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再來?!?p> 揉著發(fā)麻的手腕,索隆翻身站起,撿起竹刀,又沖了過來。
砰!砰!砰!
又被干脆利落地?fù)舻?,這次的用時更短。
“再來!”
砰!
“再來!”
砰!
……
不斷地發(fā)起挑戰(zhàn),然后又不斷地被擊倒。
最終力竭,攤倒在地,劇烈地喘息著。
“呼~呼~”
“可惡,明明我比你更早拜入道場的,為什么我會打不過你?”
索隆很是不服,強忍著疲憊質(zhì)問道。
對此,洛亞傲然一笑。
“修煉這種事情,跟時間不一定是成正比的,努力很重要,可是動腦思考同樣重要。”
“你的劍招太粗糙了,簡直就是一通亂砍,毫無章法。”
“劍士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斬出了多少刀,而是斬中敵人的那一刀?!?p> 體力稍稍恢復(fù),索隆以刀拄地,撐著身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少羅嗦,我現(xiàn)在只是肚子餓,沒力氣了,等我吃飽了,一定能贏你的?!?p> 說著,便晃悠著身體走下山坡。
洛亞笑了笑,不再多言。
方才的提醒也只是隨心之舉,對方畢竟還輪不到他來教導(dǎo)。
他的問題耕四郎自然不會不清楚,既然他沒有指出,那就說明他是放任索隆自由成長。
再則,索隆日后注定會與鷹眼遭遇。
屆時,鷹眼就會教他做人的。
這時候,洛亞抬頭望了一眼。
“唉,道館不在那個方向……”
※※※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p> 望著對面端坐著的洛亞,耕四郎的心情十分復(fù)雜。
盡管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這一天這么快就到來的時,耕四郎仍不免暗暗驚嘆。
這段時間以來,每一天,對方的劍道進(jìn)境用突飛猛進(jìn)都不足以形容。
總共加起來還不足一月的時間,就從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門外漢,到現(xiàn)在擁有堅若磐石般的劍道根基。
“你的基礎(chǔ)很扎實,而所有的劍招都脫胎于這些基礎(chǔ),所以在‘劍術(shù)之境’,你應(yīng)該不會遭遇到瓶頸?!?p> 說著,耕四郎神色略微一肅。
“但之后的‘劍意之境’,卻是需要領(lǐng)悟‘萬物的呼吸’,斬出飛翔的斬?fù)羰沁@個境界的標(biāo)志?!?p> “而這個境界的境界的劍士又被稱作‘什么都能斬斷的劍士’以及‘什么都不能斬斷的劍士’。”
“再之上,就是‘奧義之境’,領(lǐng)悟了‘?dāng)刂畩W義’的劍士,這片大海上稱之為大劍豪?!?p> ……
耕四郎向洛亞詳細(xì)描述著每個境界的不同與注意點,不過都只是理論以及感悟方面,并未涉及什么具體的修煉方法。
而洛亞也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每一句話。
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經(jīng)驗。
他就像是一株幼嫩的樹苗,拼命汲取著成長所必須的養(yǎng)分。
說著,耕四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能讓我看看你所修煉的那件兵器是什么嗎?”
洛亞猶豫了,不知道耕四郎為何突然這么問。
不過片刻后,他還是召出了【血月】。
他的這一手憑空喚物,又是令耕四郎心中一驚。
“惡魔果實嗎?”
洛亞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見此,耕四郎也沒有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提出這個問題,已經(jīng)算是很失禮。
“好一件兇兵!”
仔細(xì)審視著【血月】,耕四郎瞇著的雙眼不自覺的睜開。
從【血月】上,他能隱隱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卻又極度凝練的煞氣。
這與妖刀很像,卻又不盡相同。
妖刀擁有的是“邪性”,而這件兵器擁有的是“殺性”。
這是一柄殺戮之兵!
“洛亞,你在使用這件兵器的時候,有沒有感到什么不妥的地方?”
耕四郎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先生你是擔(dān)心這兵器上的煞氣會影響我的神智嗎?”
洛亞微微一笑。
“還請您放心,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p> 【血月】本質(zhì)上是血海的衍生物,而血海又受其掌控,自然不會發(fā)生兇兵弒主的事情。
“既然你心中有數(shù),那我就不再多言?!鳖D了頓,耕四郎又接著道:”如果是這件兵器的話,倒是不會與你的劍道修行相互沖突?!?p> “真得嗎?”洛亞的聲音中帶著急切。
“如果最終你能成為大劍豪,那么你手握的兵器是刀劍還是戰(zhàn)鐮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p> “領(lǐng)悟‘?dāng)刂畩W義’,刀劍可斬,斧鉞可斬,戰(zhàn)鐮亦可斬!”
……
洛亞眼中光芒迸發(fā),心緒翻騰,不能平息。
這倒是意外之喜。
自【血月】誕生以來,他曾無數(shù)次遺憾這是一把戰(zhàn)鐮,又曾迷茫于日后在這與劍道之間該如何取舍。
如今,耕四郎所描述的一切,就好比在茫茫大海中點亮了一盞燈塔。
他看到了魚與熊掌兼得的可能性。
即便此刻他離領(lǐng)悟‘?dāng)刂畩W義’、晉升大劍豪之境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但至少,他看到了方向。
“萬分感激,師傅!”
站起身來,洛亞恭敬地向耕四郎施了一禮。
雖然只是相識短短不足一月,對方也從未承認(rèn)自己是他的弟子,可耕四郎對他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不僅傳授他劍道,如今更是解開了困擾他許久的困惑。
神色淡然地受了洛亞這一禮,耕四郎陡然輕輕一嘆。
“你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這一點從初次見面時我便感覺到,所以對于你的未來,我不會過多干涉?!?p> “我傳授給你的只是最簡單的基礎(chǔ),至于日后的路該怎么走,又能走多遠(yuǎn),就全憑你自己的悟性了?!?p> 說罷,徑直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你決定離開的時候,直接離去即可,不必特地前來道別了。”
沖著耕四郎的背影,洛亞又施了一禮。
……
就在耕四郎離去沒多久,索隆突然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
“洛亞,聽說你要離開這里了?”
剛喘了幾口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應(yīng)該還會再待一段時間?!?p> 他還有一些事情還沒做完,就比如,瑪莎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
“是嗎?”索隆神色略有些落寞。
這段時間以來,他日夜都來找洛亞比試,二人之間倒是熟絡(luò)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一次都未贏過。
想及此處,索隆瞬間斗志昂揚。
“既然如此,那么在你離開之前,我一定要戰(zhàn)勝你?!?p> 話音落下,便舉著竹刀,朝洛亞猛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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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仁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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