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洛西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肚子餓還好說,在不吵醒尼布的前提下她躺了也坐了,就是忍不住想去小解。
最后在布斯特和衣夫瓦爾的聯(lián)合幫助下,她總算“分離”出來。
之后她沒再回房,怕中途擾醒了尼布,索性坐在一棵樹蔭下乘涼,吃著布斯特送來的飯前水果。
“洛西祭司?!?p> 衣夫瓦爾不同于往日急躁的腳步聲,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離了她有三五米遠,看著拘謹?shù)煤堋?p> “你要吃嗎?”她拿起一小串葡萄朝他伸手遞去。
衣夫瓦爾搖頭。
洛西也不勉強,繼續(xù)自顧自的吃著,她知道衣夫瓦爾有話要說,只是可能難以啟齒,而他又不是個能藏得住話的主。
“洛西祭司……”他又叫了一聲。
洛西看著他。“你是不是想問我臉上這傷是怎么來的?”
衣夫瓦爾趕緊搖頭,就像她問了一個多么可怕的問題似的。
“我只是想讓洛西祭司不要害怕,該處理的殿下都已經(jīng)處理了?!币路蛲郀柎藭r內(nèi)心萬分煎熬,他不停告訴自己,殿下說的不能說,他就絕對不能說,否則就是罪加一等。
洛西挑眉,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來安慰自己的?
“我知道了,殿下經(jīng)手的事我不會問,但是謝謝你?!彼⒉淮蛩阕犯康祝岵家趺醋鲎杂兴姆绞?,況且傷她鼻子的人,她也想知道是誰?
族印......
族印是什么?
和塞米拉米斯有關(guān)嗎?
她的一聲謝謝讓衣夫瓦爾更加無地自容,垂著頭,虧欠不已的說。“對不起,洛西祭司,我不知道您在殿下心中如此重要?!?p> 重要?
洛西笑而不語,他心里真正重要的,另有其人。
她只是沾了光而已。
“都過去了,你也無需自責,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你守在這里,我安心得很?!彼緛砗芟氪蚵犛嘘P(guān)塞米拉米斯的事,經(jīng)歷這些以后,她對她是越來越好奇,但無奈尼布和里斯浦一直將她的存在保密。
“洛西祭司……”衣夫瓦爾兩只長得溜圓的眼睛看著她,眼看就要熱淚盈眶,洛西趕緊另找了話題,她實在不想看一個莽漢當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當然,尼布……另說。
長得好看的人怎么折騰都美得發(fā)光。
“你的胡子還沒長出來嗎?”
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他的胡子是打算歸隱了嗎?
衣夫瓦爾怪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暗钕鲁妨钜郧?,我還不會蓄須?!?p> “挺好的,這樣比以前好看多了?!甭逦饔蟹N揭人傷疤的尷尬,隨口說了一句,話題終止。
“既然好看,衣夫瓦爾你就別留須了。”突然有一個聲音,從洛西的房門處傳來。
是尼布。
“殿下?!币路蛲郀柨迒手槪桓铱咕?,更不敢接受。
尼布沒有理他,徑自朝洛西走來。
“是我們吵醒殿下了嗎?”她問。
“已經(jīng)睡好了?!彼佳蹨厝幔衷谒^頂懲罰性的輕揉了兩下?!安宦犜?,又悄悄離開?!?p> 洛西自知理虧的縮了縮頭,卻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禁不住心里的喜悅,真好,他眼里的星辰又回來了。
雖然黑眼圈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