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派,廳中。
“白師兄,讓我了結(jié)了這個(gè)叛徒!”
封萬里隱藏著極深的憤慨,在步入廳堂之后,忽然左手拔出了長劍,朝著李知魚刺殺而去!
鏘!
一柄長劍擊飛了封萬里攻來的寶劍。
“現(xiàn)在還不能殺了他,必須交由老爺子處置!”
白萬劍沉聲道:“封師弟,我知道你對他恨之入骨,等給老爺子處罰后,我一定交給你!現(xiàn)在還是快請老爺子出來吧!”
“這個(gè)嘛……老爺子中風(fēng)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封萬里忽然語氣莫名,帶著三分冷笑。
“什么,中風(fēng)……?這怎么可能!”
白萬劍大吃一驚,驚惶的朝著內(nèi)院而去。
“我看未必吧!”
李知魚卻笑了起來,道:“白老爺子恐怕正深處囚室之中,封師傅,對不對?”
“你胡說什么!”封萬里臉色一變。
白萬劍腳步一滯,回望封萬里,目光狐疑。
早在入城之前,他通過詢問弟子,卻已經(jīng)知道了派內(nèi)的不安寧,更知白自在對陸、蘇、燕、杜四位弟子下了毒手,此時(shí)當(dāng)然就有著疑竇。
“哈哈,是真是假,一會(huì)兒自見分曉!”
李知魚舒展身軀,那捆綁的牛筋繩索頓時(shí)崩斷,腳步一進(jìn),大手抓向了封萬里的肩中俞穴。
肩中俞,在肩甲內(nèi)廉,去脊二寸陷者中,刺入三分,留七呼,灸三壯。
但一旦捏拿不準(zhǔn),就是陰陽自攻,渾身癱瘓!
“大膽!”
封萬里,白萬劍齊齊一驚。
白萬劍和他身后的弟子更是萬萬預(yù)料不到李知魚竟然掙脫了他們的牛筋繩索。
要知道,這繩索可絕非一般的工藝制造,經(jīng)過了絞,揉,泡,繩等數(shù)十種制造工藝,質(zhì)地雖輕,卻比鋼絲繩都還要結(jié)實(shí),是專門壓制武林高手的繩索。
自己等人,卻是被這小子狠狠騙了這些時(shí)間,臉色難看至極!
“小賊,休想逃!”
白萬劍目眥欲裂,勁氣勃發(fā),長劍直刺,攻殺李知魚手腕,想要迫退開。
但李知魚銅皮鐵骨,憑白萬劍的功力,壓根傷不到他。
食指一彈,襲擊來的長劍頓時(shí)被震斷,反迫得白萬劍連連退步,面上一片潮紅。
“來人啊!”
封萬里得了這一個(gè)空擋,大吼一聲,同時(shí)身子急電般飛退。
“拿下他們!”
突然外面一聲高喝,一大片雪山派弟子涌了進(jìn)來,密密麻麻少說也有著數(shù)百,劍尖卻指著白萬劍等一眾掌門弟子。
“你們干什么?!想要謀反么!”
白萬劍及身后的弟子大驚。
他們都不是蠢笨之人,一見這些人,哪里不知道,李知魚說的話十有八九是正確的,更萬萬預(yù)料不到自己等人去了一趟中原,雪山派竟遭如此變故。
人群中讓開一條道,四名白袍老者大步踏出,冷笑一聲:“小兔崽子們都回來了,正好給我們一網(wǎng)打盡!”
這四人自然就是派中其他支脈的首領(lǐng),二支成自學(xué)、三支的齊自勉、四支的廖自礪、五支的梁自進(jìn),放在江湖上,都是第二流的人物。
雪山派共有五支,掌門人白自在,還有白萬劍,封萬里等人自然是掌門一脈,此一支獨(dú)秀,已經(jīng)將其余四支都蓋了過去。
“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有封萬里,你竟然欺師滅祖!”
白萬劍當(dāng)然知道往日四支弟子心里頗有不服,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膽敢反叛!甚至將掌門弟子都拉去不少。
封萬里面無表情:“這的確不能怪我!”
廖自礪冷笑一聲,道:“若不是你老子對我們下毒手,我們又哪里敢反抗!”
齊自勉大吼道:“哪里這多廢話,把這叛黨都?xì)⒘?,以后對外就說,白自在想要稱霸江湖,我們識(shí)破了他們的陰謀,為了江湖安寧,群起攻之!”
成自學(xué)贊道:“好好!就這么辦!”
四支弟子齊涌了上來,長劍刺殺。
“可惡!”
白萬劍又驚又怒,身后的弟子已不少被刺中,慘叫連連。
“白師叔,可要我助你?”李知魚適時(shí)插嘴。
“好,你若打倒了他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又何妨!”白自在眼見周圍弟子全部傷亡,悲憤大呼。
“好極了!”
李知魚漫步而行,這四支脈的首領(lǐng),不過江湖二流的水準(zhǔn),渾然不懼。
長劍刺在他的身上,就宛如刺在了一塊鋼鐵上,卻似撓癢般,唯衣衫穿了個(gè)洞。
“好厲害的武功!”
“這個(gè)小崽子怎么身體刀劍不入?這是什么橫煉功夫!”成自學(xué)驚叫道。
“這小子怎么這么厲害!”齊自勉大呼,目中閃過畏懼之色。
雪山派在西北夜郎自大慣了,以為天下便只有白自在一個(gè)高手,而現(xiàn)在見到李知魚的神功,才知道自己這群人不過是井底之蛙,不值一哂。
“過來吧!”
李知魚身形一縱,飛魚一般,已經(jīng)抓住了四人。
手指一撮,這四人丹田瞬間被破。
“你廢了我們的武功!”
“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四人齊齊大罵,李知魚卻仍舊笑意盈盈。
“停手!”他高聲長嘯,把四人扔在了地上。
好一陣騷亂之后,那些還在交擊的兵器碰撞之聲緩緩落下。
“多謝了!”
白萬劍目光復(fù)雜,知道沒有李知魚,這次自己等人是真的危險(xiǎn)了。
“既如此,白師傅處理這些事吧……!”
李知魚檢索記憶,卻朝著牢房而去。
……
“什么少林派、武當(dāng)派,這些門派的功夫又有屁用?從今兒起,武林之中,人人都須改學(xué)雪山派武功,其他任何門派,一概都要取消!大家聽見了沒有?”
“普天之下,做官的以皇帝為尊,讀書人以孔夫子為尊,說到刀劍拳腳,便是我威德先生白自在為尊。哪一個(gè)不服,我便把他腦袋揪下來?!?p> 獸牢內(nèi),鐵鏈聲嗆啷啷直響,還有一句句含糊不清大叫,與江南的口音大相迥異。
“白自在,你若拳腳第一又怎會(huì)被囚禁于此……!”
李知魚打開了門鎖,一步踏入,雙目如電掃視。
兩道石門洞開,外面的光芒照射進(jìn)來,便可以見到一個(gè)身材魁梧,滿臉花白的老者,他身上掛著鎖鏈,神情卻高傲無比,雙目如電,威猛到了極點(diǎn),幾乎宛如猛獸。
這便是雪山派原掌門人,威德先生白自在了。
“是你小子!敢害死我家阿秀!看我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白自在看見了李知魚,頓時(shí)火冒三丈。
手中的鐵鏈甩起,便宛如一柄威猛的重劍一般,朝著李知魚的頭顱轟擊而來!
穿空破浪!
江湖上九成九的練武之人要倒在這一擊之下!
白自在的武功當(dāng)然也超過了江湖上九成九的練武人。
轟!拳風(fēng)炸響,悶雷滾滾。
拳頭與鐵鏈在半空中相交,兩股勁氣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小子去死吧!”白自在的力量頓時(shí)長驅(qū)直入,排山倒海一般輾壓下來。
唰!
他振臂一揮,鐵鏈當(dāng)當(dāng)作響之中,似長劍般殺至,斬向李知魚的脖頸部位。
“想殺我,恐怕沒有這般輕易!”
李知魚冷笑一聲,他腳步一進(jìn),朝鐵鏈轟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