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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夢之川

第二十八章

綺夢之川 袁慫慫 4054 2019-09-04 12:31:00

  只見白元極其熟練的脫下了離澤的外衫。

  木魚川站在一邊,極為享受的看著白元替離澤更衣......

  唔,這樣的場景似乎,不太多見啊......

  白元將離澤身上的衣物除去,只留有內(nèi)衫,然后在一層一層的將架子上的衣服套在離澤的身上。每一層都極其細心的抹平整。

  木魚川就看到白元的“咸豬手”在離澤身前身后,左右搖擺。她感嘆道,果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她就受不了一個人這樣替她弄衣服。

  “會了嗎?”白元替離澤更衣完畢,轉(zhuǎn)頭問道。

  “會了會了?!蹦爵~川連忙點頭。

  然后白元拉著她去長海院里的小廚房之中拿早飯。

  “回到隱霧山里,你還有好多要學(xué)的?!卑自∧爵~川道?!暗劬矚g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他的生活習慣等等,我都做了一個統(tǒng)計,然后寫在紙上了?!?p>  白元端起盤子,鼓勵的看著木魚川:“多學(xué)多記多看?!?p>  “還有,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反應(yīng)一定要快?!卑自v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這是暗指自己昨夜睡得太死沒察覺到刺客的事情嗎?木魚川尷尬的笑了笑。

  離澤坐在桌子后,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在木制桌面上。

  昨夜遇刺時,那個刺客好像并不認識小魚,而且還把小魚當成劫持對象......小魚不是麗妃的人?

  離澤本來還懷疑木魚川是裝睡,然后故意不通報刺客出現(xiàn)的。但從今天早上他看到木魚川躺在門口,毫無形象的倚著門、仰頭張著嘴睡覺的樣子,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麗妃怎么可能派一個這么愚蠢而且法力微薄的女人來當細作?但是不排除小魚演技太好,麗妃開竅想用小魚來迷惑自己等種種可能。

  那么,新的問題就來了,如果不是小魚不是麗妃派來的,那她會是哪方勢力的呢?

  泠岸徘徊于脂粉之間,對政事毫無興趣,他的母妃也被他勸說而不愿參與皇位爭奪,因此小魚是他們的人的概率很小。

  那么會是誰呢......

  離澤不禁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帝君用膳?!卑自獙⑼斜P放到了桌子上,木魚川緊跟其后講托盤放下。

  “好了,下去吧?!彪x澤擺擺手,然后盯著木魚川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木魚川隱約覺得自己背后有一道視線,但是她并未回頭。

  “你看,咱們帝君多好,其他主子可都是讓侍從站在一邊服侍的?!卑自Z重心長的說道。木魚川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你呀,就專心服侍帝君便好,帝君不會虧待你的?!?p>  木魚川忽然有種牙婆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自己好久都沒有見到牙婆了,她還要去看看童姐、小花。還有自己在天界的損友。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哎,自己在天宮,但是卻不能去看她,真是令人傷神。

  吃過早飯,便啟程先回北海宮。

  這次木魚川沒坐到馬車內(nèi)而是坐在外面。

  途徑早餐店的時候,木魚川的魂兒差點沒被勾過去。

  天宮內(nèi)的廚子再怎么厲害,也做不出這些早餐店的人氣味兒。

  白元看著木魚川直勾勾的眼神,都覺得她分外可憐。

  “停車。”馬車里悶悶的聲音響起。

  白元一拉韁繩,馬車停了下來,車外的兩個人都不明所以的望著車廂。

  “去買吧?!彪x澤冷冷的道。

  木魚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離澤在說什么。

  然后她摸了摸錢袋,飛快的跳下車,然后直奔早餐店。

  “老板,六個肉包子?!蹦爵~川直接摸出十二枚銅錢,遞給老板。雖然這里的包子有些小貴,但是味道她記得還是很不錯的。付完包子錢后,木魚川然后抬頭看了看牌子,又道:“老板,我記得你這里不是有賣綠豆酥的?怎么不賣了?”

  老板疑惑的看著木魚川:“五十年前就不賣了。李仙人家的綠豆酥太好吃了,沒人來買我們的,所以就不做了。你想吃可以去旁邊這條路往里走”

  “啊......這樣啊?!蹦爵~川遺憾的搖了搖頭,包子的價格沒變,綠豆酥倒是沒了。但她卻沒看到馬車內(nèi)離澤幽深的眼眸正注視著自己。

  離澤可以確定,木魚川在天界生活過一段時間,而且,經(jīng)常光顧早餐店。

  但是,她似乎對近期的市場行情不太了解。那就說明,她原先在天界住了一段時間,然后又搬走了......為什么會離開呢?

  不一會兒,木魚川就拿著三份油紙包的包子上了馬車。

  “白大人,吃么?”木魚川提著油紙在白元面前晃了晃。白元很想說,市井的東西不衛(wèi)生,但是這誘人的香氣......白元還是接過了包子。

  然后木魚川朝著車廂喊道:“帝君,您吃么?”她本來不想給離澤帶的,但是不帶又有些尷尬,于是最后還是給離澤買了一份。

  “不用?!迸c期待一致的回答傳了出來。木魚川內(nèi)心欣喜,這兩只本屬于離澤的肉包子也是她的了!

  白元打開油紙,輕輕的咬了一口,汁水豐富的肉餡在口腔中爆開?!暗劬@肉包子真的不錯,您嘗嘗吧!”白元給出了衷心建議。

  木魚川咬包子的嘴停了下來,她憤怒的看向白元,心里大聲吼道:人家說不吃就不吃!干嘛給什么建議。

  帝君,不要受白元蠱惑,這等廉價的食物不能入您尊貴的口。

  “好吧。”淡淡的聲音徹底打破了木魚川的希望。

  白元獻寶似的將未打開油紙的肉包子遞了進去。

  木魚川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并將其命名為“白元”,另一只自然就是“北海帝君離澤”了。

  離澤恰巧看到了木魚川一臉憤恨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不禁啞然失笑。

  他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小魚根本不是一個細作,把表情都寫在臉上的人,如何能當一個好細作?

  馬車行駛出天宮,便開始騰空飛起。

  壯麗的山河匍匐于馬蹄之下。

  木魚川雙腿懸空,不停的交替搖晃。

  過了一個時辰,遠遠的可以看到炎殿和隱匿在群山之中的下人房。

  嗯......她在這里假死過,她的臉好像不能在出現(xiàn)了吧......

  染琴......木魚川想到了這個名字。她記得她給染琴造夢的第二天便東窗事發(fā),被主事叫去,然后假死。

  馬車從炎殿上方落下,進入到了后花園中。

  道邊的花朵已經(jīng)全部開敗,留下枯黃的葉子掛在枝椏邊上。

  白元引著木魚川來到了貯存東西的地方,從箱子里翻出來了一張輕薄得面具。

  木魚川拿著面具去洗了洗,然后戴到了頭上。

  隨后因為并沒有分配到工作于是她便極為熟絡(luò)的去了下人房。

  還未到正午,侍女們從散落在北海宮各處干活,下人房里空空如也。

  她來到自己之前所在的房間,自己買的東西還在,但是里面的床鋪明顯已經(jīng)住了別人。

  正在看著,轉(zhuǎn)角里小花忽然提著一桶水走了出來,見到木魚川先是嚇了一跳,木桶中的水灑出來不少。然后她望見了木魚川身側(cè)的宮牌,連忙放下水桶行禮:“大人?!?p>  木魚川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聽到自己沙啞著聲音說道:“好了,快下去吧?!?p>  “謝大人?!毙』ㄌ嶂埃碜?,費勁的從木魚川身邊走過。

  木魚川站立在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

  她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到童姐,便回到了炎殿。

  那些個侍女侍從一看到她身上的宮牌,便行禮放行。

  北海帝君多了一個貼身侍女的消息也傳遍了北海宮。

  眾人開始對這個帶著面具的侍女產(chǎn)生了種種猜疑。

  白元忙過后找到木魚川,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較厚的,純手寫的書籍。

  “這是什么?”木魚川看著封皮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書籍疑惑的問道。

  “我總結(jié)的關(guān)于規(guī)矩和帝君的習慣?!卑自牧伺臅?,將書塞到了木魚川的懷里。

  “這么多?”木魚川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書。

  白元點頭,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已經(jīng)喊的發(fā)干的喉嚨。

  “對了,你也有自己的屋子了,離我的不遠,我?guī)闳ァ!卑自畔卤樱睆较蛲饷孀呷ァ?p>  木魚川的屋子就在白元隔壁,屋子不大也就和之前木魚川在下人房的屋子差不多大。只不過那里面住的是兩個人,這里只有木魚川一個。

  床用屏風隔開,屋子里還有衣柜、桌子等等,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

  主事隨后來到,原本木魚川極其畏懼的她,現(xiàn)在也很親和的問著木魚川,是否缺少東西,缺少的可以去領(lǐng)。

  木魚川看著桌子上的茶壺,感嘆,升官了著實待遇也不一樣了。自己以前再下人房的時候,別說茶壺,就連水杯都沒有。

  離午飯還有半個時辰,木魚川打開了那邊白元給她的“北海帝君行為大賞”,準備學(xué)習如何做好一個合格的貼身侍女。

  里面都是也行可有可無的東西,比如,北海帝君最喜歡的菜肴,例如:紅燒肉。

  北海帝君衣服放在何處。

  北海帝君鞋子放在何處。

  北海帝君的劍放在何處。

  北海帝君什么時辰會練武,什么時辰不可打攪到他。

  ......

  真正觸及到北海帝君本身內(nèi)在的東西,白元一筆也沒寫。

  隱私嘛,不能被別人知道也正常。

  木魚川合上書本,準備去吃午飯。

  她不確定自己要不要拿午膳給離澤,所以先七扭八拐的去了膳房,然后發(fā)現(xiàn)白元還未取走,于是自己便取了。

  路上遇到急匆匆走來的白元,白元看到木魚川端著膳食,一臉欣慰,好像一位母親看到自己孩子終于會自己拿筷子吃飯了一樣。

  “做得好,快去吧?!卑自獩_木魚川擺擺手,轉(zhuǎn)身進了另外一條路。

  木魚川聽了白元的夸獎,心里竟然暗喜。

  離澤正在擦劍。

  “帝君,請用午膳?!蹦爵~川將托盤放到桌上,再把飯菜按照白元書上的指示擺放,再將托盤撤去,返回膳房拿湯和飯后甜點去了。

  路上遇到了不少侍女,原本之前對她趾高氣揚的侍女,現(xiàn)在都對她畢恭畢敬。

  給離澤送完午飯后,她便取了自己的午飯回到了屋子里摘下面具盡情享用。

  終于能在北海宮吃到肉了......木魚川夾起了一塊雞肉感嘆道。

  入口,雞肉煮的爛熟,那股甘甜的滋味充斥了口腔。木魚川把筷子伸進湯里,還想再吃一塊,卻發(fā)現(xiàn),這個湯里,只有一塊雞肉......

  下午,木魚川再次去下人房已經(jīng)童姐經(jīng)常做工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童姐的身影。

  她決定晚上再去一次。

  到了侍女回房休息的時間,木魚川摸到了下人房,卻看到童姐和自己住的屋子里面是兩個陌生的人。

  童姐不在這兒了?

  她忽然想起童姐說自己的契約還有幾個月就到了,可能是契約到了就離開北海宮了吧。

  略表遺憾后,木魚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鑒于之前守夜時自己的表現(xiàn),白元讓木魚川先休息一天,明天夜里在輪值。

  木魚川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要找染琴問個清楚,為什么要把自己造夢的事情散播出去。

  離澤走進了密室里,來到了內(nèi)里放著尸體的靈珠前方。

  其實靈珠里面并不是尸體,而是一個失去了魂魄的仙人,以靈珠封存和修補身體。

  溫潤的光流轉(zhuǎn)在洞壁之上,離澤踱步來到了靈珠前方。他伸出手,觸摸靈珠,靈珠表面稀碎的裂痕印在了他的手上。渾厚的神力從掌心噴涌而出,進入靈珠內(nèi)部。

  靈珠表面稀碎的裂痕也修補了不少,開始變得光滑起來。靈珠的光芒也增強了起來,且像是呼吸一般忽明忽暗。

  做完這一切后,離澤面無表情的看著靈珠,嘴里低聲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

  “魚川真神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

  離澤說完后,走出了密室。

  小魚和魚川真神都掌握著造夢之術(shù),小魚和魚川真神,會不會有所聯(lián)系呢?

  他坐到書案前,看到門外有一個黑影正倚靠著門。

  白元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睡得越發(fā)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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