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駱執(zhí)嶼之前在平日里完全可以帶她躺過,不需要她每日去練,這些他不放在眼里的副本,五代一足夠了。
可是游戲精神是什么?
玩游戲的快樂在哪里?
什么都需要別人來帶,自己進去就死,那豈不是完全沒有游戲體驗和征服的榮譽感?
他不想那樣,他想讓她變得越來越強,他想讓這個在游戲里有些自卑的姑娘,眸子里刻意閃出自信的光。
他摘掉手表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時間,和她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很晚了。
他躺在床上有些困意,慵懶的說道:“睡吧?”
初伊聽話的嗯了聲,“那你蓋好被子,不要著涼了,晚安。”
“你不睡?”
初伊看了眼書桌上的電腦,委屈的撅了下嘴,“嗯,我一會兒睡?!?p> 駱執(zhí)嶼聽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瞇著眼睛問道:“還要去玩游戲?”
初伊朝著棚頂白了一眼,難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那個除了吃就是睡其余的時間都沉迷在游戲里的網(wǎng)癮少女嗎?
她就是沒有問出口,如果問了,駱執(zhí)嶼一定會回答:“是的?!?p> 在駱執(zhí)嶼心里,她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網(wǎng)癮少女。
因為從來沒聽她說過她有工作或者白天在忙,他無論什么時候找她,她都會在。
除了,她白天睡覺的時間……
而且,她真的很愛熬夜?。?!
若是有工作的話,誰敢像她那般熬夜?
而初伊熬夜正是因為白天想做到隨叫隨到,所以碼字的工作都留在了夜里,披著一張?zhí)鹤哟髦浪{光的黑色框鏡奮戰(zhàn)到天明!
初伊回道:“沒有,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先睡吧!”
“一起。”
駱執(zhí)嶼的語氣不容拒絕,他好像在游戲里管她管習慣了,現(xiàn)在就連生活上的事情都想管一管。
而他自己卻不自知。
他需要好好幫這個丫頭調(diào)理一下作息,經(jīng)常熬夜太不利于身體健康。
初伊不解的問道:“一起?”
“嗯,通著睡。
我等你睡著了再掛,別再熬夜了?!?p> 初伊:“……”
電話通著睡?
那自己不會打呼嚕說夢話吧?
那樣會不會很尷尬呀?
她永遠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立刻在床上躺好。
雖然明天的稿子還沒有寫,哎!不管了,明天再說吧!
她躺在床上對著電話說道:“那睡吧!我這邊要是有點吵你就掛掉,不要影響你的休息?!?p> 他慵懶的嗯了聲,電話放在枕頭邊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見。
她也將電話小心翼翼的放好,聽著電話中沙沙的聲音心里一陣滿足。
她小聲的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問吧!最后一個問題,之后閉眼睛睡覺?!?p> “你叫什么名字?我說的是真名?!?p> 對面沉默了幾秒,初伊連忙解釋道:“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當我沒問過?!?p> “韓曄?!?p> 夜,所以叫Night?
原來是這樣……
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名字欸!
好像距離他又靠近了一步。
“我叫初伊?!?p> 她說完便即刻閉起了眼睛,將臉埋入枕頭中,偷偷的笑了起來。
駱執(zhí)嶼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牽起,初伊,她的名字。
他閉起眼睛直到等對面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自己才掛斷電話。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鬼?
竟然通著語音等一個女孩子睡著?
他睡前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到底在干嘛?
怎么可能對網(wǎng)絡上的人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他縱橫網(wǎng)絡多年,早就看清了網(wǎng)上的人情冷暖,他戰(zhàn)隊的人都是現(xiàn)實中的隊員,至于網(wǎng)絡上的感情他不碰也根本不想深處。
他覺得隔著屏幕沒辦法談真心,做到自己該為同伴付出的就夠了,不需要參雜私人情感。
有可能你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到最后人家連一句再見都不肯對你說,所有聯(lián)系方式直接拉黑刪除,那時候你會覺得你付出的真心一文不值。
比如……他曾經(jīng)非常要好的兄弟,Moon。
Moon和他在深淵里算是不打不相識,他們倆互證第一戰(zhàn)的位置,比著比著竟然比出了兄弟情。
索性兩個人一起做公會,日日夜夜的在游戲里開荒,帶團隊,他們都沒有見過對方的樣子,只是一條網(wǎng)線,將兩個人緊密的相連著。
那些快樂的日子Night永遠不會忘,雖然虛幻卻付出了最真摯的情感。
他們倆個約著一起做職業(yè)選手,也許以后會在賽場上相遇。
深淵的比賽是以戰(zhàn)隊形式而不是公會形式,在哪個公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固定隊。
可Night堅守約定做到了職業(yè)選手,而Moon卻消失了。
他退掉公會將所有聯(lián)系好友都刪除掉,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Night從那次事件以后便暗自發(fā)誓,絕對不會在網(wǎng)絡關系里投入一絲的感情,絕對不可以。
但對于笙歌,他這是怎么了?
他告訴笙歌要早些睡覺不需熬夜,可在掛掉電話以后,自己竟然失眠了。
他靠著床頭點燃一根煙,看著香煙裊裊從眼前飄遠,突然自嘲的勾起嘴角。
一定是他多想了,根本不可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有感覺,簡直是太荒謬了。
他只是同情弱者而已,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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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透過沒有合緊的窗簾,暖洋洋的灑在床上少女的臉上。
初伊迷迷糊糊的睜眼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不僅亮了,好像睡過了頭……
這一覺睡的簡直太熟了,原來被哄睡是這樣一種感覺。
不會失眠,不會熬夜,不會胡思亂想,心里無比的踏實。
她想到昨晚Night等她睡著了才掛掉的電話,蒙著被子躲在里面傻笑。
他會不會也有那么一丟丟的喜歡自己呢?
她腦子里一陣胡思亂想,恨不得將兩個人以后結(jié)婚的場景都聯(lián)想到了,足足躺在床上傻笑了四十多分鐘。
當她掏出手機看群里的聊天記錄時,在早晨的時候飛便艾特Night,“把任務做了???下午沒時間,有點忙。”
Night:“你們先去吧,我等鴿子?!?p> Egg:“要不要大早晨就撒狗糧???會長?。。。w慕臉)”
Xm:“當心你的鴿子放你鴿子(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