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租車越來越遠的影子,直到消失不見。
季穆清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住了,眉眼低垂,呈現(xiàn)出一種讓人心酸的感覺。
經(jīng)過他身邊的好幾個女生都忍不住回頭看幾眼,畢竟,長的好看的人誰不喜歡啊?
注意到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季穆清的眸子里逐漸透出一絲厭惡。
他討厭那些只看外貌的女人,又蠢又笨。
隨機又自嘲的笑了起來,他不也是一個只看外貌的人嗎?一開始喜歡上陸向瑜就是因為她長的好看。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不再是她的那張臉,而是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
陸向瑜就好像是包裝好看的夾心餅干,初見時只是覺得她的長相好看,讓人驚艷,可是時間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她內(nèi)在的所有的東西都會讓人向往,就像是夾心餅干里的夾心,少了就索然無味。
就像能摧毀人的毒藥,一開始不知道,只是聽聞非比尋常,直到真正了解,嘗到一些甜頭之后就再也離不開,深陷于此。
他就像是個癮君子,一旦知道有機會得到她就開始費盡心思,不顧一切的想要再嘗上一口。
不過一切到,調(diào)查陸向瑜和陳懷瑾的相處方式方式,用那個讓自己嫉妒到發(fā)瘋的男人的方式,用自己曾經(jīng)不齒的手段,去得到她。
果然嗎?
想到陸向瑜那通紅的誘人臉蛋兒,他眼底的那絲落寞逐漸被狂熱給代替,上揚的弧度也越發(fā)明顯。
原來,從來都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有多特殊,只是因為方式用對了而已。
季穆清臉上來來回回的演變這“喜悅”“嫉妒”“難過”“不屑”等多種情緒。
只是他不知道,陸向瑜的臉紅,從來都不是因為害羞。
自己的方式,也從來都沒有用對。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誰染被嚇了一跳,可還是沒有移開自己的腳步,堅定不移的站在原地。
她終于鼓足了勇氣,跟站在那里的季穆清主動搭上了話。
“小哥哥...”
聽見有人的聲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季穆清才反應(yīng)過來,木訥的轉(zhuǎn)過身子。
看見季穆清臉上的所有表情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那個一直都站在原地想要搭訕的小女孩也愣住了。
見她沒有反應(yīng),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也不動,季穆清皺起了眉頭,輕聲問,“有什么事嗎?”
他覺得這個女生的身形有些熟悉,第一眼還以為是看到了顧欣。
聽見季穆清聲音的這位女生情緒更加激動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看見帥哥就情難自控的人,在路上遇到這樣頂級的人,自然是想要主動去要聯(lián)系方式。
原本看見季穆清那副嚴肅的樣子,還以為自己是鐵定沒戲了,但是在聽見季穆清的聲音后,她立馬就興奮到腿軟,根本走不動道兒。
再加上她自認為是帥哥殺手,拿下的帥哥不下十個,現(xiàn)在又重新鼓起了自信。
“那個...你能不能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我啊......”
故作扭捏的貼近季穆清的身子,她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季穆清的眼前,還含情脈脈的瞥了他一眼。
聽見這句話之后,抬眼看到了這個少女眼睛里的癡迷,季穆清原本皺起的眉頭瞬間松弛了下來,勾起了一道晃人的笑容。
配上他那秀氣的面龐,讓人移不開雙眼。
就在這個女孩子覺得自己有戲,又往他身上湊了湊的時候,季穆清突然一揮手將她的手機揮掃在地。
“夢里什么都有,可是現(xiàn)實中,沒有?!?p> 干凈利落的轉(zhuǎn)過身子,季穆清將自己那件被她碰到過的單薄外衣嫌棄的褪下,隨手丟在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再加上他褪去外衣之后,裸露出來的肌膚展現(xiàn)在外面,因為經(jīng)常鍛煉,精壯的身體不多一絲贅肉,完美的展現(xiàn)了什么叫恰到好處。
那個女孩子傻楞在了原地,顧不得去撿被他揮落到地上的手機,盯著他的背影,張大了嘴巴,仿佛下一秒口水就要從里面噴涌而出。
可她好像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在季穆清的背影逐漸變得模糊時,蹲下身子撿起了自己被摔的粉身碎骨的手機。
將里面的電話卡弄了出來,隨手丟進了剛剛季穆清丟衣服的那個垃圾桶里,然后探頭進去,好像在看自己的手機究竟被丟到了何處。
可是她的手卻突然伸了進去,隨即將那件剛剛被季穆清丟棄的衣服抱進了懷里,完全不顧上面是否沾染上了其他的臟污物。
她的眼睛里是對那張俊美臉龐和性感肉體的狂熱,哪里還有理智的影子?
陸向瑜坐在車上,默默的聽著前排司機師傅開導(dǎo)人的話,沒有反駁,只是時不時謙虛的“嗯”上一聲。
別無他法,路還遠著呢,要想不得罪這位司機師傅,把她隨時丟在一個鳥不拉屎的荒涼地方,她就只能默默的給面子的應(yīng)著。
就這樣聽了一路的教誨,陸向瑜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在微笑著跟司機師傅說了再見后,陸向瑜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千錯萬錯,都是記不清的錯,要不是他,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會沒有。
陰沉著臉回到了宿舍,看到那兩個人還睡得正香,周怡君不在,陸向瑜就躡手躡腳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想到在路上的被迫擺出的羞恥動作,以及他那只亂吃豆腐的手,她越來越生氣。
隨手拿起了一張用來打草稿的廢紙,畫了好幾個標著季穆清名字的小人,然后又用鉛筆在他的身上戳出一個又一個的點點。
就好像是她本人在暴打他出氣一樣,陸向瑜還畫了好幾個大哭的表情,再標上季穆清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就覺得自己瞬間身心舒暢了許多,堵在胸口的那團氣也已經(jīng)出了,就隨手翻起了厚重的資料。因為昨天晚上她也幾乎沒有睡覺,不知不覺的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