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么惡劣的天氣中,邊以楠是不建議錢首成和錢癡醇出門的。
但是,吳懷夢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邊以楠也沒有再勸阻了。
接下來,邊以楠繼續(xù)詢問剩下的人。
“吃完飯后,我一個人在房間看書?!睓?quán)悅媛說。
邊以楠又問,“也就是說,沒有人能證明你在吃完飯到她吃了薏米粥之間,是否真的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對嗎?”
權(quán)悅媛的眼中起了淚,“大家都知道的,每天這個時間我都是在看書的?!?p> 她這樣做作的姿態(tài)讓邊以楠有些不快,她不再理會此人,而是看著小然和蓉姨。
蓉姨除了堅持自己沒有害人之外,不肯多說一句話。
小然反倒是很老實的將所有的細節(jié)說了出來,“吃完飯后,我去問錢末平先生要不要喝果汁。離開之前錢癡醇小姐過來說,她有些上火,要蓉姨熬下火的薏米粥。我猜,會不會是。”
“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大小姐這幾天每天都要喝薏米粥。而且,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是和我在一起的!”游寧打斷了對方的話,著急的補充,他說話的語速有些快了。
邊以楠看著手機上記錄著的話。
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不想好好配合的蓉姨,其次就是一個人待著的權(quán)悅媛。
除此之外,那個小然和錢末平只是待了幾分鐘,其余時候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廚房將湯換為薏米粥的。
這幾人中,好像只有蓉姨和權(quán)悅媛有動機。
蓉姨可能是為了自己逝去的外孫女報仇,而權(quán)悅媛的動機就更大了。
作為一個養(yǎng)女,錢家人都不怎么將權(quán)悅媛放在眼里,就連生病也要去開門。
每天的委屈積累成多也是一大筆不小的仇恨。
邊以楠整理著這些信息,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些什么信息。
一個念頭閃過,但是她卻沒有抓住,也只能苦苦煩惱了。
已經(jīng)很晚了,錢丹老太太、上了年紀的蓉姨、睡美容覺的錢末平、工作了一天的小然,還有感冒加重的權(quán)悅媛都各自去休息了。
只剩下邊以楠、葉俊語和游寧留下來照看不停呼喊著的吳懷夢。
到了后半夜,邊以楠發(fā)現(xiàn),吳懷夢不再喊著自己很痛了。
吳懷夢似乎是睡著了,很安靜。
邊以楠想起了看過的眾多恐怖片,當下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平靜之下暗藏的殺機?!?p> 她將手放到對方鼻子前,卻沒有感到流動的氣息。
游寧注意到了邊以楠有些反常的動作,他忍著心中的恐慌,問道,“她還好嗎?”
邊以楠搖了搖頭,“人似乎已經(jīng)沒了!”
“不!”游寧大喊著,然后搖醒了葉俊語。
躺在沙發(fā)打盹兒的葉俊語還有些迷糊,他看了看周圍問道,“癡醇他們回來了嗎?”
驚恐未定的游寧指著吳懷夢說,“葉先生快去看看她吧!您是醫(yī)生,這方面懂得多!”
葉俊語走了過去,他檢查過后,也搖了搖頭。
“這里沒信號,電話也打不通,也不能上網(wǎng)。癡醇小姐和首成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如我們?nèi)フ宜麄儼?!這樣放著也不是個辦法!”游寧急切的說。
他的恐懼已經(jīng)無法掩飾了。
邊以楠并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現(xiàn)在外面下大雨,我們出去也是幫倒忙。再等等吧,說不定他們很快就回來了。等回來時,家里沒些個穩(wěn)重的人照看也不好!”
誰知,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錢癡醇和錢首成也沒有回來。
幾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后,眾人一致決定,趕緊去尋人。
天亮了,就算下雨也安全了很多。
邊以楠幾人熬了一晚,現(xiàn)在正要去補覺。小然和蓉姨不會開車,錢丹老太太是不適合出去的,而權(quán)悅淵的感冒似乎是更加嚴重了。
最后,也只能讓錢末平開車出去了。
因為顛倒了黑白,生物鐘被打亂了,邊以楠做了很多噩夢。
夢里,她掉下了懸崖。而唯一抓著的樹枝也斷裂了。
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掉到了地上。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了一天。
她感慨著,“昨天的這個時候我還在火車上,本來準備今天好好玩玩的,可惜了!”
廚房里,小然和蓉姨都不在,餓了很久的邊以楠只好去自己弄些東西吃。
因為惦記著早些回家,她去尋找出去的幾人。
敲了敲錢首成的房間,門卻沒有開。
昨天游寧帶著她參觀了這個宅子,只是沒有帶著她去傭人住的房間。此時,她也只能去尋找那個脾氣很大的錢癡醇了。
門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讓邊以楠猶豫著要不要邁步。
“是邊以楠小姐嗎?”錢癡醇問著,她的話音里有些哭腔。
邊以楠奇怪的避開碎片,走進房間。
她看到,錢癡醇躺在床上,而她正捶打著腿。
“邊以楠小姐,我知道你這個人熱心善良,不然昨天也你會不管這些個爛攤子了!你能救救我嗎?”錢癡醇擦去了眼淚,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但是這樣柔弱卻強撐更顯得她可憐了。
邊以楠坐下來,柔聲的問道,“你先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F(xiàn)在外面的路還能通車嗎?我剛才去找你大哥,但是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只能問你了!”
聽了這話,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錢癡醇居然開始大罵蓉姨。
“半路,我們才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了!車翻了,大哥當場就沒了。葉俊語說,我以后可能要永遠坐在輪椅上了!”錢癡醇連哭帶喊的說出那些恐怖的經(jīng)歷。
邊以楠很同情錢癡醇,她無法想象一個年輕女生,重傷之后手機也打不通,還和已經(jīng)逝去的人待了一晚,心里會有多么害怕。
“可是,你能確定是蓉姨弄壞剎車的嗎?再說了,她為了是什么要這樣做呢?”邊以楠奇怪的詢問。
錢癡醇大笑,“之前我也說過原因了。她雖然在我們錢家工作了大半輩子。但是外孫女的逝去一定讓她很恨我們家的人?!?p> 她越說越激動,“你想想,昨天為什么她不說出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心虛了!。這個時間正好有時間將湯替換了粥,給嫂子喝。結(jié)果懷孕的嫂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