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符付
“你自己去就好了。”付羽嘟囔著,“反正是給你的?!?p> 付軼知道付羽心里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不愿意說,她還是想和他一起去。
“姐?!备遁W認(rèn)真地看著付羽,“你和我,都改叫了付,你叫付羽而我叫付軼。我和你一直都是一邊的,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p> 付羽身子一僵,她一直叫付軼小軼是因為她不想提符字,付羽也從未和付軼提過要他也改叫付,付軼已經(jīng)該叫付了這件事是在她在初中時接送他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的同學(xué)就這么喊過他。
付羽問他為什么他只說姐姐也是這樣,問他知道什么意思嗎,付軼說知道但是不想說。
符羽,從父母去世后就改叫了付羽。每個認(rèn)識她的人都知道應(yīng)該叫她付羽。為什么呢?真像她說的姓太嬌貴,承受不起?或許也是吧,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付羽對自己這個家的態(tài)度。
父母是出車禍去世的,她知道在車上這兩人還在吵架,付羽的父親和母親又一次因為離婚吵了起來。多難以置信,頂住了家里反對的兩個人居然到了離婚的地步。
沒有別的原因,男方出軌。有多諷刺,這么好看又有能力的女人依舊沒辦法遏制住一個男人出軌的心?;蛟S媽媽真的太忙了,也太要強了?;蛟S爸爸真的太累了,也太低估媽媽了。女方找上門來想上位,爸爸維護了媽媽,把女方趕了出去。但也坦蕩地承認(rèn)了,雖承諾不會再有下次……可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不是嗎。
在付羽心里,媽媽是她人生的白月光。媽媽知道后異常冷靜,她說離婚,她帶走自己。付軼留給爸爸,爸爸不同意。他認(rèn)為媽媽也有錯,他應(yīng)該得到原諒。
爸爸說媽媽從不和他的家人搞好關(guān)系,讓他每次都難在家人面前相處,家人和老婆的矛盾讓他覺得越來越累。他說他是那樣愛她,可媽媽卻不能為他做點改變,他覺得失望。
所以付羽不喜歡符瑾家,不喜歡符家。每逢過年她和付軼都不會出現(xiàn)在符家人面前。
“那就生日后一天吧?!备队鹫f道,“你的成年禮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备遁W真的不在吃穿用度上要求過付羽什么,往往這種就很難挑禮物。
“還早,后年呢。等你十八我就可以放心了?!?p> 付軼心疼地看了眼付羽,姐姐總是這樣,明明自己也才剛成年。付羽的十六歲,在繁重的課業(yè)后把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給了他。
付羽吃著飯,發(fā)消息問姜承御他今年的成人禮收到了什么禮物。
姜承御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fù),說有很多,爸爸送的是股份,媽媽送的是跑車,爺爺送的是字畫。
都是長輩嗎?
付羽這樣一問,姜承御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如果是送付軼的話,他還真不好說,他覺得付軼最想要的應(yīng)該是付羽陪在他身邊。只要是付羽送的,在他那應(yīng)該都沒有什么差別。
反倒是自己,姜承御笑著回了一句“我覺得我才是那個需要擔(dān)心收禮人喜不喜歡的人”。付羽看了也笑了。
“我姐夫嗎?”
這小孩怎么總能讓付羽無話可說,付羽擺正姿勢:“誰叫你這么叫的。”
“事實唄,沒什么毛病。”付軼頂嘴。
“不可以這么叫。”付羽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
“干嘛,一把年紀(jì)了還害羞?”
付羽要不是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早就站起來把付軼提起來打了。弟弟越長大越?jīng)]大沒小,難管。
付羽和付軼吃完飯就見姜承御靠在車門上等著他們,見付羽來后給她開了副駕駛位的門。
把他們送回去后,姜承御又匆匆走了,只來得及和付羽說一句晚安。
付羽雖然有點奇怪,感覺姜承御今天好像都沒什么時間和她說話,但是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姜承御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以她為中心生活。
其實姜承御是去了警察局,確認(rèn)了付羽最少有五百萬回不來。
然后付羽的姑父還有姑媽也和他進行了一次簡短的交涉,問他們是否給付羽寫了欠條,他們說有他才走。
姑媽還想問他付羽的錢能不能緩一緩再還,他們并不能一時間全部拿出來。姜承御沒說別的,只是讓他們嚴(yán)格按照打下欠條時所寫的時間還。
“付羽她是沒了父母,但這不是你們欺她的憑借。以后有事直接聯(lián)系我吧,畢竟請不請律師在我?!苯杏幌胱屗麄冊偃フ腋队鸩抛约簛硪惶司帧?p> 他以前和付軼提到過他們的姑媽一家,也問過看法。他也是第一次從付軼身上感受到了不符合他的極度厭惡,他說連他不怎么和他們說話都能這般討厭這些人,付羽則總是要因為這份親緣關(guān)系去理會他們的無理要求。
因為付軼從不干涉付羽做的每一個決定,他對付羽是盲目依賴,認(rèn)為她做出來的都是最優(yōu)的選擇。所以每次付羽做這些事情他就會覺得是自己沒用,沒有能力幫姐姐。
姜承御自己清楚地知道姑媽并沒有正面答應(yīng)過他不再找付羽,所以他又親自來了這一趟:“我知道您是付羽的親人,您可以不聽我的,只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能輕而易舉找到一個人,自然也能有上百種方法讓一個人消失?!?p> 付羽回去洗了個頭,洗完后出門去走廊盡頭洗衣間吹頭發(fā)。
剛吹完就聽到符瑾在門口的聲音,像是在和誰打電話。
“什么打聽,你們打聽他干嘛?我知道是付羽男朋友,那又怎樣。”
付羽直接走了出去,就看到符瑾的背影。
“你能不能別說他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你們沒事惹他做什么?!?p> 付羽走了過去,從她旁邊從容經(jīng)過。
“是你在無理取鬧好嗎?他……”
“付羽!”
付羽停住,轉(zhuǎn)身靜靜地看著她。符瑾放下手機,掛了。抿了抿嘴,說道:“你都聽到了?”
“沒,吹完頭后聽到了?!备队鹈讼逻€有點濕的頭發(fā),有點困意地開口道,“吹的時候聲音有點大,沒聽到。”
符瑾深吸一口氣,一咬牙:“你可真是好命!”
說完,撞了低頭順頭發(fā)的付羽的肩走了。付羽被她撞得略微抬起了點頭,只是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