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躡手躡腳的貓著腰跟著夏晚走到村莊的最西處,那里有許多大小不一得小土堆,夏晚進了中間最大的一個土丘。
她隨著進去愣了下神,土丘里是四通八達的隧道,還有許多大小不一得洞,想到兒時鄰居家的兔子一直在打洞,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晚走路很輕快,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最盡頭,她跟的有些吃力,等她到附近的時候,夏晚已經(jīng)飛身去了對面的懸崖上,低頭摘了一株以后一個翻身就消失不見了。
許悠悠沒來得及看清她去了哪里,就被眼前的景象下的后怕,腳下仿佛萬丈深淵,看不穿底部。白籬境地原來也是在山上,不得不承認風景是不錯,就是高度著實嚇人。
她聳了聳肩,怪不的夏晚不帶她,原來真的不好走,還是打道回府養(yǎng)傷吧。
誰知剛一轉(zhuǎn)身,腳下卻一個打滑,向后倒去,下意識的伸出雙手亂抓亂摸,想要抓到足以保命的東西,卻是一陣空。
驚恐的瞪大雙眼以為完了,泄氣的那刻手被一個力量拉住,隨即騰空而起。許悠悠驚呼了一聲,抱住她的是夏言。
許悠悠感激的對他道謝,夏言淡淡的嗯了一聲,面無表情。
氣氛變得尷尬,見夏言沒有松手的意思,她掙扎著下來,聽見另一聲驚呼。
“哥,悠悠,你們怎么在這里?”夏晚摘到了那三株植物,飛身落在這里。
“跟你一樣的冒失鬼罷了,夏晚,看好你的人?!毕难岳铣恋挠柫藥茁?,拍了拍衣服轉(zhuǎn)身離去。
許悠悠被他說的面上有些掛不住的窘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堆著笑跑到夏晚身邊。
“晚晚,對不起啊,我就是有些好奇所以跟過來了,哪只腳下打滑差點掉下去,還好你哥救了我??茨愀绲臉幼雍孟裆鷼饬?,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p> 夏晚不屑的啐了一聲:“他就是那么個人,比程墨還古板老成的人。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成天板著個臉,拽了二五八萬的樣子。跟我完全反的,奇了怪了?!?p> 許悠悠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都說雙胞胎互補的,所以你們才會不同吧。多好,有一個與你血脈相連,惺惺相惜的親人。不像我,什么都沒有?!?p> “你怎么會什么都沒有,有我,有程墨,四舍五入,你與程墨也血脈相連了吧?!毕耐硪话褤ё≡S悠悠的肩,推著她向前走去。許悠悠玩笑的掐了她一把腰,她又不要跟程墨做兄妹,要什么血脈相連。
一路上看見她們的兔子都紛紛跑開,許悠悠好奇的問這些兔子是否都能換成人形,夏晚告訴她別看這些兔子可愛,活的久了一個個都像長舌婦一樣八卦,他們中很少有人出過白籬,所以對許悠悠很是好奇,但也有些害怕。而自己是這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們對自己更加害怕了。
況且自己違背了族歸,若不是哥哥是這里的老大足以保住自己,恐怕這里自己也不能踏足了。
“悠悠。我與浩哥哥,一只兔子,一株薄荷,結(jié)合在一起是不是難以置信?!毕耐硪幌蚧顫姡紶枙兂衫蠇屪右粯诱Z種心長,顯少會流露出悲傷。
許悠悠一時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挽住她的胳膊,誠摯的說出自己心里得想法:“對于我來說,你,羅浩,程墨都難以置信,但是一切都一一發(fā)生著。我也問過你這些草藥會不會違背天理,你大致告訴我問心無愧就可以。我覺得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很好啊,沒有人來棒打鴛鴦,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在意我,或者任何一個人的想法?!?p> “我們早已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只是若能再有個小baby 就好了。不過我們真的算是看著你長大了,悠悠,你就勉為其難叫我媽吧?!毕耐聿粌H說的認真,連眼神都切換成了慈愛。
許悠悠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晚晚,我拿你當好朋友,你卻要做我媽媽。你不是想盡方法撮合我和程墨嗎?叫你媽,叫他什么,輩分都亂成什么樣了。你就老老實實做我姐妹吧?!?p> “切,我怎么記得,你叫過程墨叔叔?!毕耐響蛑o的看著許悠悠,如是說。
許悠悠眼睛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支支吾吾的說:“我....我那是...你沒看過韓劇嗎...我那是叫大叔,是昵稱?!?p> 而后不在裝作生氣不再里夏晚,夏晚賠了好幾個笑臉才獲得原諒。
玩笑過后回到正題,兩人回到籬笆小院,夏晚就拆了許悠悠胸口的紗布,如若不是紗布上還帶著血,她定會以為這傷已經(jīng)很久了。
傷口只剩下一條淡淡的粉色,夏晚說幸虧只是普通的手術刀,所以能很快愈合,明天一碗湯藥下去就一定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畢竟心臟被動過,不保證有什么意外。所以一旦許悠悠有什么異樣感,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們。
夏晚遞給她一個背包:“這里都是程墨幫你收拾好的日用品,你看看,要還有什么缺的你跟我說。”
許悠悠接過背包,牙刷,牙膏,毛巾甚至是生理期的必需品都有,心里冒出一絲暖意,嘴角微微上揚,最后翻出的是手機和充電器。
手機里靜靜躺著一條程墨的信息,簡單的一句“好好修煉,勿掛念?!?p> 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手機,回了兩個嗯,表達自己會努力。
夏晚交待悠悠自己需要準備一下秘術的物品,三株藥草必需完全保留藥效的磨成粉沫,還要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成功。讓許悠悠自己玩玩手機看看電視,沒事在騷擾一下程墨,她則去準備明天的大戰(zhàn)。
許悠悠百無聊賴的調(diào)著電視,秋季已沒有什么大熱的電視劇,她的心思也都瞄在了手機上,隨便打開一個放著,摸著手機左右滑動。
在程墨聯(lián)系欄上停留片刻,還是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你...還好嗎?”
編輯完畢發(fā)送,接下來打開手機里的各種軟件,再一一關閉,在點開信息,等著接收。
然她重復了數(shù)個來回以后,也沒有收到一條消息。喪氣的打開相冊,看著之前旅游的照片,他們之間關系最接近于情侶的時候,大概就是那短暫的兩天吧。
一路翻到頭,還是覺得不過癮,一個念頭閃過,就再也放不下。
許悠悠深呼一口氣,點開微信,原來不知不覺中,程墨的微信已被她置頂聊天了。找到視頻聊天,點擊發(fā)送。
如果看照片不過癮的話,看看真人不為過吧。
然等了許久也沒有沒能接聽,在她以為無果準備掛掉得時候,接通了。
連忙整理了一下儀貌在去看手機,手機里出現(xiàn)的大頭卻是清風那個小少年的。
“悠悠姐,你醒啦。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清風啊?!币蝗缂韧臒崆?。
許悠悠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點頭應到。
“你是不是要找小師叔啊,我跟你說哦,小師叔這兩天抽風了,明明很虛弱還那么嚴肅,剛剛在發(fā)脾氣,看手機響了愣了半天神也不接,我可是趁他背過身偷偷拿過來的?!鼻屣L說的很是小聲,很怕被程墨聽見。
許悠悠還沒來得及回話,視頻里已經(jīng)傳來一聲淡漠的聲音:“清風。”是程墨的。
清風突然像不怕死的少年,視頻對著程墨,上躥下跳的躲著,賊兮兮的對著悠悠說道我可能冒著被小師叔罰的危險,給她看心上人的。
視頻雖然晃來晃去,她卻能清晰的看到眾多白衣中唯一醒目的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