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貝錦將姜子晏的手搭在肩上,一副熟練地模樣,便轉(zhuǎn)過身去,只聽得后面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來,“來人,把四少爺帶去宗祠?!?p> “啊?!?p> 眾人都有些嚇住了,只見那姜峻茂又說道,“愣著干嘛?!?p> 突然兩個下人便走了過來,把姜子晏從姜貝錦的身上扒拉下來,嚇得姜貝錦有些恍惚,待醒過神來,只見那兩人竟然拖著姜子晏的身子出了園去,一點都沒有對待少爺?shù)哪印?p> “爹爹,你這是要做什么?”
“五兒,你別管了?!?p> “爹爹,你饒了四哥吧?!?p> 樓氏過來扯了扯姜貝錦的衣服,示意姜貝錦不要說話了。可是姜貝錦著實不懂為什么做親娘的跟后媽似得,便問道,“小娘,你求求爹爹啊。這么晚了,讓四哥去宗祠干嘛。”
只見樓氏和姜峻茂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全然不理會姜貝錦便隨同下人們一起出了去。
姜貝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便想著去尋老祖宗來。
問了老祖宗,只見老祖宗無奈說道,“五兒,你先去睡吧?!?p> “老祖宗,你不去看看四哥嗎?”
“你爹在氣頭上,現(xiàn)在求情,只會讓他更加生氣。反而對子晏不好。而且這子晏頗不懂事,也該好好管教了。”
姜貝錦被說的瞬間無詞,雖然離開了老祖宗的院子,可仍然放不下心來,便悄悄地去往那宗祠。
宗祠白日里就足夠滲人了,陳列滿了祖宗牌位,這在夜里顯得更加怖人。總感覺有什么祖先會在宗祠里說著悄悄話。
姜貝錦掩在一根柱子后面,遠遠地看著這姜峻茂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只見他讓人用冷水潑醒了姜子晏,緊接著就是一頓呵斥。
她太了解這四哥的為人了,倔的很,斷然是不會認錯的。
這個年紀的少年還頗會頂嘴。
只見那姜峻茂聽了姜子晏的回嘴,瞬間讓人拿“家法”過來,那是根甚為粗的藤條所編,這打在身上得有多痛啊,還不如棍子呢。
姜峻茂一邊抽一邊問著姜子晏錯沒錯,可是姜子晏愣是倔的咬著牙一個字都不肯說。
旁邊的樓氏一直憋著哭,又不敢勸。她是知道的,這種情況下,越勸越落不得好,只會讓打的人更為起勁,只能憋著心痛等姜峻茂氣消。
她起初還說些話的,比如讓姜子晏趕快認錯,說姜峻茂都是做得對的。
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想讓姜峻茂知道自己是被認同的,這樣也能凸顯著姜子晏的可憐與弱勢,給他們父子倆一個臺階下,可是這姜子晏這性子倔,就是不肯認。
無奈這姜峻茂也完全不懂她的意思,竟打的更兇了。
姜貝錦看到此番,一直掩面哭泣,生怕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偷看。
幸好這姜峻茂第二日還要上朝,打得也著實是累了,便丟下了“家法”,然后說道,“你這個不孝子給我跪在這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起來?!?p> “你們誰都不要過來看他。不能給他飯吃,不能給他被子蓋。”
似乎是氣還沒消又補上了一句。
眾人也是熟悉了姜峻茂的套路,便只能不說話跟著姜峻茂出了宗祠。
姜貝錦想了想這么冷的夜里,這可如何是好?姜子晏身子本來就弱,又被潑了冷水,還被藤條打得那般嚴重,現(xiàn)在還要跪著,肯定是折騰不起的。
她便匆匆的回了趟自己的院子,讓人找了兩床厚實的褥子出來,想著姜子晏會餓,在桌上又摸了些糕點放在帕子里兜在懷里。
眾人看著她扛了兩床厚實的褥子出了院子,都有些意外她這么瘦弱的為何要干這般吃重的活?還吩咐著大家不許跟去,眾人都在想她這是要去和誰一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