荓凡和月無塵再次回到慕府里。想著袁晨逸的事,荓凡心里總是有個疙瘩。
她也不知道這扶浣是一個怎樣的人,若是那種蠻橫不講理之人,那慕姑娘的解藥就很難拿到了----
“怎么了?”月無塵好笑的看著緊皺眉頭的荓凡,這丫頭對別人的事倒是挺上心的。
荓凡搖搖頭:“我只是擔心那扶浣---那日在慕府見過她一面,看著倒像是一個溫順的小姑娘,沒有接觸過,不知道為人怎樣----”
月無塵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放心,會有辦法的,她不是還在慕府嗎,總有機會接觸的?!?p> 一陣寒風吹過,荓凡拉攏披風:“月無塵,你有沒有覺得這若羌北陸的溫度比煜城可冷了許多?!?p> 話剛落下,就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里。荓凡微怔,撲閃眼睛,鼻子微紅,看了讓人憐惜。
“這樣可好了些?!?p> 腦袋上傳來醇厚的聲音,荓凡回過神,微微掙扎:“你干嘛,府里有人---”
就她那力氣,完全不能和月無塵對抗,月無塵只是微微一使勁,她便不能動彈----
荓凡也難得掙扎了,反正丟臉也是兩個人的事,她還不如享受這白來的暖爐。
這溫馨的一幕在有心人眼里看來卻并不是那么好感。
扶浣在月碧的陪同下準備回房間,便看見這一幕。
一對璧人互擁,冬日暖陽的照射下,愈發(fā)顯得神秘而莊重,仿佛是一幅畫,那么靜謐,那么美好……讓人,不忍去打擾。
月碧偷偷觀察她的臉色,見扶浣臉色比方才更難堪,心里明了,看來,夫人猜得沒錯。
扶浣站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如今她連一句話都未曾與他說過,又如何前去打擾……
這邊的荓凡正處于迷糊狀態(tài),根本就沒發(fā)現扶浣那的動靜。
月無塵倒是往扶浣離去的方向瞟了一眼,雙眸微微一暗,感受到懷里人的動靜,不一會兒便恢復原樣。
“月無塵,我哥哥可還沒走呢,在他面前你可得注意點?!鼻L凡苦口婆心的提醒道。她以前怎么沒看出他是如此開放之人。
月無塵敷衍的點了點頭:“你若不提醒,我倒是有些忘了,荓凡,若你以后還敢隨意對著除我以外的男人投懷送抱,我不介意把他的手擰下來?!?p> 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可荓凡卻感到一絲發(fā)涼:“他是我哥哥,怎就不能了……”
當然,這只是她在心里腹議,她明顯能感覺到此時此刻月無塵冰冷的語氣,也沒敢再多說什么。她有點擔心她的小細脖……
月無塵滿意的笑了笑,輕撫她的腦袋:“走吧?!?p> 荓凡任由他拉著自己,她望向他堅挺的背影,她以前雖然怕他,但也沒到如今這個地步,難不成她有受虐傾向?
荓凡搖搖頭,雙眼散發(fā)出堅定的眼神,她可不能成了“夫管嚴”,她得有她自己的風范----
…………
東井客棧。
“公主,若羌離疏勒有一定的距離,想必閼氏也沒這么快追來?!币粋€戴著面紗的女子說道。
同樣戴著面紗坐在床沿上,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的女子讓她截然不同,點點頭。
眉梢不可見的擔憂傾瀉而出:“我只是怕他他擔心……”
站在一旁的兩個女子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公主她還是未能忘記,為了那人,公主一直忍氣吞聲,不敢言不敢做,此次逃離以為公主是下定決心,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