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誰?”一聲帶著哭腔的質問聲在這片安靜的空間響起。
漆黑的林蔭小路盡頭,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向這邊走來。
“我說了,我和她只是朋友?!蹦猩荒蜔┑幕卮?。
他已經(jīng)解釋他們沒關系了,她就是不信,他能怎么著。
“朋友會手拉手逛街嗎?朋友會擁抱在一起嗎?”女生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不是朋友,那是戀人?!?p> “你好煩啊,我說了,我們兩個沒關系,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蹦猩Φ襞o緊拽著他的袖子。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手被甩在空中,女生雙手握拳抓著虛空,哽咽道。
“愛愛愛,我最愛你了,行了吧?差不多得了,時間很晚了,我就回宿舍了?!蹦猩D身敷衍的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張濤,我很喜歡你”女生低著頭,聲音低低的。
“嗯,我知道了。我也喜歡你?!蹦猩鷽]有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
“如果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你會和我分手嗎?”女生抬頭,滿臉淚痕,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男生腳步一頓,轉頭,笑了笑:“別瞎想了,很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晚安?!?p> 說完,就轉頭離開了,他不知道那個女生就這樣悲傷的看著他,一直到他消失在林蔭小路的拐角處,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四周不知何時彌漫了些許霧氣。
這些霧氣越來越濃,聚攏在女生的周圍,當女生完全陷入霧氣中時,再次散開,女生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身影。
穆天心屏住呼吸,她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
果然,霧氣完全散開的瞬間,林蔭小路的盡頭,女生捂著臉再次跑了過來。
這次,她的身后沒有跟著男生,她的身邊也沒有任何人,只有手里被她緊緊握住的手機。
很奇怪,明明女生離他們那么遠,他們卻像是站在女生的耳邊,手機中的內(nèi)容被聽的清清楚楚。
“對不起林冉,我們分手吧,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放任不管?!彪娫捘嵌四猩詭敢獾穆曇魝鱽?。
“你不是說,你們只是朋友嗎?”女生的聲音這次出奇的冷靜。
在這靜謐的空氣中卻顯得有些瘆人。
“對不起?!蹦猩鷽]有別的詞匯,只是重復著對不起。
好久,女生平靜的問:“你還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嗎?”
那端似乎愣了一下,隨機抱歉的說:“對不起,我食言了?!?p>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濤,你不是食言,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說過什么話,呵呵呵,我真是悲哀,喜歡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人這么久?!?p> 女生哭著哭著,在宿舍樓前停下來。
仰著頭,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突然,她笑著問“張濤,你說過,最喜歡我穿紅色的裙子,對不對?”
回復她的只有電話那端的滴滴聲。
對方掛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fā)出“啪嗒”的一聲響,機身與電池分離,手機變得四分五裂。
女生沒有理會地上已經(jīng)報廢的手機,神情呆滯,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走進宿舍樓。
四周再次黑暗下來。
“渣男。”好久,穆天心忍不住罵了一句。
被她捂住的梅落落認同的點了點頭。
洛施羊和魏若離的臉上也滿是氣憤。
女人,最討厭自己的男友與其他的女人曖昧不清,還以朋友稱呼。
到最后,朋友成為床友了,就轉過頭來,虛情假意的說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要負責。
呵!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雙手握拳,憤憤不平。
一旁的燼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幾人一眼,又往旁邊撤了一小步。
老頭說過,女人是最恐怖的生物。
這么多恐怖生物聚在一起,他還是離遠一點吧!
不然誤傷到他就不好了。
不過,這個男的確實好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