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空無一人,抬頭望了四周一眼,程墨并不在屋子里,摸著身旁早已沒有溫度的位置,心里一陣暖意。
歡樂的翻身下床,猶豫太得意忘形腳下一個踉蹌,撞向了床頭柜的尖角,頓時齜牙咧嘴揉搓著膝蓋,而后十分任性的踢了柜子一腳。
“轟”地一聲,床頭柜已四分五裂,許悠悠張著能夠塞下一枚雞蛋的嘴,是這柜子年久失修了嗎?她只不過輕輕踢了一下,力氣都沒有使出來,就碎的這么干凈。
程墨許是聽見房內(nèi)的動靜,系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沖了進(jìn)來,模樣甚是滑稽:“怎么了小悠!”
許悠悠硬是憋著即將溢出的笑聲:“我不過隨意踢了一腳這柜子,誰知碎掉了?!?p> 程墨伸出空著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而后揉了揉她凌亂的頭發(fā):“小悠,你身體剛與奇草融合改變了體質(zhì),力量收不住實屬正常,別擔(dān)心?,F(xiàn)在你暫時還不會將她靈活化為自己所用,我想往后夏言會教你的,他常年以訓(xùn)練族人為樂,很有一套心得。走吧,早過了正午,肚子餓了吧。”
他拉過許悠悠的手走到廚房,廚房早已香氣四溢。邊上的長排餐桌上擺放著幾道已燒好的小菜,正中一個大盆鋪著滿滿的白嫩魚肉,撒著恰到好處的白芝麻點綴,正是她鐘愛的酸菜魚。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抑制住想要落座動筷的念頭,問著心里覺得難以啟齒的問題。
“程墨,你清楚夏言···他···對你···”
程墨停下手里裝米飯的動作:“對我什么?”
攪了幾下手指,許悠悠還是說不出,萬一程墨并不知情,自己戳穿了夏言的心事豈不是令他以后難自處。
程墨卻是低笑了幾聲:“你怕他嫉妒你會公報私仇?放心,夏言他做什么都自由分寸。還有,小悠,我始終都只會是你的?!?p> 許悠悠心頭一怔,飛也似的跑去臥室隔間的洗手間內(nèi),她今天一天還沒有洗漱。
熟練的盤好往常如一日的丸子頭,插上落霞簪。自從收下這枚簪子,她與這道士發(fā)型已經(jīng)相伴多日了,幸好她本身因為臉大,鬢角的須發(fā)和空氣劉海是絕對不會缺少的,所以這樣的發(fā)型也不會太過于難看,反而因為五彩石光輝的點綴,變得更加青春活潑起來。
扭扭捏捏的走到餐桌前坐下,程墨已經(jīng)裝好了米飯,米飯的香氣配著爽滑的魚肉以及清脆的酸菜,許悠悠漸漸忘記忸怩開始大快朵頤。
她享受的模樣像及了一只嬌小高貴的白貓,還是一只屬于程墨的貓。
許悠悠夾著菜的手一直僵硬在那里,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她算是明白只要在程墨面前,她的臉?biāo)闶且恢边@樣永遠(yuǎn)像被煮熟了一樣冒著熱氣,因為他好似總是這樣出其不意。
以往她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小時候只會偷偷摸摸拉著趙意的手,被他發(fā)現(xiàn)就耍賴不肯松手。而長大后正式戀愛,卻一下子跳過了純純的拉小手。
故作鎮(zhèn)定的用筷子攪著碗里的白飯,待覺得不妥以后才開始悶聲吃飯,她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并享受這樣的過程了。
“再過一個時辰,我與清風(fēng)要回南山了?!背棠谒O峦肟暌院螅贿吺帐耙贿厡λf話。
許悠悠在一旁不走心的幫著忙,聽到這話洗碗的動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
“那你···還來嗎?”
程墨倚靠在一旁:“等你完成任務(wù),夏晚會帶你來找我的。小悠,南山上的靈氣與這里不同,那里更適合我修養(yǎng)身體。我也許更快的督促清風(fēng)他們修煉,以便提高實力,不久的將來,我們定會與狅奦一戰(zhàn),時間留給我們的并不多。我相信,你也會努力,盡快的完成任務(wù)的?!?p> 一番話令許悠悠釋然,原本的一絲不舍也瞬間消失,她想,這也是他一開始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吧。他們的時間確實少之又少,容不得他們大把的浪費在這里膩歪。何況程墨因為自己還傷了許多元氣,她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飯后的一個時辰,直到夏晚領(lǐng)著清風(fēng)來之前,許悠悠都是被程墨擁著在沙發(fā)里,看著她最愛的偶像劇,每當(dāng)有親熱的戲份,程墨必當(dāng)也一一效仿。
許悠悠嚴(yán)重懷疑程墨是故意為之,從柯南轉(zhuǎn)移到愛情劇也是為了學(xué)習(xí)里面的人物如何戀愛,更是有樣學(xué)樣,相必是羅浩教的。
暗自恨恨了一下,然當(dāng)他們要出發(fā)時,心里的不舍涌了上來。她不知曉自己到底能如何完成未知的任務(wù),已將習(xí)慣了長久的相伴,即使短暫的分開還是很難過。
只是終是要為了同一個目標(biāo),各自努力,前方的道路不容許她們只為兒女情長,否則,她也不會想明白還未解決困難便選擇和程墨在一起。
沒有過的的挽留,送至出口只是重重的彼此擁抱了一下,叮囑他在空閑的時候留意手機(jī)里的信息,她一定會騷擾他的。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直到歷練之前,她也沒能摸到手機(jī)好聯(lián)系程墨抒發(fā)自己的思念之情。
程墨二人已將不見了身影,她還是癡癡的紅著眼眶望著,被夏晚一把挽住往回走。
“好了,不過半日,就小媳婦十里相送,又不是生離死別?!?p> 許悠悠囁嚅著說了聲:“哪有?!?p> 夏晚為了化解許悠悠的失落,一直追問著她與程墨戀愛的感覺,引得她嘴角的笑意遲遲不落,這才心安的將她帶到夏言的面前。
夏言在胡蘿卜田前的一片大草地上,身為圍著許多大小不一得兔子,見許悠悠和夏晚來便嚇得一哄而散,被夏晚無情的嘲笑了一翻。
“過來自己綁腿上?!毕难詫υS悠悠橫豎提不起來溫柔的勁,如今要訓(xùn)練她,更是多了幾分嚴(yán)厲。
饒是程墨像她保證過夏言不會公報私仇,此時心還抖了兩抖,絲毫不敢攜帶,將夏言腳邊的沙袋全數(shù)綁到腳上。
綁好以后站的比直等候他的指令。
“雖因先教會你如何控制好自身的力量,但你眼下的任務(wù),我需要的是你無限化的開發(fā)出身體的極限。你與我們天生會法力不同,也與清風(fēng)這種資質(zhì)極好從幼時訓(xùn)練不同,縱使你借助秘術(shù)改了體質(zhì),本身不過也是平平無奇。只有從最原始的方法不停的鍛煉。從現(xiàn)在開始,第一個任務(wù)便是綁著這些沙袋,繞著這片草地跑步,我不來,你便不能停,爬也要給我爬著前進(jìn)?!?p> 夏言厲聲說完這長篇大論,拂袖而去,只留下微微都懂得一片草地,和幾只膽子很大在周圍駐足的兔子,悠閑地啃食著蘿卜。
許悠悠一一接受著指令,有一瞬恍惚回到了學(xué)校的軍訓(xùn)時光,當(dāng)時的教官也是一個個年紀(jì)輕輕卻疾聲厲色,底下的眾人沒有一個敢違背教官的意思。
搖了搖頭感嘆自己一把年紀(jì)還是要經(jīng)歷如此磨難,跑步是她最討厭的一項運動,這也是她多番努力減肥仍未成功的原因。
即使討厭,許悠悠卻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邁出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