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為提到了麗麗,還是因為李澤收起了迫人的氣場,反正陳廣是恢復(fù)了以往的開朗,說起他和麗麗的事時候,還滿臉帶著微笑。
“我和麗麗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候我替別人扛大包,她在路邊水果店賣水果。我每天干完活就跑到她家去買半個西瓜,別人買都要五塊,她只收我兩塊錢。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喜歡我。嘿嘿,我也喜歡她?!标悘V說到這黑黑的臉上居然還透出一抹紅暈來,還略顯扭捏的笑了一下。
“后來呢?”李澤適時的接了句。
“后來我們就處對象了,我還是干完活跑去吃西瓜,就不要錢了。不過我也不能總是白吃她們家的西瓜,我也攢錢給她送些小姑娘都喜歡的口紅什么的,這是我姐告訴我的。”陳廣一邊開船一邊憧憬著。
“我那時候就想要多掙些錢,買個大房子娶麗麗回來,但是扛大包也掙不了多少錢,房子太貴了。”
“所以你就來跑船了?”李澤問道。
“嗯,我以前一起扛大包的兄弟伙都是跑船掙得多,我也就跟過來跑船了,可是掙得再多也跟不上房子漲價的速度,我今年都三十了,麗麗也二十八了,我都半年沒見過她了。這次出來之前她打電話跟我說,她阿爸要她去相親了,說她再嫁不出去,她們一家人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标悘V說著掏出了手機:“老板你看,這就是麗麗,好看嗎?”
李澤接過手機看了看,照片上的姑娘看上去很樸素,小麥色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笑起來也甜甜的:“不錯,很好看,和你很般配。”
“我就說錯不了,這是我媳婦,連你這種厲害的人物一眼都能看出來。對了老板你練的是氣功嗎?擋子彈的那招?”陳廣和李澤閑聊許久已經(jīng)不太害怕李澤了,說著話,手里還比劃起剛才李澤滅水盜時候的動作。
“算是吧,不過學(xué)起來挺難的,一般人也學(xué)不了?!崩顫蓜偛乓睬那臏y過陳廣的體質(zhì),他并不適合修行。
“我是不是也不行?”雖然已經(jīng)猜到李澤的意思了,但是陳廣還是試著問了一句。
“嗯,確實不行?!崩顫牲c了點頭。
“嗚嗚...”
就在李澤和陳廣閑聊的時候,水道的叉口處駛出來四五艘快艇,還有一艘很大的漁船堵在李澤快艇的前方。
大漁船上有一盞刺目的探照燈對著李澤的快艇照過來,兩個人直接就暴露在耀眼的強光之下。
雖說現(xiàn)在強光已經(jīng)傷害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還是保留了本能的習(xí)慣,微瞇著眼看著漁船上的人。
只見一個長頭發(fā)卷毛,滿身紋身的壯漢坐在船頭的沙發(fā)上,手里還拄著一把日式軍刀看著李澤兩人。
“老板,被包圍了怎么辦?”陳廣幸虧是坐在駕駛座上,不然恐怕都已經(jīng)癱軟在地了,饒是如此,還不停的打著顫。
“別慌,有我?!崩顫梢矝]多話,直接拽起陳廣的胳膊縱身一躍,競直接帶著陳廣落到了漁船上。
那個長發(fā)卷毛心中暗驚了一下,隨后又強行讓自己顯得從容一些,不能在手下面前丟人:“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開著我的人的快艇?”在他邊上一個戴眼鏡的翻譯將那個卷毛的話翻譯了一遍。
“他們打劫我,被我反劫了。”李澤輕描淡寫的說道。
翻譯又將李澤的話小聲的復(fù)述給了卷毛,只見卷毛抽出軍刀啪的一聲將面前的木桌砍成兩截:“你殺了我的兄弟,我要你賠命?!?p> 翻譯還沒來得及將話翻譯給李澤,周圍那些水盜的同伙已經(jīng)用行動給李澤解釋了。
只見那些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槍將李澤團團圍住,只等頭頭一聲令下了。
然而他們的頭頭此時已經(jīng)不敢下令了,因為剛才還在包圍當(dāng)中的李澤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閃身來到了贊布身邊,一只手搭在贊布的肩上,另一只手把玩著一把匕首。匕首寒光四射,鋒利無比。
贊布也算是經(jīng)歷過不少場面,出生入死才混到今天,此時他倒是沒顯得多慌亂,而是用漢語說道:“你別沖動,不然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呵呵,你可以試試,看看你這群手下能不能傷到我。”李澤說著隨手彈出一道指風(fēng)打穿了贊布一個手下的眉心,那個人忽然身子一顫,眉心多了一點血紅,隨著血色逐漸蔓延,那人的瞳孔開始渙散,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別殺我兄弟,我放你們過去。”贊布妥協(xié)了,他知道這次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他千算萬算,卻怎么也想不到這種人居然會來偷渡過境。
“我不用你放我們過去,這條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懂嗎?還有你的漢語說的很好,為什么還要帶個翻譯呢?!崩顫膳牧伺馁澆嫉哪槪麑嵲谙氩煌ㄟ@個問題。
“有時候要裝作聽不懂才好辦事,黑吃黑的時候方便嘛,你殺我那么多兄弟我不和你計較,也請你講講道義別再搞我啦。”贊布嘗試著站起身,想和李澤談?wù)剹l件。
“計較,你和我計較計較吧,我正好不開心,想找點樂子?!崩顫缮晕⒁挥昧①澆及戳嘶厝?。
“說吧,你想要多少?”形勢比人強,贊布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讓眼前這個少年模樣的人滿意,以他殺伐果決的手段來說可能自己隨時會被殺掉。
“我不缺錢,我缺的是命?!闭f完李澤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給贊布,直接擰斷了他的喉嚨。
然后李澤更是暴起將手中之前取出的一套銀針射了出去,那些銀針也都是靈寶級的,被銀針射中之人全部斃命無一幸免。
隨后李澤又從那些人身上摸出幾顆手雷,準備炸掉其余圍繞在漁船周圍的快艇。當(dāng)他扔出第一顆雷的時候,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響。
正當(dāng)李澤以為這些水盜用的都是假貨的時候,蹲在一旁的陳廣開口了:“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拉弦?”
李澤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是直接扔了出去,那個手環(huán)好像沒拔。隨后李澤拔了保險對準快艇扔了過去。
一時間轟鳴聲不斷傳來,那些快艇上的水盜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老大的漁船會突然朝他們?nèi)邮掷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