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云鸞謀

第九章 這也能出事?

云鸞謀 糖唧唧糖 2975 2020-03-23 21:39:44

  腥風(fēng)血雨,不忍直視,云鸞對謝小寶投以悲憫的目光。

  。。。。。。。。。

  自那日謝阿寶被套路,當(dāng)著眾人的失了面子,還被罰抄書后,就在明面上學(xué)乖了。

  但根據(jù)謝阿寶的理論,嫡女加嫡女,共同對付這個上了天的庶女是正正得無限正的。于是,這幾天謝阿寶開始瘋狂向她獻殷勤。

  云鸞起初對小孩子家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在發(fā)現(xiàn)了通過管家后出府更加方便了,但謝阿寶無時無刻不在導(dǎo)致她私自出府沒有一次成功之后,就覺得謝阿寶的黏人分外討厭了些。

  謝府里三個姑娘在各自背后的影子下斗的如火如荼,朝中亦是如此。

  受夾心餅氣的謝盛最近火氣連天,以前逮誰罵誰,這幾天嘴里長了好幾個口瘡,罵人不利索了,直接抄家伙教訓(xùn)孩子。

  常常犯事的有謝阿寶以及其兄弟謝阿遠。

  樊樂閣的謝道敬,這幾天很聽媽媽的話,躲在淡泊書院里不回家,免去了挨打挨罵這項慘宗。

  而在撞了幾次火之后,白氏也學(xué)乖覺了,謝阿遠一從書墅里出來,就直奔謝老太太處,效果顯著,把前幾天挨打少的肉都加倍補回來了。(不是白氏不知道把謝阿遠留在書墅,而是阿遠的年紀(jì)還沒到上淡泊書院這種可以住宿的書墅)

  今日,謝盛一從外面回來,臉色就奇差無比。

  直奔樊樂閣,進去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恨罵。

  云鸞對此的評價是,嘴里的口瘡這是好了?

  在老太太處用了晚膳后,謝阿寶一把將謝道安拉到她們長待的偏屋去了。

  謝阿寶看起來精神很好,從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幸災(zāi)樂禍的愉悅,并且有極強的分享欲望,“三姐姐,你知道為什么今天爹爹和謝道蓮都沒有來吃飯嗎?”

  云鸞無奈的順著她的問話(看在旁邊青霜求知若渴的眼神的份上),“不知道,是為什么呀?”

  “這幾天樊樂閣那賤人不是囑咐他兒子好好的在淡泊書院呆著,不要回來觸爹爹的怒氣嘛?哈哈哈!老天有眼,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兒子在淡泊書院,都能惹出事來,還是天大的禍?zhǔn)?!?p>  云鸞皺眉,天大的禍?zhǔn)拢坎贿^再看謝阿寶那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看來這天大的禍?zhǔn)聝H僅是對樊樂閣那邊而言。

  “謝道敬在書院里不思學(xué)習(xí),整天挑貓逗狗,還和這幾個敗家子弟一起開了個賭局,你猜是什么賭局?”

  云鸞搖頭,信息量太少,她又不是算命的,但是估計是惹著人了,八成跟政治有關(guān)。

  “哈哈,他們開賭局,賭云大小姐是真是假,還內(nèi)涵攝政王,這個賭局被京兆尹府查封了,謝道敬也被抓進去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云鸞眉心一挑,是該說謝阿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是跟她娘一樣政治覺悟低呢?自古攝政王多敏感,況且還是一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攝政王。這不是上趕著將把柄往人家手里面送,弄不好謝盛這個官可是就當(dāng)?shù)筋^了。

  不一會兒,怒氣沖沖的謝盛和哭哭啼啼的月姨娘攜謝到蓮進來了。

  謝阿遠不適合這種長輩爭執(zhí)的場面,被他的奶媽抱過偏房來。

  主房正在進行激烈的溝通,謝阿寶和謝阿遠不愧為親姐弟,兩人頭碰頭的趴在墻角,謝阿寶還非常殷勤的邀請云鸞與她們一道。

  云鸞表示她坐在這里也能聽的很清楚,就不去挑戰(zhàn)自己的腿了。

  云鸞不是說謊,也沒有武俠小說的特異功能,而是里面人的聲音根本沒有考慮壓低這一項,她舒舒服服的坐在這里也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不懂趴在墻角的二人為了什么。

  里面月姨娘的哭聲越來越大,白氏的譏諷,謝盛的咆哮。

  “我天天回來都要約束一番,就連阿寶和阿遠那么小,我都沒有放過,萬不成想,我竟然栽到了這里?你可憐兒子,讓她在書局里呆著,但你好歹在囑咐一句,安安靜靜的呆著呀!哦,他老子是不教訓(xùn)他了,那就天高皇帝遠了嗎?”

  月姨娘嗚咽不止,“老爺,敬兒最是聽話懂事,這次也是被鄭家那個不成器的公子給帶累了,還求老爺救救敬兒,敬兒以后再也不敢了?!?p>  謝盛氣急,“我救救他?誰來救救我啊?況且自古狐朋多狗友,能跟鄭家那個不成器的整天廝混在一起,他恐怕也未必上進!”

  月姨娘也知道謝道敬這次是闖了大亂子了,“敬兒這次實在是忤逆,妾身也是恨不得把他拿棒子打死,可是,可是,畢竟十月懷胎,敬兒也才十五,男孩子們血氣方剛的,人家一激他就上了,現(xiàn)在大牢里又凍又餓的,怕是會落下病根啊!”

  白氏高興的嘴角壓都壓不住,“剛剛還說要恨不得把自己兒子打死,現(xiàn)在就擔(dān)心起他會不會落下病根?真是一點也不誠心呢!”

  月姨娘爬著抱著白氏的褲腳,“往日里妾身對夫人多有得罪,是妾身糊涂了,可敬兒畢竟是謝府的長子,只有把敬兒就出來,咱們家才有脫身的可能??!”

  謝盛見月姨娘如此卑微的哀求,心里本來十分的氣,也減了五分了,再看白氏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更是想著如果不是白事咄咄逼人,月姨娘又怎會將阿敬送到淡泊書局,要不是阿敬在淡淡泊書局,又怎能結(jié)交到狐朋狗友,給謝家?guī)砣绱舜箅y!歸根結(jié)底還是白氏嫉妒的緣故!

  氣氛一時凝滯!

  謝阿寶一臉不忿,“這個賤人,竟然威脅我娘親!他謝道敬怎么不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要是這事?lián)Q成我和阿遠,指不定月氏怎么給我上眼藥呢?”

  眼見著謝盛這邊的防線崩塌,謝老太太開始出面,“我謝家自古家訓(xùn)不涉黨爭,此次敬兒的事卻是實打?qū)嵉倪`背了謝家祖訓(xùn),慢不說按照國法處置,就算是按照家法,也輕饒不了他的!”

  月氏哭訴道,“敬兒是混賬,想著生計艱難,多賺些銀兩,也好手頭寬裕些。哪能想到擋針這么嚴重的事情?況且忠軍愛國本就是分內(nèi)的事情!”

  謝老太太眉頭一擰,“賺些生計,家里是缺衣少食還是揭不開鍋了,用得著開賭局賺這種沒良心的錢?況且,姥爺在家里三令五申不涉黨爭,大公子感情這么多次,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呀!惹出了如此禍?zhǔn)?,受些苦也本是?yīng)該的!”

  事情一出,謝老太太就托人到處打聽,還好敬兒只是落到了金兆尹府,而且敬兒本來就是一個陪綁的,主要還是抓錢太后的兄弟——錢有為。

  要說參與多深,倒也是沒有,畢竟是謝家的人,顧及著他老子。聽口風(fēng)要說撈人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在賭博這種事情上,朝廷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正是因為這樣,謝老太太才在這里有閑情雅致教訓(xùn)說月姨娘。

  謝老太太知道謝盛知道,但白氏和月姨娘不知道。

  月姨娘一片慈母心腸,“敬兒犯了滔天大罪,我這做娘的恨不得以身代他,可憐我素日里學(xué)識淺薄,沒有把敬兒教好,謝郎是我負了你,沒有教好我們的孩子,才讓他釀下如此彌天大禍!”

  白氏一臉不屑,被后頭的賴奶媽用胳膊一戳,勉強收回去幾分,強行忍住沒有出言譏諷,她的度量真是越來越大了!

  謝盛本來還想教訓(xùn)幾句,可看到月姨娘如此卑微懇切,也軟了幾分,“好了好了,別哭了,敬兒沒有教好,我這個父親也有責(zé)任,還好謝家在朝中也不是毫無根基,我這就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將敬兒撈出來?!?p>  月姨娘一聽老爺松動了,趕忙哭的更加情真意切,“敬兒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大冬天的硯臺都凍成冰了,敬兒手都凍紅了,帶了個手套,依舊寫字。夏天我們屋子外頭有棵大樹,樹大招蟲子,每天敬兒被咬的渾身的疙瘩,就這四書五經(jīng)沒有落下一個,我可憐的敬兒,怎么就豬油蒙了心?”

  白氏實在忍不住了,誰家寒窗苦讀不是那個樣子。況且冬天有銀碳,夏天有驅(qū)蟲香爐,哪就凍著他,咬著他了?!笆前?,怎么就豬油蒙了心呢?到底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

  謝盛和謝老太太警告的目光傳來,白氏汕汕住口。

  偏房內(nèi),“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不要臉。氣死我了,分明是他的錯,怎么又扯上我娘不夠大度的事情了!次次都是這樣,分明是他們犯了錯,一到懲罰的時候,就往我娘小肚雞腸上面引。次次都能逃脫!真是氣死我了!”

  云鸞嘆息,白氏是恨一個人,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恨她的那種人。而往往其實他本來還沒有做什么,甚至想都沒有想,別人都替她腦補好了。搞得她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騎虎難下,劍走偏鋒。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