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皇子?你可不要……”
但是想了想戚玥能有多少男子可以見得著,唯有褚君墨了。
“你今日也瞧見了這南喬郡主是有多么兇悍,更何況二皇子是不會喜歡你的。我勸你要想明白……”柏伶歌心中還有些話想說,但是也知道自己講出來著實沒有分量,她能講出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勸阻的了眼前鬧春的女子。
“沒有啦,你想多了啦。我每天都在這殿內(nèi),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見到什么男子??峙乱姷米疃嗟囊簿褪悄氵@個‘男子’了,我恐是對你思春呢?要不然就是要喜歡女子去了?!?p> 戚玥知道自己身份不尊貴,與那南宮喬相比,她怎能比得過啊。
被柏伶歌一語道破心事,著實難堪,也幸好是醍醐灌頂之語,勸誡了自己不該想入非非。
好聽的來說,雖是褚君墨把她帶回了汝陽王府,眾人皆喚她一聲姑娘。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這汝陽王府的主子。畢竟養(yǎng)在城里來的山雞,依舊是山雞,不可能一轉(zhuǎn)眼變成鳳凰的。
人家那鳳凰,處處都比她好,這褚君墨怎會瞧得上她,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褚君墨發(fā)發(fā)善心養(yǎng)在王府罷了,與那些路邊可憐的流浪貓、狗無樣的。
“你快些去吧,二皇子興許在找你了。你這個紅人在我這里待這么久,外人看著得怎么說你我呀。想必這郡主此時肯定已經(jīng)在二皇子面前了,你可要防著她說你壞話呢?!?p> 話罷,戚玥便推著柏伶歌出了殿外,外人眼中看他們這般推推搡搡,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假裝自己沒瞧見,“好的,那我先回去了?!?p> 這么在白日里被他人瞧見她與柏伶歌的這般模樣,實屬第一次。
自己看了看旁邊人均不言語,也自知他們定然是有些誤會。
但是她也不在意太多,畢竟自己也不是外人眼中所說的什么“側(cè)妃”,伶歌的話不無道理,自己著實不能對褚君墨動心思。
這動不好的話,免得褚君墨無意思也就罷了,別人知道她要是有意思,多難堪,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禍事嗎?
白日里已然瞧見了南宮喬是個什么脾性的人,要是日后以姐妹相稱,這等美事,著實是想都不敢想呢?
自己要是對自己良善些,還是好生顧全自己的這條性命為上。
在汝陽王府里住了這么久,戚玥第一次有了想要離開王府的沖動,一來是怕自己當真紅鸞心動,對不該上心的人上了心,二來要是日后再遇南宮喬,她該如何自處。
雙手撫上漲紅的臉頰,想起來還有些微微作痛,要是日后與她見面,那畫面當真是不敢揣測。
她本就是個無身份背景的人,她總不可能希冀柏伶歌日日在她身邊護著她。
尤其是今日發(fā)生的事著實委屈,她本就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藏過高攀的心。
想到此處,戚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強壓著鎮(zhèn)定問著自己,“朱戚玥,你沒有想吧?!?p> “是的,沒有?!?p> 問完她便答了一遍,感受心跳并未加速,不是撒謊的狀態(tài),方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