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長得還挺好看的!”
云凝此言一出,全場唯一一個看不到怨靈的慕容軒,露出一臉迷茫的神色。
他見那女尸鬼已經(jīng)被凌洛殺了,便大著膽子從殿里走了出來。
先前,他遠遠看到云凝的時候,便有些驚艷于她的長相,此刻離得近了,他只覺得云凝渾身上下都不沾染一絲煙火氣,這傳聞中的云凝上仙,當(dāng)真是一塵不染,美若天仙。
云凝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快的蹙眉。
慕容軒笑道:“這位就是天玄宗的云凝上仙吧?當(dāng)真是天仙般兒的女子!”
此言一出,那怨靈氣急,發(fā)出聲音。
“慕容軒,你這個色迷心竅的狗皇帝!”
慕容軒頓時一驚,那女鬼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他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云凝掩面而笑,色迷心竅啊!
看來這怨靈當(dāng)真是和這凌南國的皇帝有點關(guān)系。
慕容軒被人當(dāng)著面罵色迷心竅,也著實有些尷尬,他看著凌洛道:
“仙人,這女鬼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我還能聽見她的聲音?”
他邊說還邊看了眼地上的無頭女尸,生怕她待會又活過來。
“地上這具死尸不過是這怨靈借的身體罷了,皇上也不必驚慌,她如今只剩下個靈魂的形態(tài)傷不了你?!?p> 慕容軒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只要這女鬼不會跳起來抓他就好,他暗暗松了口氣。
“這位姑娘,不知你口口聲聲要這凌南國君的命,可是為何?”
云凝見這女怨靈也不像是什么壞人,便有意開口打探幾分,畢竟世間萬事皆有因果,這么好看的女子,死后竟然成了怨靈。
著實也是可憐。
“唉~看來我是報不了仇了!”
那女怨靈嘆了口氣。
云凝則是因為剛才這怨靈一直跟著鈴音,所以她才想問個清楚,以免錯漏了哪些細節(jié)。
怨靈掃了一眼慕容軒,秀眉輕斂:“小女子不敢欺瞞幾位高人,小女名叫舒柔,是凌南國舒尚書之女?!?p> “舒柔?”
慕容軒這下有了印象,他記得她的面容,是個難得一見閉月羞花的美人。
大約在三年前,他還沒有當(dāng)皇上的時候,曾在舒府的賞菊宴上見過此女一面。
可,他沒害過她啊?
舒柔冷哼一聲,繼續(xù)道:
“慕容軒還不是皇上的時候在來過一次舒府舉辦的賞菊宴,小女就是當(dāng)時認識他的,那時候他還只是皇子身份。后來,有一次小女去白云觀上香,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恰巧路過的慕容軒救了下來?!?p> 白云觀?慕容軒一愣,他何時救過舒柔?
“可是...萬萬沒想到,慕容軒他...他強暴了我!”
聽到這句,慕容軒驚呆了!
他何時做過這些?他難道失憶了?
云凝輕咳兩聲,瞥了一眼慕容軒。
“舒姑娘...你這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嘛,朕怎么可能...對你...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要是喜歡舒柔,當(dāng)年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噬咸豳n婚了!
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下流的事情。
“且聽舒姑娘先說完。”
凌洛無奈道。
“之后,他說,他回去就會跟皇上提賜婚,小女心里害怕不敢跟家里人說,就一直等著,結(jié)果后來,他與劉丞相家的女兒定了親,小女當(dāng)時絕望之下就不想活了,可沒曾想到自己有了身孕,小女的爹是個極重臉面的人,自家女兒出了這檔子事,他不愿讓外人知道,把小女身邊伺候的丫鬟全都毒死了?!?p> 云凝蹙眉,為了這慕容軒的荒唐,竟害死了這么多人,不由得冷冷剜了他一眼。
慕容軒則苦著張臉,他堂堂一個皇子,怎么可能去做這種荒唐事。
可這舒柔卻非說是他。
“因為那時,皇上病重,朝臣紛紛推選慕容軒當(dāng)太子,小女的父親只不過尚書之位,他不敢為小女出頭。后來,小女的父親偷偷把小女送到了鄉(xiāng)下,可沒想到,慕容軒一繼位便鏟除異己,首當(dāng)其沖的第一人就是我父親?!?p> 額,他確實是罷免了舒尚書,不過他并沒有要他的命?。?p> “小女父親丟了官職,本打算帶著一家老小回鄉(xiāng),可沒曾想慕容軒卻派人追殺小女一家人,當(dāng)時小女肚子里的孩子六個月了,小女和小女的孩子,還有小女一家人全都死在了他手上?!?p> 慕容軒蹙眉,解釋道:“第一,朕沒有對你做過那種事!第二,朕雖然罷免舒尚書,是因為他牽扯進了受賄案。第三,朕沒有派人追殺過你們?!?p> “舒柔姑娘,你確定當(dāng)時強暴你的那個人是皇上嗎?”
凌洛見慕容軒看著也不像在說謊,而且他甚至連舒柔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可見他真的沒和她有過什么交集。
“我確定,長的一模一樣!”
長得一模一樣...
云凝微怔,她突然憶起之前那個假瞿延,害她師傅的事。
可,似乎這兩件事并沒什么聯(lián)系。
云凝疑道:“那你又是怎么認識鈴音的?”
聽到鈴音二字,一旁的李子衿顯得有些失控,云凝索性從乾坤袋里拿了張鎮(zhèn)壓符,貼在了他額頭上。
舒柔抿了抿嘴唇,其實她活著的時候就見過鈴音了,不過那時她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見她糾結(jié),似是不愿說,云凝微笑道:“舒姑娘,你剛才說的那些,其實里面疑點很多?!?p> 疑點?舒柔怔然。
“首先,當(dāng)時的慕容軒身為皇子,而你不過只是尚書之女,他若喜歡,隨便跟皇上說一聲,許你個側(cè)妃又有何難?何必賭上自己的名聲,去施暴于你?”
見舒柔似在思考她這句話,云凝嘴角揚了揚,繼續(xù)道:
“其次,白云觀到凌南城之間的路途并不算遠,而且白云觀香火鼎盛,往來上香的人特別多,尤其是凌南城的達官顯貴們個個都帶著手底下的高手在這條路上走來走去的。這劫匪也是夠笨的,選在這么多人過路的地方打劫。”
這...白云觀是離凌南城最近的上香地點,平日里那些大人家的女眷也常常會去。
怎么偏就她遇上了劫匪呢?
聽了云凝這話,舒柔也不禁開始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來。
云凝待她思考的差不多了,才繼續(xù)道:“敢問舒姑娘當(dāng)時是否已經(jīng)認識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