他退了兩步,鳳天承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
而這邊褚神機連退七步,只見他雙手微微顫抖,臉色煞白,但眼里卻仍舊盡是狂傲之色。
玉還朝把刀收在背后,說道:“褚兄,得罪了!
與此同時,就聽得“砰”的一聲,鳳天應(yīng)和樊籬也已分開,鳳天應(yīng)一拱手,說道:“無極天象掌!果然剛猛詭譎無比!”
樊籬同時還禮,道:“閣下是樊某平生僅見!”
眾人便在這么稍稍一停之際,突覺狂風驟起,同時看向鳳天允和袁破山二人。
只見二人身周圍繞著一團急速旋轉(zhuǎn)的勁風,已全然將二人裹住。
勁風越轉(zhuǎn)越快,突見一道照亮天地的紅光,穿破勁風,四射開來,同時,一道可通天地的藍光暴起。
勁風戛然而止,“轟”的一聲巨響!
鳳天允和袁破山同時倒飛出去!
鳳天允凌空連翻,最后在空中急速旋轉(zhuǎn),雙腿連彈,飄飄然落地。
袁破山則是一倒飛出去,立刻著地,接連退了幾步,立定當場!
靜止!
場中再一次靜止!
到這一刻,所有人再對對方?jīng)]有絲毫輕視之心。
他們心里都很清楚一件事!
如果今夜之戰(zhàn),持續(xù)下去,那真的是非你死,即我亡!
靳文忠有些喝多了!
他從未感到如此的危機!
他端著酒壺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繼續(xù)呀!怎么不打了?”
就在此時,只聽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靳文忠!主人要見你!我來接你回去!”
靳文忠“啊”的一聲大叫!
這一聲大叫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緊接著,就見靳文忠臉上布滿了深度驚恐的神色,他急退兩步,后面就是他所坐的椅子,他腳下一絆,喘著粗氣,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鳳天允雖對靳文忠抱必殺之心,但以他對靳文忠的了解是,他足夠狠!足夠狼!足夠惡!足夠冷靜!
但他絕不怯懦!
他甚至從未想過靳文忠的臉上會出現(xiàn)如此恐懼的神色!即便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現(xiàn)在的靳文忠顯然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是什么人能令他如此恐懼!
鳳天允回身看向外面,同時,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門口。
門口走進兩個人。
兩個差異太大的人。
第一個,是一名秀美的女子,一身黑衣,年齡在二十歲左右,她的腰間纏著一圈一圈的不知是什么,也正因為這樣,顯得她的身段極為苗條。
跟在她后面的一人,倒教所有人為之一震。
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高了一些,倒像是一座鐵塔一般,臉上的胡須像是一根根的鋼針插在他的臉上。女子原本個子就不低,但走在他前面,一顆頭只到了那人的腋窩處。
方才說話的,正是這個象鐵塔一般的人物。
這二人一前一后,不徐不疾,慢慢的走了進來。
靳文忠臉上的驚恐之色愈來愈濃。
只見二人一步一步走過去,靳文忠突然大叫道:“不要過來!袁破山!你們五個!快!快攔住他們!”
袁破山已站在二人面前。
那女子看了一眼袁破山,小聲地說道:“讓開!”
袁破山一拱手,道:“不知二位想要做什么?”
女子沒有有說話,那座“鐵塔”站到女子面前,低頭看了一眼袁破山,也沒有理他,徑直對靳文忠說道:“靳文忠,跟我回去!主人有些話要問你!”
靳文忠大聲的道:“我不回去,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我沒有做錯!我不跟你回去!袁破山!攔住他們!”
鳳天允眾人只覺得靳文忠的反應(yīng)太過強烈,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都不禁對這二人充滿了好奇。也都靜觀其變。
袁破山又道:“二位從哪里來,究竟意欲何為?”
那“鐵塔”又低頭看了一眼他,說道:“我們從山里來,想帶靳文忠去見一個人,此事與你等無關(guān),還請不要插手!”說完又對靳文忠道:“靳文忠,你究竟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與你爭辯,你回去自己跟主人說吧!”
那女子說道:“倘若真的沒有做過什么,問心無愧,主人也斷不會冤枉了你,你若不跟我們回去,反倒心里有鬼了,你說是不是,靳大人?”
最后一句問話,顯然頗有譏笑之意。
靳文忠突然站起來,仰天大笑,說道:“靳文忠一直對主人說過的話,不敢有半分違背,怎奈這官場實比戰(zhàn)場要可怕千百倍,我若不施些手段,早就丟了烏紗,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再多的雄心壯志,又有何用。主人僻據(jù)深山,又怎能對這宦海俗塵有所了解,必會偏聽偏信,我回去了,自是百口莫辯,主人又怎會饒了我,靳文忠死不足惜,但這些年來的隱忍,不擇手段,違背良心所做的一切,必將付之一炬,那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就太不值了,懇請二位回去給主人帶個話,就說讓他再多給我?guī)啄陼r間,屆時靳文忠比會給主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也不枉了主人一番栽培救命之恩?!?p> 那“鐵塔”靜靜的聽他說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靳文忠,你可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我也不與你做無謂的爭辯,我只問你一句,“萬壽河山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