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蕭喆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如果說剛才蕭喆站在云頂之巔的俯視之舉,是有些傲慢的話,那此刻蕭喆所說出來的話,就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之前范百齡,段譽,慕容復,段延慶等人都上陣對弈過珍瓏棋局。
戰(zhàn)績是范百齡嚇得膽戰(zhàn)心驚,段譽自愧不如,慕容復和段延慶差點因此自盡。
所以蘇星河便道出了珍瓏棋局的玄機。
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沒有在棋道之中浸淫多年的才高之輩,可能連入局的勇氣都沒有。
蘇星河在此懸賞三十年,黑白兩道無人可破。
再加上今日眾人所見,心中對于設計出珍瓏棋局之人,自然敬佩有加。
但凡心中有執(zhí)念之人,就算棋力高深,也容易陷入自身的執(zhí)念之中,導致走火入魔,甚至就此了斷,這樣的棋局,你居然說隨手破之?
人家黑白兩道三十年來,都無人可破。
而前車之簽,如慕容復,鼎鼎大名的姑蘇慕容氏,名震天下,江湖人稱北喬峰,南慕容,家世,學識淵博。
段譽,大理段氏公子,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大理皇室出身,才高八斗自然不必說。
段延慶,雖為四大惡人之首,但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棋力也是讓人無比敬佩。
就算是范百齡,人家也算是一個棋迷。
這四人哪個不是家世顯赫,學識淵博之輩?
就連他們都自愧不如,你一個不知道從哪鉆出來,毫無來路的無名之輩,以為說點狠話,先聲奪人,就妄想嘩眾取寵?在江湖上闖出點名號?
你說你能隨手破之,那之前慕容復,段延慶等人差點鬧的自殺,豈不是成了笑話?
蕭喆如此狂妄的話,頓時引起無數(shù)人不滿,早在之前蕭喆立在云頂俯視他們之時,他們心中就很不爽了,只是礙于輩分,不想與他計較,現(xiàn)在蕭喆如此狂妄的話,就仿佛是點燃了他們心中的怒火一般。
“小輩狂妄!”
“哪來的井底之蛙,不知禮數(shù)就罷了,在場之人哪個不是江湖名宿?他們用盡全力,都不能夠破解,你一個小輩,哪里來的自信?”
眾人心中不滿,話語中自然充滿了譏諷。
就連之前十分看好蕭喆的蘇星河,此刻也是面露苦笑,十分不解的看著蕭喆。
雖然他對蕭喆很滿意,覺得蕭喆無論是在樣貌,風姿,天賦上,都是上上之選,但現(xiàn)在聽他此刻說出來的話,此人為人似乎有點過于傲慢了一些。
年輕人,固然有自己的驕傲,但也沒必要目中無人。
蘇星河在此鎮(zhèn)守三十年,對于珍瓏棋局,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透徹。
這個棋局是他師祖耗費無數(shù)心力設計出來,如他師祖這樣驚才絕艷之輩,設計出來的棋局,又豈是能讓人隨意輕辱的?
“哪來的黃口小兒,這里可不是你這種無名之輩可以湊熱鬧的地方!趕緊滾下去吧!”丁春秋眼見蕭喆前來攪局,頓時心中更急,本以為打發(fā)了一個段延慶,他便可以逼迫蘇星河將北冥神功等秘籍交出來,誰知道又殺出一個程咬金,話還說的如此狂妄,他又怎么會爽。
眼見慕容復幾人還在冷眼旁觀,他可是忍不住了。
“無名之輩?呵呵,這位老毒物,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你可知坐在你面前這位,乃是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人稱劍算雙絕的南海蕭神算!”
就在所有人都抨擊蕭喆之時,一名黑衣黑發(fā)的青年男子,于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自然是被蕭喆全心裝扮過的韋小寶。
此時的他,黑衣,黑褲,黑靴,身背黑鞘長劍,頭發(fā)被蕭喆散落了下來,特意弄了一個三八分斜劉海,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大變,像極了一個深藏不露的絕世劍客。
此刻越眾而出,站立在一襲白衣的蕭喆身旁,一黑一白,就如珍瓏棋局中的黑白兩子一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下第一高手?”
“劍算雙絕?南海神算?”
韋小寶此話一出,頓時又引起眾人轟動。
“放你爺爺?shù)墓菲ǎ ?p> “好大的口氣!”
“簡直大言不慚!”
“我南海鱷神第一個不服!”
“哼!”丁春秋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小輩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天下第一高手?劍算雙絕?南海神算?南海那種巴掌大的地方,走出來的一個井底之蛙,就敢自封天下第一?須知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區(qū)區(qū)南海神棍,竟敢妄稱第一高手,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丁春秋言語中充滿了蔑視,話盡之后,看著蕭喆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譏諷。
隨著丁春秋那嘲諷的笑容響起,眾人頓時也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場面一時變得熱鬧無比。
“澎!”
就在眾人都大笑之際,丁春秋的嘴中忽然炸出一蓬血霧,頓時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只見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將一顆門牙掉了下來。
隨后捂著嘴,迅速退后數(shù)十步,無比駭然的盯著蕭喆,心中滿是震驚。
“星宿老仙,法力無……”星宿派弟子剛準備搞起來的口號,頓時也嘎然而止。
眾人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大多一臉茫然的看著丁春秋,不知道他突然退了十丈之遠,是在搞什么。
“小輩!你敢暗算于我!”丁春秋退到十丈之外后,心中頓時大定。
他可不相信,一個小輩,難道還能將真氣離體十丈之遠?
“暗算?”蕭喆冷笑起身,“不如咱們來明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