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醫(yī)館的診斷室里聚滿了人,林妙彤正經(jīng)八百的為病怏怏的女子把著脈。
“怎么樣了?”東方遠之急切的上前詢問。
林妙彤摘下女子蒙在眼睛上的絲巾細細觀察,最后轉向身后所有人,“這位姑娘留下,你們可以走了?!?p> “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都走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對薛姐姐不利?!鄙碇S色衣裙的東方文麗不滿道,她很懷疑眼前這位年輕女子的醫(yī)術。按常理來說,一般醫(yī)術高超的大夫都是胡子花白的老者,哪是眼前這十七八的少女模樣。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咱們這個小醫(yī)館沒有太多住的地方,這位姑娘的病需要她細細調理,諸位還是在旅館等候吧?!彼抑髯佑袝r說話也太過直接。
“如果不方便你們還是把這位姑娘一并帶走吧。”沒等其余幾人開口林妙彤轉身準備走開,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卻拉住了她的衣角。
“姑娘,如不介意我就留下。”
“柳兒?!?p> “東方大哥不必擔心,這位姑娘會照顧我的,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是啊東方兄,有童姑娘在薛姑娘是不會有事的?!惫茈S風相信她有這個能力,至少可以把煥靈給解了。
“可是……”
“既然管兄如此信任這位董姑娘,相信這位姑娘能力不俗,東方兄還是放心些。”一直未開口的司徒睿道。
“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負薛姐姐,我就對你不客氣。”既然幾位哥哥都這么說她也不好說什么,但還是朝林妙彤警告道。
可當事人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小蠻,扶這位薛姑娘到客房休息。”
“是,主子?!?p> “那我們先告辭了,明日再來拜訪?!睎|方遠之向林妙彤一抱拳。
“恕不遠送。”林妙彤禮貌的回以微笑。只見東方遠之等人離開后一人還端坐在客桌邊搖著手中的扇子。
“你怎么還沒走?!?p> “自然是和姑娘敘敘舊?!?p> “我與你相識不過幾日,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何來敘舊之說。”
“姑娘這樣說真是傷透在下的心吶。”
“說吧,你留下是有什么事?!?p> “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之人?!笔掌鹨回灥耐媸啦还Ч茈S風正色道,“薛姑娘的眼睛還有得治嗎?”
“其實只要拿到解藥便可復明?!?p> 這個他豈會不知,只是那拜月教難纏得要命,他們三方四次去求取解藥都被擋了出來,他們只怕時間久了,薛姑娘的眼睛就算有解藥解了身上的余毒也難以復明。
見他眉頭緊鎖,她似是明白,這薛姑娘的毒一看便知是拜月教所為,通常拜月教的教眾只有毒藥沒有解藥,就算是教主身邊的護法中毒都要靠教主給予解毒,否則教主一個不樂意就得小命不保,難怪他上次會中顧寒煙的煥靈,定是為薛姑娘求取解藥所致。
“解藥之事尚可不提,還請童姑娘多多幫忙了。”受人之托必定要忠人之事。
“我既幫薛姑娘留下,自當盡力醫(yī)治,還有別的事嗎?”
“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就留在下喝杯茶。”說話間管隨風已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
“可以,那就麻煩公子順便幫我看店。”
見她欲出門,他急忙放下手中茶杯?!肮媚镆ズ翁帯!?p> “這好像不關公子的事吧?!边@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吧!不管他,林妙彤自顧自的往外走去。身后的人皎潔一笑,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