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局之內(nèi)并沒有不得大聲喧嘩的規(guī)則,反而是鼓勵學(xué)子們談?wù)撌聦?,發(fā)表見解。
東角處還有一位相聲先生,可惜不是青霜心心念念的麒麟先生,云鸞也興致缺缺,就在一片熙攘聲中直接去了比較安靜的西南角賣報處。
青魚有模有樣的上前道,“老伯,你這里賣些什么報紙呢?”
“你要什么報紙,我這里就有什么報紙!不管是八卦談資還是民生實事,全都有。不過我看這位小姐還是看這邊吧,盛京時報!最是全面,很多像您這樣的官宦小姐都愛買這種報紙?!睌傊骱軣崆榈耐其N。
“那就那一份吧,再拿一份官報和楊柳報!”
“好嘞,牛皮紙給您包好了!”
云鸞不經(jīng)意的翻開楊柳報,好奇的問道,“老板,這個楊柳報背后的辦報人是誰呢?真是個奇人!”
老板道,“楊柳報背后的創(chuàng)辦人可是不簡單,你就瞧瞧這一天天的背后挖丑料,那么多跟達官貴人有關(guān)的大牌姑娘,竟然楊柳報一版一版越賣越火,背后的老板一點事都沒有!”
“那,背后的老板是誰呢?”
“太平山莊——葛從新!葛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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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書局二樓某隱秘雅間內(nèi)。
“章大人,久仰!”
一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向?qū)γ嫱瑯尤酥旋堷P的章大人寒暄道。
“蔣大人也是。明人不說暗話,我能為蔣大人指個方向。這也是我義父的意思。”
蔣文竹看向?qū)γ嬗望}不進的那人,“我們王爺與令義父是很好的朋友,章兄一身武功,不報效國家,真是可惜了!”
“是報效國家還是報效攝政王?一身的武功就要報效國家嗎?我自己留著強身健體不香嗎?
蔣大人不要跟我在這里說官話了,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把自己的大尾巴藏藏,云大少爺!”
“不愧是司查院院正大人教出來的徒弟,章兄真是豪杰!”蔣文竹贊嘆道。
林順章見蔣文竹但笑不語,“喲,看來是不準(zhǔn)備藏著掖著了!”
“章兄說對了!”
“西南方向,現(xiàn)在去追,或許還來得及!”
“多謝!”
“三姐姐,三姐姐?!敝x阿寶在那里大幅搖這手臂,呼喚謝道安,謝道蓮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
云鸞一個頭兩個大,“我的阿寶祖宗,干啥呢?”
“三姐姐,你這是跟青霜學(xué)來的東北口音吧?青霜天天出門,可真是羨慕死我了?!?p> “你還小,出門被拐子拐走了怎么辦?你母親可不是得急死過去!”
謝阿寶撅嘴,“哪那么多拐子,我聽說某人還扮成丫鬟,偷偷的跑出去過。誰知道是約會情郎了?還是干什么?這不也能夠跑的回來,我出去帶著丫鬟婆子怕什么?”
看謝道蓮要吃人的表情,云鸞明了。
阿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針對蓮花??!
“三姐姐,我剛剛聽前面的人說淡泊書局后院中有一顆愿望成真樹,咱們也去拜一拜吧!”
“好??!”
剛到后院,就見一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刷的一下,一頭栽進井里面。
“啊啊啊啊~~~”謝道蓮尖叫。
“有人跳井了!”
剛好從此路過的蔣文竹一個頭兩個大的一扭頭,“林順章這個,這個,凈會給我添麻煩?!?p> “東來,你去跟那三位小姐解釋一下,別說的太清楚,就說是,那個是丟了玉佩,進去撿的?!?p> 云鸞是學(xué)過武功的,知道世上有一種功法叫龜息功,可以暫時性的閉氣很長時間,有人就會用這種功法通過地下水道進行逃跑,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就是了。
出了西南門,蔣文竹被他安插在賣報處的釘子找上來。
“大人,剛剛有位小姐來問楊柳報的創(chuàng)辦者是誰。我按規(guī)定答了?!?p> 蔣文竹外出的步伐瞬間定住,“是誰?”
“一位官家小姐,剛剛還去后院被章大人嚇到了?!?p> 蔣文竹腦海里直接閃現(xiàn)出謝道蓮?fù)翐苁蠹饨械膱D像,失望道,“她啊,按規(guī)定查一查?!?p> “南邊,你帶隊去把西南方向的路封了,進出嚴(yán)加盤查?!?p> “是!”
于是開開心心逛了,一圈又一圈的謝家三姐妹發(fā)現(xiàn)為什么自家的車遲遲不來呢?
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往家里走的路已經(jīng)被封了,再一打聽,聽說有一個朝廷欽犯逃獄了。
謝道蓮瑟瑟發(fā)抖,“那咱們還怎么去取首飾?”
云鸞比較放心,“這里是鬧市區(qū),不會封太久的,最多兩個時辰,不管有沒有抓到人?他都會解封的?!?p> 不死心的云鸞又問了一句,“是完全不能出去嗎?我們都是謝府的姑娘,身邊帶的也都是有身契的奴仆?!?p> 書局的一小廝躬身道,“說是一會兒經(jīng)過盤查就可以出去了,沒說要封著所有人,只是出去的手續(xù)要多些?!?p> 謝阿寶祈禱狀,“那還好,那還好?!?p> 云鸞卻奇異般的從謝阿寶身上看到了白夫人的影子。
哦,天吶,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白氏養(yǎng)出的孩子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