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洗浴城。
南溫市最大的洗浴城,表面上富麗堂皇,實際上卻是個藏污納垢之地。
在水一方的頂樓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阿豹靠在沙發(fā)上抽著雪茄,時不時的看表,右眼皮跳動頻繁。
鐵手已經(jīng)離開一個小時了,卻一直沒有消息,按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情,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我在緊張什么?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大學生而已?!卑⒈猿暗男α诵Γp輕揉著太陽穴,緊張感稍稍舒緩了一些。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作為南溫市最高的建筑之一,站在這里幾乎可以俯視整個南溫市。
所以經(jīng)常站在這里看風景,這感覺就像是把南溫市踩在腳下。
突然!
一個黑影沿著墻壁,快速的從下往上爬動,他甚至看不清那是什么東西。
那黑影究竟是什么?!
這座建筑可是有著幾十乃至近百米的高度??!
正當阿豹愣神的片刻,那黑影猛地從窗外竄了進來,將他撲倒在地上。
阿豹本能掙扎,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竟然遠不是對手。
邪惡猙獰的小丑面具幾乎貼著阿豹的臉,阿豹喉結(jié)上下翻動,手掌悄悄的向口袋里的手槍摸去。
郝建捏住他的脖子:“再動一下,我讓你現(xiàn)在就死!你可以賭一下,是你先拿到手槍,還是我先捏斷你的脖子。”
“叮!裝逼值+5”
阿豹的動作戛然而止,他逐漸冷靜下來,開口道:“你想要什么?要錢的話只管報一個數(shù)字!”
“我想要一個真相!”
郝建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少年臉龐。
阿豹雙眼瞪大,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
他雖然是第一次和郝建見面,但手下提前收集過資料,知道郝建長什么樣子。
“什么真相?”
郝建冷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讓手下殺我?”
阿豹輕蔑的笑道:“我阿豹殺人需要理由嗎?”
是啊!
作為一個城市的地下秩序者之一,阿豹的地位遠不是吳嘯天那樣的人能比擬的,殺人難道還需要理由?
郝建平靜的說道:“總歸是有理由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甚至和你連面都沒有見過?!?p> 作為一個老實本分的大學生,郝建以前連吳嘯天都沒見過,只是經(jīng)常聽人提起,而像阿豹這樣的存在,是他聽都沒有聽過的大佬。
阿豹思考了很久,咬牙道:“落在你手里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便了!”
郝建皺眉道:“你真的寧愿死也不肯說出你背后的人嗎?別懷疑我的決心,你應該已經(jīng)猜到鐵手的下場了?!?p> 阿豹坦然道:“你要動手就趕快!老子這輩子該享受的不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就算死了也不冤?!?p> 郝建眉頭緊鎖,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阿豹寧愿死都不肯出賣對方,顯然是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對方手上。
能讓一個大佬如此畏懼的,不過是老婆和孩子這兩樣了。
“你倒是個梟雄,難怪能夠混到今天這種地步?!焙陆ú挥筛锌?,阿豹和吳嘯天的區(qū)別顯而易見,但面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他了。
阿豹見郝建沒有動手,還以為有了轉(zhuǎn)機,于是道:“我給你兩千萬,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我可以斷指發(fā)誓,以后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斷指發(fā)誓,切斷一根手指許下誓言,這樣的誓言不可謂不重,可見阿豹也是個狠人,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你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但你可以當事情沒發(fā)生過,抱歉。”
郝建的笑容瞬間收斂,冷冷的說道:“我不行!”
若不是被系統(tǒng)救了,自己的尸體估計都要涼了,所以哪怕阿豹只是個執(zhí)行者,依舊罪無可恕,甚至比鐵手更該死。
“那你就殺了我吧?!卑⒈餍蚤]上眼睛,以表明自己的決心。
郝建突然道:“是四大家族中的某一位吧。”
阿豹身體顫了顫,猛地睜開眼道:“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你知道,不過你在裝糊涂而已。”郝建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不過想要得到具體的答案,恐怕還需要其他東西的幫助。
“系統(tǒng),打開積分商店!”
一秒鐘后。
“叮!系統(tǒng)商店已開啟。”
郝建提出自己的要求,很快系統(tǒng)就根據(jù)要求,提供了所需要的道具清單,能夠滿足要求的,多達幾十種道具。
最終挑選了一種價格便宜,并且足夠滿足要求的道具。
【逼供藥劑】:10積分。
根據(jù)道具的信息郝建看到,這個藥劑的作用很像許多電影里的“逼供水”,喝下后便會吐露真話。
然而以現(xiàn)代科技,還研制不出電影里那樣的道具,從產(chǎn)品介紹中得知,這藥劑居然是來自三十年后的科技產(chǎn)品。
然而這藥劑是有副作用的,因為這藥劑是直接作用于神經(jīng),所以在一個小時的藥效過去后,服用藥劑的人就會精神錯亂,至少也會變成神經(jīng)病。
郝建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藥劑,一個食指大小的試管,里面裝著的淡藍色藥劑,就是逼供藥劑了。
強行給阿豹灌下藥劑后,阿豹突然變得表情痛苦,似乎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郝建能做的只是堵上他的嘴,免得聲音引來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阿豹經(jīng)歷了一分鐘左右的痛苦后,突然臉色變得無比平靜,平靜的可怕,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藥效發(fā)作了!
郝建再次問道:“阿豹,到底是誰讓你殺我的?”
阿豹木訥的回答道:“江東辰?!?p> 郝建皺眉頭道:“江家的人?難道我哪里得罪他了嗎?”
對于這個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說,只知道江家的房地產(chǎn)業(yè)遍布溫南市,董事長江洪德是一個有名的企業(yè)家,可從沒聽說過江東辰這個名字。
“江東辰是江洪德第七個兒子,也是最不成器的一個......”
隨著阿豹的詳細回答,郝建心頭的迷霧漸漸化開,終于知道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