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魔莊、血煞門這兩個魔道宗門,與天海閣、照陽山同樣位于東洲境內(nèi)。
血煞門修行是以武臻煉體入道,待到凡人之軀圓滿,再修行門中修魔典籍《血殺決》。
血殺決也是仙元界中有名的功法之一,又稱之為自虐神功。
為何?
有道是,未殺人,先煉己。
血殺決以自身血液為媒介,將自身的血液灼燒成魔氣,淬煉肉體,提升修為。這一個過程痛苦至極。因此,血煞門弟子均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像極了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短命鬼。
但若有人因其外表而小覷他們,那將會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殘忍。
長期灼燒血氣的痛苦,只有殘忍的將目標撕成碎片才能緩解,所以死在血煞門弟子手上的,無一完整尸體。
聚魔莊所修煉的是《聚魔心法》,與血煞門相比,倒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修魔門派,同樣是以天地靈氣為媒,吸收靈氣修行。單從這修行之法來看,與正道宗門完全一樣,之所以成為魔門,主要還是其宗門教義的觀念與正道不同。
聚魔莊弟子行事,不論正邪,只求滿足己心,想殺人時便殺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兩宗弟子見自己的攻擊被躲了去,有些詫異,目光紛紛落在唐牧白身上,一時也沒有輕舉妄動。
“想必他就是那個男弟子了!”其中一個聚魔莊的弟子說道。
“那便一起殺了!上!”
三名血煞門弟子沒有絲毫猶豫,提刀一躍,朝著唐牧白的腦袋砍了下去。
從那威力看來,顯然是全力一擊。
唐牧白將這三名血煞門弟子的所有動作都看在眼里,每一個動作集合起來,他發(fā)現(xiàn)……
全是破綻!
面對三把寒芒閃爍的大刀,唐牧白不退反進。黑蛟游身步直接貼近那三名血煞門弟子,而后輕巧靈快的破軍七殺拳對著其中一人的腋下攻去。
只見那血煞門弟子面色一僵,大刀脫手而去,身體也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涼亭柱子上,落下來后,已然失去了戰(zhàn)力。
唐牧白這一拳,便是破了血煞門的三人小陣法,剩下二人那就不值一提了。直接兩拳打在他們?nèi)觞c之處,將他們擊飛出去。
另外那四名聚魔莊的弟子見狀,驚駭無比。
三拳!
擊倒了三個筑基二層的血煞門弟子。
莫非是情報有誤,這人是金丹期?可從這人出招來看,分明就是武臻……天海閣不是修真門派么?
“四象聚魔!”
領(lǐng)頭的聚魔莊弟子立馬喊道。
四象聚魔是聚魔莊的小陣法,以四人為伍,通過身體魔氣的羈絆,達到小幅度提升魔功的目的。
可唐牧白又怎么會讓他們順利把陣法結(jié)起來,黑蛟游身步再次施展,瞬間來到其中一名聚魔莊弟子的面前,對著他胸口就是全力一拳。
砰!
那聚魔莊弟子倒飛出去,空中噴出血霧。
“吸?!?p> 余下三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確定自己絕對是被坑了,這哪里是筑基期的修真者,哪里是天海閣那二星門派出來的弟子。
這分明就是百牛之軀的武臻!被這樣修為的武臻貼近,哪里還有施展的空間。
當下腦子里就一個字,逃!
唐牧白又何嘗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借助黑蛟游身步的靈活,堵住了三人的退路,直接一套破軍七殺拳打出,結(jié)束了這次戰(zhàn)斗。
瑾萱看到唐牧白這么干凈利落的就將七個魔門筑基期弟子給解決了,心里更加肯定他是某個高級宗門外出歷練的弟子。
一時間心情復(fù)雜的很,一邊慶幸唐牧白這樣嫉惡如仇,義薄云天的性格,想來他所在的宗門必然是正道門派,可一邊又覺得這唐牧白一路隱藏自己的身份,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不把他們都殺了?”
唐牧白此時眼中的金色已然消失,他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無法再追擊我們,為何還要殺了?”
“為,為何?”
瑾萱也被問懵了。
正道仙門弟子殺幾個魔門弟子,這是替天行道的事,還需要理由?
“因為他們是邪魔歪道,魔門孽障!殺了他們可替天行道?!?p> 唐牧白不禁問道:“替天行道?天那么大,誰能替它做事?誰有資格替它行道?”
瑾萱想說什么,可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只想著,這唐牧白應(yīng)該是第一次外出歷練,心思單純,還不知道這世道險惡。
想到這,她便提起劍,捏了一個劍訣。
“天海劍陣!誅邪!”
泰平劍在瑾萱的操控下,化作一道流光,將那倒在地上的七個魔門弟子徹底斬殺。
她這刀補的,讓唐牧白眉頭緊皺起來。
……
仙元界廣袤無垠,門派眾多,數(shù)之不盡。其中由九星圣門將其分為正道聯(lián)盟,魔門聚義,中立不聞三者,三方勢力成三足鼎立之勢,相互制衡。故而,魔門、正道、中立門派在三者制約下修煉、發(fā)展。
九星圣門并未將三者分開,而是任其在仙元界任何地方發(fā)展,所以若是在同一洲境內(nèi)見到有魔門、正道、中立門派確實也是尋常之事。
中立門派的弟子倒還好,他們從不去管其他兩方之間的爭斗,要么就是閉門修煉,要么就是與兩方較好,故此其他兩門的弟子見到他們多半就是點一點頭。
但正道與魔門之間的關(guān)系可就要用勢不兩立這四個字來形容了,兩派弟子幾乎見面就打,誓要拼個你死我活。每次正道弟子都會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而魔門弟子則是打著“斬仙逆天”的旗號。
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個千年了,正道、魔門之間的關(guān)系反而越發(fā)嚴峻起來。
唐牧白沒有宗門情懷,對兩方勢力之間的爭斗也沒有太多的了解,對魔門、正道也沒有特別的看法。正如他當時說的那樣,一個人修真正道弟子若是行了魔門之事,他是魔是仙?如果一個魔門弟子做了拯救蒼生的事,他是魔是仙?
想不通,或許是境界不夠,那便不想了,只要“它”沒有動靜,那就隨便任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