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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風(fēng)那人

第二十一章 顧慕白傷勢加重 患難之時見真情

那年那風(fēng)那人 江左三清閣 2406 2019-09-02 17:56:20

  在打完開學(xué)的第一場球回到宿舍以后,躺在床上就怎么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像個不聽話的嬰兒,想哇哇大哭,卻怎么也哭不出了。

  老班會在每天的晚自習(xí)下課到宿舍坐會兒,跟同學(xué)們談?wù)勅松?、談?wù)劺硐搿@习嘧钕矚g到顧慕白的宿舍。

  老班是一個不善言談的男人,卻很幽默,暖暖的很貼心。

  老班任長空原先是個特種偵查兵??赡堋靶⊙劬酃狻钡脑虬桑习嗟囊暳μ貏e好,每次考場有同學(xué)打小抄他都能看到。

  “慕白啊,好好學(xué),我看好你?!崩习嗫倫蹖︻櫮桨渍f這句話,顧慕白聽久了,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高三的壓力太大了,有時候?qū)W習(xí)和娛樂總不能均衡,久而久之,一部分人就把娛樂當(dāng)成了主業(yè),學(xué)習(xí)當(dāng)成了副業(yè)。顧慕白就是其中一個。

  他熱愛籃球,每次球進(jìn)球框那一剎那的“po”一樣的聲響總讓他得到成就感。可每次上籃后的疼痛感都在消磨他的熱血,助長他的怨念。

  終于,在三月的開頭,顧慕白告訴老媽說自己腳踝有點疼。那個時候老爸不在家。接到電話的顧母很快在第二天一大早趕到了學(xué)校。

  第一個得知消息的老班,沒帶一丁點猶豫的簽了請假條。

  顧慕白忽然有點眼澀。

  “慕白啊,沒事,看看醫(yī)生,應(yīng)該就是肌肉拉傷了,早點回來學(xué)習(xí),我等著你?!碑?dāng)老班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慕白才終于明白了點偶像劇里渲染的老班為何那么美好。

  老班是心靈的靠山。至少在顧慕白心里,老班同他的父親一樣偉岸。

  顧慕白笑了笑,走出了辦公室。

  那天是禾萱的生日,顧慕白犯了邪乎,走之前送給了禾萱一瓶牛奶,還附加了一個便利貼。上面寫著:生日快樂。當(dāng)他快速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禾萱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他,隨后微微一笑,對他說早點回來。

  禾萱并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只是隱約的覺得有點不同尋常。顧慕白從來不請假。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顧慕白覺得禾萱的笑真好看啊,她一笑他怎么也想跟著傻笑。

  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并不樂觀,當(dāng)他看到當(dāng)醫(yī)生的堂姐單獨把老媽叫到辦公室時,他就預(yù)感到了自己傷勢散發(fā)出的不友好的氣息。

  堂姐是大伯家的女兒,對他還不錯,很溫暖的一個姐姐。

  當(dāng)老媽跟著堂姐一塊出來時,顧慕白已經(jīng)排隊拿好藥了。堂姐囑咐他說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按時吃藥,等等等等。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顧慕白覺得親戚應(yīng)該也算是后者的一種吧。

  把老媽送到公交車站以后,顧慕白就自己坐車回學(xué)校了。不早不晚,剛好是午飯時間,他到教室的時候基本沒人。同桌許況還在做數(shù)學(xué)題。當(dāng)他微微抬頭對顧慕白以示敬意的時候,顧慕白正在把一大把藥丸往嘴里塞。

  “喂,你不要命了?吃這么多藥,還是空腹。”許況說這句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加上那撇八字胡和那副黑框眼鏡,有點像大學(xué)教授。

  顧慕白看了看他,眸子里刻滿了失神。許況看顧慕白沒理他,立馬死皮賴臉的放下筆開始對顧慕白進(jìn)行糖衣炮彈。

  顧慕白確實抵擋不了他的“糖衣炮彈”。顧慕白怕癢。

  “哎哎哎,哈哈哈,哎哎,哈哈哈哈哈哈,行了,哈哈哈,別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怕癢,給你說還不行么?!鳖櫮桨渍f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笑出了歡樂的眼淚。

  顧慕白稍微裝腔作勢的正了正裝,順便“咳咳”兩聲,一副要講大事的樣子。顧慕白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跟許況說了一遍。聽完以后,許況說了一句非常激動人心的話:餓了吧?!顧慕白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把這句話翻譯成問號還是感嘆號。

  許況真的拉著顧慕白去小賣鋪買零食了。

  老班不讓在教室吃零食,而且許況之前也從不買零食。

  顧慕白有點不習(xí)慣。

  午休的時候老班把顧慕白叫了出去,顧慕白沒說話,老班把那句重復(fù)了很多遍的“我看好你”又重復(fù)了一遍。顧慕白眼睛又有點澀了。

  下午大課間禾萱拉著白靜來找顧慕白,顧慕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靜,正打算隱瞞什么,許況慢悠悠的飄了一句:估計要廢。

  此時此刻,顧慕白只想把握成拳頭的手重重的放在他的胸口上,然后“peng”的一聲,那家伙飛出去好遠(yuǎn)。

  女孩子容易動感情,禾萱嚇得花容失色。白靜倒沒什么反應(yīng),就是臉更白了。顧慕白看看她倆,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忽然有點想笑。

  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傻子嗎是,你笑什么?”白靜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蹦出了這氣勢洶洶的八個大字。

  顧慕白有點怕她,也有可能顧慕白怕所有女孩。畢竟他慫。

  禾萱頭一扭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顧慕白有點不知所措,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又開始埋頭做卷子。

  晚自習(xí)下課的時候,許況罕見的等了等顧慕白,他原本是要去校外上輔導(dǎo)班的。肖途斗那個輔導(dǎo)班。

  顧慕白大步走了過去,用一口不太純正的京腔打趣著說:呦,爺們兒,今個您怎么想起來等我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您吶?

  許況回了他一個要多大有多大的白眼。

  顧慕白把許況送到校門口的時候,許況忽然作含情脈脈狀,顧慕白一臉嫌棄,還有點古人依依不舍離別互牽兩手的味道。

  “顧慕白,加油?!痹S況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很多人回頭,哭的稀里嘩啦痛快淋漓,很多人沒有回頭,走的胸懷坦蕩瀟灑帥氣。

  顧慕白搖了搖頭,想感慨些什么,又不知道感慨什么。

  到宿舍的時候,胡叡正在泡著腳看地理課本。顧慕白倒頭就躺在了床上。忽然耳邊扔來了一個東西,是耳塞。是小眼送的。顧慕白看了看耳塞,一臉迷茫。

  關(guān)于友情無疾而終的迷茫,還有此時被人送東西的迷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太不了解小眼了,從始至終,連他的所作所為他都不能準(zhǔn)確的翻譯出來代碼,總是作出錯誤的反應(yīng)。顧慕白有些手足無措。

  胡叡擦了擦腳,走過來把耳塞放在了顧慕白手里。小眼看了看胡叡,得體的笑了笑,會自己的宿舍了。

  顧慕白抬起頭看著胡叡,他依舊笑瞇瞇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顧慕白想問為什么,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他挺好的,人很好,跟你一樣。”胡叡笑呵呵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慕白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他不知道拿著這個耳塞是對還是錯,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拿,小眼一定會多想。

  那段無疾而終的友情,似乎有了點眉目。

  最是離別惹人惱,無疾而終最為致命。

  校園里的雀舌梔子花開的時候,香氣四溢的小園,靠著餐廳的地方滿是飄香。

  那個時候小眼喜歡帶著顧慕白從操場穿過這條小園,穿過一層一層的香味,穿過一段一段的鵝卵石路。

  那個時候,他們總以為他們以為的永遠(yuǎn),就是永遠(yuǎn)。

  年少從不缺少輕狂,就像花朵的花期,最燦爛美麗的時刻,往往張揚又美麗無比。

  青春也是。

  梔子花又開了,今年的梔子花,會不會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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