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驚慌失措的看著面前的這條巨蟒,藥泉被它環(huán)繞住,她無法找到空的地方爬上去逃走,自己不習(xí)水性也無法躲在水底,況且蛇好像也是會水的。此時的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進退兩難。
好在巨蟒只是一直保持著高昂起頭的警告動作,沒有進攻。偶爾挪動一下龐大的身軀,它每轉(zhuǎn)動一分,許悠悠的心便緊跟著抖動一分,生怕它突然下水發(fā)動進攻。
金黃色的碩大瞳孔突然伸到面前死死的盯著她,就差將紅紅的舌信舔到她的臉上。
許悠悠后怕的以為它即將要一口咬掉她的脖子,拔下落霞簪作出防衛(wèi)姿態(tài)。
“悠悠?!毕耐砭让静莅闾鹈赖纳ひ粼诓贿h處香氣,許悠悠欣喜若狂地用眼角的余光打探著四周,想要快速捕捉到夏晚的身體。
她不敢發(fā)出聲音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起伏,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畢竟巨蟒貼的她如此之境,稍有不慎她可能就身首異處。
然她的目光剛接觸到輕盈一躍到池邊的夏晚時,巨蟒卻像一陣霧氣消散了,方才的一切都仿佛是許悠悠的幻覺。
環(huán)顧一圈沒有看見巨蟒,連忙爬出藥泉奔向夏晚,想要與她來個熱切的擁抱,卻被夏晚一手抵住。
“把衣服換了?!毕耐磉f給許悠悠干凈的換洗衣服,并幫她打好掩護。
許悠悠換好衣衫立馬又如狗皮膏藥般粘到夏晚身上,說著自己快被嚇死了。
“對不住哦悠悠,夏言那只臭兔子,方才吃夜飯我問他你怎么沒有一起來,他才告訴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泡藥泉。”夏晚以為她是害怕一個人,撫了撫她的胳膊以作安慰。
夏晚的演講描到了池邊的一件襯衫,會心一笑:“我哥還是挺大氣嘛,不僅帶你來藥泉,還貼心的將衣服留給你?!?p> 許悠悠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貼心?晚晚,我都懷疑他要謀殺我,你沒看見嗎?方才這里圍著這么粗的一條蛇?!彼拥挠秒p手比劃著巨蟒的粗壯,臉上一副意難平的表情,探頭探腦的四處又是打探了一圈,生怕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來。
“蛇?哦,你說蘭鳶啊?!毕耐砥婀值男α艘宦?,而后打了個響指:“蘭鳶,別藏了,快出來。”
一陣微風吹過,許悠悠打了一個冷顫,隨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緊跟著游蕩了過來。
令許悠悠震驚的畫面是那巨蟒到來以后,夏晚對它的態(tài)度很是親昵,伸手撫摸著它的身體,巨蟒也將巨大的頭顱靠在夏晚的耳邊,嘶嘶聲絡(luò)繹不絕。
夏晚輕言細語的在對它說些什么,一人一蛇交談的樣子甚是可笑。
“你跟它很熟?”許悠悠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在夏晚停止跟巨蟒交談以后才開口詢問。
夏晚無奈的撫著額頭:“我以為我哥會跟你交待過,蘭鳶是這座山的守護神獸,別怕,她很友好的。蘭鳶,快別玩了。”
那名為蘭鳶的巨蟒聞言開始扭動著身體,無比驚悚的褪下長長的外皮,幻化成一名妖嬈多姿的美女。
美人在骨不在皮,從她魅惑地晃著身體站起身,許悠悠就感嘆這是怎樣一個人物。烏黑柔順的秀發(fā)垂落到腳底,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一抬眼,一頻首,都盡顯媚意,名副其實的美女蛇。
她愣生地盯著蘭鳶看了許久,被夏晚:敲了下額頭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心里訝異自己還是第一次看美女看得這么入迷。
與蘭鳶外表很不符的是,此時她很靦腆的羞紅了臉頰:“你好,我是蘭鳶。方才真不好意思,我以為只有言一個人來才過來,卻聽見了你們的對話。言那么冷漠的態(tài)度我以為他很討厭你,沒克制住就決定嚇一嚇你。你千萬別害怕,我真的只食鮮花露水,不吃人的?!?p> 夏晚湊到許悠悠耳邊,小聲的說道:“別看蘭鳶一副妖孽的樣子,性格卻是小家碧玉型的。她很喜歡我哥,這藥泉我哥從沒帶別人來過,她肯定會錯意了?!?p> 許悠悠了然的點點頭,友好的伸出手也自我介紹了一番,當蘭鳶白嫩細滑的手握上來的時候,不無感嘆不愧是美女,每一處都令她自嘆不如。
“既是修煉所需,以后你可以常來這里,不需要言帶領(lǐng)也無妨。有我在,山上的其他毒物都不會來侵犯?!碧m鳶的語氣很輕柔,與夏言軟酥的聲音有著異曲同工之效,許悠悠不禁覺得他們很是相配,極致的妖艷,極致的奶油。
感激的表達了一番謝意,只是想到蘭鳶吐著舌信圍繞在池邊,吐著紅艷的舌信,頭皮還是一陣發(fā)麻。
由于天色已晚,夏晚和悠悠沒有過多停留,抓牢她的手臂飛向來時的甬道。
“我哥這個人,向來冷漠,說話雖然嚴厲,但大多數(shù)都是嚇唬人。偶爾也會迷糊,才會忘記告訴你蘭鳶的事。通常他去藥泉,蘭鳶都會躲的很遠,我估計他都要忘記她的存在了。悠悠,你不要在意我哥說的話,你的努力和所受的痛苦,我們都知道?!?p> 送許悠悠回去的路上,夏晚一臉認真的向她解釋著,很怕夏言傷到了她的心,這一切從來都是她在被迫的接受,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她是最不應(yīng)該受到指責的。
看著夏晚頗為嚴肅的神情,許悠悠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晚晚,我真的沒有在意,反而我會選擇更加去努力。大家好似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他也守護著我愛的人,我能理解的。不過說真的,蘭鳶和你哥哥好配啊?!?p> 話題從傷感一瞬間轉(zhuǎn)移到八卦上面,夏晚也連連點頭附和,只是奈何自己的哥哥在選項上跑了篇,不知何時才能意識到佳人就在身邊。
兩人嬉皮打鬧的回了許悠悠居住的院落,夏晚吩咐了人準備了許多火鍋菜肴,陪她吃了個鍋底朝天肚大渾圓才離去。
許悠悠挺著撐起的肚子頹廢的躺到沙發(fā)上,摸了幾圈手機想要聯(lián)系程墨,跟他描述自己一下午的經(jīng)歷,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才想起最開始跑步的時候就被夏言收走了。
據(jù)他所說是為了讓自己不分心,她無語的想著,大概他是吃醋不愿讓自己聯(lián)系程墨,看來自己要加倍努力才行。
突然想起程墨說過乾坤角鈴是可以召喚他的,一溜煙爬起來去包里翻找出精致的角鈴,猶豫著該不該搖晃它。
思慮再三還是收了回去,他需要的是休息,還要督促清風他們,興許比自己還要累。剛開始戀愛她還是不要追那么緊的好。
躺著躺著許悠悠覺得困意襲來,就這么在沙發(fā)上躺著睡著了,半夜覺得身子酸痛才起身去往臥室。
她是被小腿的抽筋痛醒的,藥泉雖緩解了她身體一些不適,但奈何她本身的身體素質(zhì)就很差,此時痛楚緩過以后就就覺得膝蓋隱隱發(fā)酸,小腿肚子也腫脹著。
舉手投足間聞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火鍋味,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唉聲嘆氣的走進衛(wèi)生間沖了一個熱水澡。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圓月的殘影還掛空中,空氣里是清涼的潮濕感。許悠悠忽而想到今年的中秋好似因為狅奦的事情錯過了,沒有吃到自己很想吃的流沙月餅。
她從沒奢望過跟家人團圓,25歲顯然是她的一個轉(zhuǎn)折點,親人,朋友,愛人,短暫的時間都收獲全了。
心情愉悅的走進廚房,打算給自己泡一碗面,卻被里面妖艷的身影嚇了一跳。
蘭鳶摘了一堆奇珍果攤在地上一一清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